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鱼闭了闭眼睛,觉得跟罗子傲沟通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这是她的隐私,我不能随便说。大哥,我无可奉告。我也不想参与你们之间的事了,就这样吧!”
这就算下逐客令了。悔死个人,刚才他要走,她拦个毛啊拦,这可倒好,拦了个十万个为什么下来,这怎么才打发得走?
没错,打发不走了。
罗子傲压根就没有走的意思:“飞鱼,你不参与也参与了。今天必须把话讲完,那对我很重要。你该知道,我对林晓樱没有恶意。我爱她,她是我的女人。她现在跟我闹脾气,才会这个样子……”
“大哥,我的看法跟你完全相反。”宋飞鱼毫不留情地粉碎了他的幻想:“没有一个女人,会拿孩子的生命来开玩笑,尤其是一个爱你的女人。她跟了你这么多年,而你却和文惜君订了婚……”
罗子傲无力地挥挥手:“不是那样,飞鱼,不是那样,我跟文惜君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宋飞鱼摇头,再摇头:“我没有想象成怎样,我只知道,文惜君是你的未婚妻。去年首长大人的生日宴会上,我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挽着你手臂出席那样公众场合的是文惜君,而不是林晓樱。”
罗子傲面如死灰。这么多年,他将林晓樱藏在身后,为何从来没想过她的感受?其实也不是没想过,而是在潜意识里一直认为,她就该那样。
无论他对她再怎样,她都该默默忍受。
该!
宋飞鱼迎上罗子傲的目光:“不管你理由大过天,那都是伤害一个女人的行为。我是个局外人,无意指责你什么,只是想提醒你,有的裂痕已经形成,也许再补也是个疤痕了。”
“难道我就任由她离我越来越远?”罗子傲低低地吼,那声音绝望极了:“这么多年,我明知四夕不是我儿子,我仍旧跟她在一起,试问,有几个男人肯做到这一点?”
绕了个圈儿,最后仍是回到了原点。
宋飞鱼几乎到了无力的边缘,无言以对。对于罗子傲的固执,她的确无能为力。到底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她倚在沙发上,懒懒的:“大哥,夜了,你应该回去休息了。”意兴阑珊,再次下了逐客令。
罗子傲无视她的驱赶:“的确,四夕生下来,我明知那不是我儿子,我还是抱着希望,想去做亲子鉴定。可是我一直没去做,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因为我爱林晓樱,我怕我真的将这个结果摊在桌面上,大家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我一直拖着,直到四夕上幼儿园……”
那一年,四夕上幼儿园了。
林晓樱的父母有急事,希望她能回去一趟。事情比较急,她给他打了电话,然后将孩子交给保姆带着,就回老家去了。
可是四夕在幼儿园出事了。他和小朋友起了争执,互相推攘,两个都从高高的滑梯上摔了下来。
双方家长赶过去的时候,两个小孩已经送进了医院。当时他在开会,让保姆先去了。等他赶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