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事的不是段云欣吗,你拉我来君王殿做什么?”金寒文一路上都在反抗,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林言曦,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不然你今天是留不住我的。”
“我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你说这些有的没有的,我们边走边说不好吗,再这样下去,只怕是救命的时间都被你耽误了,赶紧的啊。”然后真的就是一边走一边说,不过林言曦说的太着急了,而且有些喘气,金寒文就听到了支离破碎的一些片段。
直到走进了君王殿,金寒文算是彻底的明白了,然后赶紧和南司浩一起诊脉。林言曦安静的待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可是听来听去还是不太懂,早知道自己就多读一点医书了。
商量了好一会,像是意见不合的样子,两个人争执的很是厉害,林言曦可见不得他们这样。他们现在是吵得开心了,段云逸那边还等着救命呢,哪有这些闲工夫啊。
“你们赶紧先看看云逸吧,再这样下去,我会忍不住先杀了你们的。”林言曦握紧拳头说道,两个人这才回到了床榻边,又看了看段云逸的情况。
金寒文不知道从哪里逃出来一枚药直接就给段云逸塞了进去,南司浩一脸慌张。“你给他吃的什么啊,你不要乱来,到时候要是出事了,怎么办啊。”
“你放心好了,我和段云逸一起长大,我岂会害他。刚刚给他吃的不过就是我的祖传药丸,吃过之后他的筋脉自然就会活络起来,等一会再把脉我们再确定药方如何。”金寒文直接坐在了床边,翘着二郎腿,看起来似乎就是信心十足而且十分悠闲的样子,反观南司浩却是一脸的忧愁,林言曦是左看看右看看,可还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放心了。
安静的待了一会,段云逸的脸色果然好了起来,林言曦惊喜的跑过去,“云逸,云逸,你醒醒啊,云逸,我是言曦。”晃了一下可是段云逸没有什么反应,光是脸色红润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看起来气色不错但是却醒不过来呢?”林言曦好奇的问。
“不用担心,我都说了是我的祖传秘方了。这药吃下去,舒筋活血,脸色当然好了,不过他还是醒不过来的,这还需要用药,至于用什么药,还得细细斟酌才行。你在这里守着他,我们出去谈谈。”说着和南司浩出去了,林言曦也想听着,但是又舍不得离开段云逸。
金寒文和南司浩站在院子里,看了对方一眼,行医之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在段云逸如今的情况之下,之后的路只有两条,要不就是冒险下药,说不定可以治愈,当然也有可能丧命,要不就是缓着,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终是要解决的。
好吧,讨论来讨论去,结果还不就是那样,先等等看情况,毕竟那样的方法是在冒险,成功的人寥寥无几,谁能保证段云逸就是那幸运的一个呢。
回到房里的只有南司浩,林言曦看了看,问了一下。原来金寒文直接去了太医院副职了,毕竟他要帮助段云逸稳住天下必然是需要有个一官半职的,否则就只是空话。
太后的举动果然就像是南司浩他们料想到的,立刻就开始煽动朝臣要求太后垂帘听政,本来看局势已经是一边倒了,突然金寒文走上了大殿,许多人都开始窃窃私语了。
“看来各位大臣倒是十分的齐心啊,只是不知道皇上看到了会不会高兴呢。”金寒文一边说一边走进大殿,“太后娘娘,您这样未免也操之过急了,虽说是国不可一日无尽,但是皇上也是人,难免有一个小病小痛的,不就是休息了两日,倒还劳驾太后来垂帘听政了。”
“金太医,哀家还以为金太医这是一去不回了,当初金太医突然离开,连声招呼都没有,哀家可还是惦记着呢。”太后依旧是谈笑风生,只是金太医刚回来只怕是是还不清楚皇上的情况。皇上这一次的病可不一般。”太后说的尤其的严重,表情看起来却还真的有一丝的担心,金寒文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太后,永远都像是带着面纱一般。
“臣方才刚去看过皇上,皇上还说见到臣甚是高兴呢。从皇上的脉象来看也是十分有力,不像是重病之人,只怕是太后听错了吧。”金寒文本也就是一个不露声色之人。
“怎么可能,哀家早上刚去看过皇上,皇上嘴唇发黑,脸色惨白,这哀家绝对不会看错的,金太医,你现在是当做哀家的面撒谎吗?”太后站起来,一只手却在身后,大约是示意身后的人赶紧去看看,“若是皇上真的没事,那就请皇上参加出来让大家看看吧。”
“太后这样急着找朕所为何事?是想确认一下,朕是不是已经驾崩了吧。”段云逸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直接走到龙椅上坐下,“看来,如今这朝堂之上的人都是太后的人,而不是朕的。只怕是这天下过了了多久也是太后的了吧,比起换一个江山的主人还朕还是应该直接着手换一批人来的比较快吧。”段云逸威胁的看着下面的一群人。
“皇上,哀家这么做也是为了皇上,为了天下,哀家知道皇上是会不高兴,但是哀家问心无愧。”太后堂堂正正的站在段云逸的面前,丝毫没有怯懦的样子。
“堂堂正正?太后竟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太后是不记得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事吧。”段云逸此时就站在太后的正前方,没有说话却已经不言自威了。
下面的人吓的一个个一动也不敢动,连大气也不敢喘,就等着段云逸说话,只是段云逸没有要先开口的意思,就只是等着这个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的太后自己说话。
“皇上,还请皇上自重,皇上这样对待哀家可是不对的。”太后避开了段云逸的视线。“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哀家对于皇上,对于这个国家的心都是天地可鉴的。”
“或许你对于这个国家的心是真的,但是对朕可就不是了吧。太后本就不是朕的生母又怎会朕的处处周祥的替朕着想。”段云逸渐渐开始说出了真相。
“皇上,尽管皇上不是哀家所出,但是一直以来哀家都是将皇上当做哀家的亲生儿子看待。哀家一直膝下无子,皇上对于哀家来说就是先皇最大的恩赐,哀家岂会不宝贝。只是皇上不懂哀家这个做母亲的心罢了。”太后这几句话说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母子情深呢。
“是,对太后来说自然是恩赐,母凭子贵如今也是一国的太后,不然只怕是早就要为父皇殉葬了。但是,这对我的生母来说可就是最残忍的事情了。就在朕即将登基的时候,母妃殁了,还是在太后的宫里,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段云逸一步步的逼近太后。
“哀家与皇上的生母万贵妃本来就是情同姐妹,你母妃来我宫里玩也是常有的事情,那一日只是你母妃自己突发旧疾殁了,与哀家何干。”太后自然不会承认。
“我母妃身子骨是不好,但是也不到这样的地步吧,当初是太后拦着不让太医检查的,只是凭着太后的一面之词判定我的母妃死于旧疾,说不定我母妃就是被人下毒谋害的呢。若是太后以为,这件事时过境迁,就不会追究了,那太后就错了。因果报应,屡试不爽,太后也到了要承担后果的时候了吧。”话音刚落就有人进来了。
太后转头一看,那个熟悉的人顿时让太后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段云逸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阴魂不散的在太后的耳边响起,“太后,这个人很是眼熟吧,虽然多年未见了,你们应当还是认识彼此的吧,毕竟她可是跟了你几十年的贴身丫鬟啊。”说着段云逸走下台阶,走到那个女人面前,“当初,太后你就是指使这个宫女下毒害死了我母妃的吧,之后太后你为了杀人灭口意欲烧死她,只可惜,天不容你,最后留下了她。”
那女人如今已然是面目全非了,一直都躲在没有人的角落里过着痛苦的日子,这也算是她自己当年财迷心窍下手杀人的报应。说起来这还是金寒文离宫出走的一大收获,在很远的小村子发现了她,也因此才能让她出来指证太后的阴谋。
加上之前让云欣去太后殿偷偷找来的一些书信,倒是听清楚的记录了那些和太后有着私下交易的人,一个个的名字清清楚楚的写在纸上,想赖都赖不掉。
尽管事实俱在了,太后却还是死不认账,一直坚持自己没有下毒,这一切都只是陷害。明白太后不会轻易认罪的,段云逸也不打算真的直接下杀手,毕竟她的名义上还是自己的母后,要是杀了她,只怕是会引起百姓的不满。“来人,将太后带回太后殿。”
一群侍卫带着精神些许恍惚的太后直接离开了大殿,至于名单上的人,自然是一个都不能留在朝中,段云逸懒得管这些事情就都扔给了金寒文,自己则直接去了太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