可不嘛,宋飞鱼说得真没错。她这个学上得真是断断续续,没几天就得出那么一茬骇人的事,然后一请假,又请老长。
不得不让人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去混文凭的。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去上课了,一去学校,同学们都以特别奇怪的眼神看她。那种种眼神的探究,无非都是在猜测她是不是装病,然后陪金主玩去了。
瞧她这点形象,每次打定主意要当一个好学生,没几天又被打回了原形。
罗战看他妞儿一脸苦瓜相,苦中作乐打趣道:“你还算好的,出几件破事不算什么。漫画里那个柯南,知道吧?侦探,他只要一出现,就会死人。”
“……”这啥破比喻?宋飞鱼郁结得不行。
一个漫长的夜就这么过去了。
那两个一大一小的帅哥,倒是躺得舒服,可苦了这些没受伤的人了。
一个又一个漫长的白天和黑夜,交替呈现,几个人已累得快趴下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终于传来好消息,殷佑脱离了危险,生命体征各方面都相对稳定。其间醒过来一次,然后又睡过去了。
而四夕,每天都在上演惊魂游戏,时不时搞一出吓人的戏码,直把林晓樱吓得精神崩溃。
她确实有点精神崩溃了,散着头发,脸不洗,头不梳,整天神神叨叨地念着四夕的名字,双手合十地喊儿子。这还不止,她特别认真地问罗战和宋飞鱼:“是不是精神病人杀人不算个事儿啊?”
两人的心均是一震,太阳穴突突跳得剧烈。罗战沉声道:“晓樱,你不要胡思乱想。现在你的任务是等着四夕苏醒,别的不要管。”
他直接叫了她的名字,压根不敢叫“大嫂”,只怕叫一声“大嫂”,凡是姓罗的,都会被她恨上了。
宋飞鱼吓得灰头土脸,也赶紧道:“是啊,晓樱,别瞎想。有我家二爷在,那些事轮不着我们女人做,真的,我家二爷可……”
讪讪地住了口,她发誓不是故意炫耀她的男人有多好有多优秀。
想想也是,都姓罗,都是同个爹妈生的娃,怎么人家就能遇上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而她林晓樱差哪儿了?就捡了那么一个废物?
不比不知道,一比之下,真是泣血,心肝都裂了。
宋飞鱼拉着林晓樱进了病房的浴室,指着镜子里的人:“看,晓樱,你得收拾一下自己。四夕醒来看到你这个样子,估计都不认识你了。”
林晓樱一看,吓一跳,镜子里的女人,跟一具女尸似的,一点血色都没有。赶紧洗脸梳头,她扑在盥洗台上,久久无法直起腰身,肩膀抽动着,哭得无比伤心。
此情,此景。
宋飞鱼如此熟悉,上一回在医院里,自己不也是这样吗?她流着眼泪,探手过去拍她:“振作一点,四夕需要你。”
林晓樱点点头,回应着宋飞鱼的话,却像是自己跟自己说话:“四夕需要我,我的孩子需要我。”
罗战敲了敲门,带来一个好消息:“飞鱼,殷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