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鱼嘴角抽抽,这男人说得还真没错。沉默片刻:“哥哥为了多挣钱,跟一个开矿的老板去陵阳干活儿,说钱能拿多一点。当时哥哥还没得病呢,结果那矿老板坑了他,干了半年都不给工钱,还叫人打了他一顿……”
钱钱钱,命相连,谁说不是呢。
罗战没有打断她,只是伸出手,搂过她的小身板,窝在他的怀里。
宋飞鱼一下就觉得安全多了:“后来哥哥气不过,又偷偷跑去陵阳找那个矿老板。我当时怕他出事,一听说他去凌阳,就立刻追过去了。”
事情其实就是这么简单,但心酸的日子历历在目。
她讷讷的:“我当时很害怕,如果哥哥不在了,我怎么办?他一直都是我们家的主心骨。除了辍学打工这件事,我没听他的,我什么都听他的话。”
罗战心里一动,看来他留给这大舅子的印象分太低了,要是以后说几句话,这妞指定躲得远远的。难道他也沦落到走家长路线了?
他心中划过一丝柔软,又搂紧她一些,按了按她的小脑袋:“结果你这妞儿运气忒背,一过去就地震了。”
“你怎么知道?”宋飞鱼话一出口,立时就知道白问了,他有什么不知道?这男人的本事大着呢,好安全。想着,小爪子就扒拉过去。
罗战不再问下去,后面的事他知道得比她更清楚。只是,他并不打算告诉她输血的事,男人靠这个来感动女人,忒没本事。也不想在她面前说任何关于罗子傲的坏话,那些是他们兄弟之间的过节,跟女人无关。
不过,他不会让他的女人跟罗子傲这样的人纠缠不清。
“该你了!”宋飞鱼小妹妹可不傻,豆子倒完,得吃别人的了。
“该我什么?”罗战笑,英挺的轮廓在微微的光线中分外令人心动。
宋飞鱼气得磨牙,这男人想耍赖哩,自动忽略了男人英俊的魅惑,张牙舞爪地扑在他身上,作势要掐他:“费头子,你到底有多少艳?”
他敢不说,她就敢掐死他。
罗战欣赏着她扑在他身上胸前的春光,这不是勾引他犯罪嘛?他喉结翻滚着,呼吸都乱了。
宋飞鱼见势不妙,忙撤军,躺到一边,装得若无其事,威胁道:“姓罗的,你给我记住,这次你耍无赖,下次要再想从我口中探听军情,就不可能了。”
罗战也没打算瞒她,不过是让她急一下:“你要听哪个时间段的艳?”
呃……就知道这死男人不简单,还哪个时间段!嗷傲嗷,气得小心肝扑扑:“一段一段交待!”
哪一段她都有兴趣知道,尤其是现在这段。
罗战唇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年轻的时候嘛,不懂事儿,是他妈挺浑的。”不笑了,是落寞。他混蛋不打紧,惹了多大的事儿!他得后悔一辈子。
宋飞鱼撑起身来,看着他的样子,真帅。这一次,没想起任何男人。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他的“艳”,哪有兴趣管他和谁长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