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久,宋飞鱼终于忍不住了:“锦欢,门在那边,你可以回去了。”
严锦欢一脸的天真相:“我没事……”
“可是我有事,我要上课去了。今天早上一直有课,你姐耽误了我那么久,你还要缠着我。赶紧回家缠你老公去。”宋飞鱼嫌弃地瞧着这只拖油瓶。
拖油瓶一点也不生气,还是笑嘻嘻的,可乐着呢:“鱼鱼,你去上课吧,我到那边坐着等你。嘿嘿,我等你就成。”
宋飞鱼虚着眼睛,瞄她瞄她再瞄她:“锦欢,你有啥事儿,直说。”
严锦欢“嘿嘿”了两声:“鱼鱼,你先去上课嘛。我自己先玩会儿,等你下课哈。”她边跑边喊:“你下课给我打电话,我就马上来找你。不要太想我哦,要用心上课。”
宋飞鱼无奈地走进教学楼去了,一早上,听课听得恍神,一会儿在想严冬连的事,一会儿又在想严锦欢又在整啥妖蛾子。
好容易下课了。
在教室门口,殷佑等了半天了。
宋飞鱼现在一看见他就头痛:“又是你!”
“为什么要说又?”殷佑笑着递过来一个蛋筒冰激淋:“快点,要化了。”
“我不吃。”宋飞鱼没好气。
“女生都喜欢吃,你不是女生?”殷佑晃荡着他那张俊脸。
宋飞鱼懒得理他,拿起电话打给严锦欢:“喂,在哪儿?我下课了……好,我过来找你,好,挂了。”她边收起电话,一边急步走。
殷佑苦着脸追上来:“喂,我一个男人拿个冰激淋,很喜剧哦。”
“你还知道喜剧?”宋飞鱼瞪了一眼:“我看你就是个喜剧。”小跑着向荷花池那边奔去。
殷佑停住脚步,笑容一点点淡去。冰激淋已经化了,软软的,粘粘的,沾在手上。
望着渐渐消失的背影,他有种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无力之感。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以前一直觉得死缠烂打的人,特别讨厌。没想到,今时今日,他也沦落成这样的人了。
宋飞鱼找到了严锦欢,靠,那妞是来野餐的吧?买了一大堆东西放在石椅上,还买了报纸铺着,打算大吃特吃一顿。
“说吧,严锦欢,你到底有什么事儿?”宋飞鱼坐下,拿了一份炸薯条在手里,蘸着蕃茄酱吃。
“鱼鱼,我好紧张哦。”严锦欢大口啃着汉堡,说话呜噜呜噜:“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哦。”
宋飞鱼皱了眉,拿了一根薯条扔过去:“讲重点!”现在她最怕的就是听到“秘密”这类事情,让人胆颤心惊。
她再也不想听到谁的秘密了,再也不了。
严锦欢脑袋埋得低低的:“可是,鱼鱼,你不要伤心哦。虽然我知道你会触景生情,可是我还是特别想跟你分享我的喜悦。你是第一个跟我分享这个喜悦的人,钰哥哥都还不知道呢。”
宋飞鱼脑子里灵光一闪:“你怀孕了?”瞧,有过经验的人是不一样,点一下就通了。要是以往,估计话递到嘴边,她都不见得知道。
严锦欢慢慢抬起头来,眼圈都红了,猛力点头猛力点头,嘴上还沾着白白的沙拉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