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有许多妓女结交的多为文人雅士,而且这些妓女本身也都是一些文化素质很高的人,就是这样,他们之间产生了一种较为微妙的关系,即是文人狎妓。但是,为什么被世人所唾弃的妓女却是这些文人的红粉知己呢?这些文人雅士为何单单喜欢狎妓呢?
在中国古代,妓女这个职业一直是高官豪富或文人雅士所需要并喜爱的,大家对此也都是心照不宣的。她们不仅能够赢得文人雅士等人审美情趣上的喜欢,又可以满足生理上的需要,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妓女都会具备这样的文化素养和情调,而是一些高级的、受过专业训练的妓女才会具备这样的才能。在《中国娼妓史》这本书中就专门介绍了各种各样类型的妓女。这种经过一定训练有一定文化素质的妓女,被称为“文妓”。她们的学习主要包括读书识字、女红、仪态、歌舞、音乐等很多方面,为那些客人提供更多精神上的愉悦与慰藉以及审美上的期待。经过训练的“文妓”往往具有多方面的才华,尤其是在文学艺术方面上较为突出,她们与那些文人雅士有更多的文学艺术上的沟通,这就弥补了古代文人与有才情女子在文化艺术上交流的空白,同样也显示出了那个时代社会风气的开放性。
而且古时有许多才华出众的妓女,如苏小小、李香君、李师师等等也都是老百姓喜闻乐道的一些人物,她们具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同样也是才华横溢的奇女子。在杭州西湖边上有一座坟墓,是“诗妓”苏小小墓;文学作品中则有《桃花扇》中的秦淮名妓李香君和怒沉百宝箱的杜十娘,她们都是这一类人物的代表。而且古往今来,狎妓是文人雅士所好之事。作为狎妓的主体,这些文人雅士本应该是一些讲究礼法与道德之人,他们本不应该常去这些烟花之地,妓院是与他们身份不相协调的地方,他们也应该成为世人批判的对象才对。
但是,我们反过来看问题,这些文人雅士其实也是一群受害者。由于受中国传统思想的桎梏,这些文人的婚姻生活同样逃脱不了家长的包办,而且由于受到传统思想的灌输,中国古代妇女的道德和情趣等方面就会受到束缚,不会表达得那么明显,以至于感情世界较为丰富的文人找不到生活的情趣所在。所以枯燥乏味的婚姻生活就会变得十分压抑和沉闷,自然就会在外面寻求一份温馨浪漫的情怀。再加上中国古代文人还肩负着兼济天下的重大使命,但固有一些怀才不遇者,报复难以实现,也会在异性那里寻求一份心理安慰才会抚平内心的伤痛。那些文化素养较高的妓女自然可以与他们进行沟通交流,给予他们一定的心理慰藉。
当然,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有它的原因所在,这些文人雅士狎妓的目的可能也不止如此,他们不仅在寻找婚姻中失去的情爱和仕途不顺,对精神世界的发泄和消解,更重要的是他们还可以在这里进行大量的文学创作。“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的杜牧、奉旨填词的柳永都是其中的名士,他们都曾在青楼有过一曲新词酒一杯的生活经历。他们逃避社会现象,逃避情感空虚,却张扬着自己的个性,挥洒着自己的才华。可以这么说,这些妓女也在一定程度上成就了一些文人,使文人雅士更加淋漓尽致地挥洒着他们的才华,而且在这些妓女中也有很多有才气的女子。
在长安有一名妓叫鱼玄机,喜读书,有才思,是一位颇有才华的高级妓女。她的名句“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被千古传诵。孙棨在他的《北里志序》中这样写道:“……其中诸妓多能谈吐,颇有知书言诗者。”其中以成都官妓薛涛最为着名。元稹曾出使四川,因为久慕薛涛芳名,曾专往成都拜访,二人相谈甚欢。在穆宗长庆初年,薛涛得知元稹被召入翰林院,于是就做了百余小幅松花笺,并题诗给元稹。元稹《离体诗》回赠有云:“长教碧玉藏深处,总回红笺写自随。”此“红笺”即一直为后人所津津乐道的“薛涛笺”。薛涛擅写绝句和律诗,今存《洪度集》1卷。她的《送友人》诗云:“水国蒹葭夜有霜,月寒山色共苍苍。谁言千里自今夕,离梦杳如关塞长。”
值得注意的是,文人雅士狎妓的行为并不是特别的个人行为,而形成一种普遍的社会现象和社会风气,它所反映出来的问题并不单单是一种社会问题,还需要更深层次的探究才是。这些文人雅士们往往不是为了发泄肉欲,而主要是为了满足某些精神生活需要。一些道学先生咒骂妓女是有伤风化的“下贱之人”,而在一些比较开明的文人雅士眼中,她们却是志同道合的红粉知己,与她们诗歌唱和,令文人乐而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