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年以来,张在人们的心中一直是一位黑面雷公、满脸胡须的莽夫形象。提到张飞的容貌,人们一般喜欢将他与“黑旋风”李逵联系在一起。但是最近有学者对这种传统的传说提出了质疑,认为真正的张飞并不像民间传说中的那样是一位黑面雷公的莽夫。张飞的原型,很有可能是一位白面书生。那么,事实的真相到底如何呢?
张飞是中国历史上少数几个被后世广为传颂的人物之一。他凭一人之力喝断当阳桥,吓退曹操80万军队的英雄事迹,成为千百年以来人们百谈不厌的话题。为了纪念张飞的这一壮举,唐朝时的工匠还专门在张飞曾经驻扎过的地方雕刻了一座高约四五米,宽约三米,只有头而没有身的石像。这一石像在几千年后的今天,被考古学家们发现。但是令人惊奇的是,这座石像与张飞石像以往在人们心中的形象大相径庭。该张飞慈眉善目,耳长唇厚,脸上竟没有一根胡须。这一发现,无论在考古学界还是史学界都产生了很大的反响,使人们对历史上的张飞真实面容不得不做重新审视。于是,张飞原型的研究逐渐引起了史学家们的关注。
在历史上,张飞的容貌一直是个谜,在专门记载当时历史的《三国志》中有关于刘备容貌“大耳垂肩,双手过膝”的记载,也有关于项羽“美髯公”的描述,唯独对张飞的长相始终未着一笔。连《三国志》中都没有张飞容貌的记载,更不用说后世史料的记载了。今天流传于民间的张飞“黑面雷公、满脸胡须”的形象,很多都是后世人们根据自身的想象,随意编造出来的,并没有多大的可信度。张飞石像的发现,为史学家重新研究张飞的容貌提供了重要线索。
尽管从原始资料中并不能直接找出关于张飞容貌的记载,但是我们可以从张飞后代的描述中,找到张飞原型的一点蛛丝马迹。史料上对张飞的夫人和后代有详细的记载,张飞的妻子为魏将夏侯霸的从妹(叔伯家妹妹),而夏侯霸是名将夏侯渊的第二个儿子。《三国志》第九卷夏侯渊传注引《魏略》说,建安五年,夏侯霸的从妹年十三四岁,“在本郡出行樵采,为张飞所得。飞知其良家女,遂以为妻”。后来,刘备称帝,张飞的长女被封为太子妃,也就是刘禅的妻子,刘禅继位后,张飞的长女又被封为皇后。十几年后,张飞的长女去世,张飞的第二个女儿又被刘禅封为贵人,随后继承其姐姐的位置,当上了蜀国的皇后。由此看来,能够被封为贵人和皇后的女人,尽管可能没有倾国倾城之容貌,但是相貌一定不会太差。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说,如果张飞真如后世流传的那样,是一位“黑面雷公、满脸胡须”的莽汉,其所生出女儿的容貌,不可能达到做贵人和皇后所应有的标准。
除了容貌之外,有证据表明,原型中的张飞不仅会写诗作画,而且还是一位相当有名的书法家。关于这一点,重庆师范大学管维良教授有过一番评论:“《三国志集解》等所记录的张飞会画画,能写诗,且诗文很好,不是一个纯粹的武将。”除了管维良教授之外,上个世纪60年代,邓拓先生也写过一篇《由张飞的书画说起》的文章,在该文中,邓先生也认为张飞能写诗,会作画,还是一位书法家。其实,对张飞的另一面,早在明代时期便有学者进行了详细的考证。明代文史学家曹学佺在《蜀中名胜记》中记载了张飞在顺庆府渠县的一个八山下刻下的文字,文字内容为:“汉将张飞率精卒万人大破贼首张于八,立马勒石。盖张飞所亲书也。”随后,清代的赵一清在他所写的《稿本三国志注补》中,也对这件事情有与《蜀中名胜记》中一模一样的记载。
公元1961年,着名书法家柳溥庆在他所编写的《正楷书法名家的简历和逸闻》一书的序言中,也提到“我国书法家并不限于文人,武将中亦不少,如张飞、岳飞等,文武兼备的将领中尤多,如颜真卿、范仲淹等”。由此可见,民间流传的张飞形象确实令人怀疑。既然张飞并非是一个满脸胡须的黑面雷公,并且其写诗作画和书法都堪称一流,那么,我们就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张飞的原型很可能是一位白面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