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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怀文妈却没有停,看一眼根明,又说开了:“全当娃娃的话没处听,咱只是疑心,可我亲眼见的总不会有假吧!永贵走了才一个月,黄武英就常在永贵家出出进进的,后来竟不躲人,大摇大摆的来来去去的。不光我常见,左邻右舍也经常碰到的。你王姨也碰到过几次永贵女人给黄武英簸粮食的事。黄武英磨面前常把粮食担到永贵家,让永贵女人簸。磨后。白面黄武英拿去吃,黑面全送给永贵家牲口吃了。割麦时节,永贵家麦子都是黄武英担上场的。前两天中午我还见这两个驴行败道的现世宝在永贵家北山上的玉米地里乱搅和着呢。不信的话,我给你说说,你听听就信了。永贵女人那几天经常提着竹笼玉米地里去。我想这玉米都有一人高了,吐穗扬花了,草也早薅了,这玉米地里寻啥魂呢?再说回来。永贵女人竹笼里的草连笼底都苫不严,不像是在薅草。那天中午,太阳白花花的像融化的银元水,可村的人都钻在屋里乘凉休息了。我看见永贵女人又钻进了玉米地,便提了个竹笼随后跟去。玉米长势好,绿油油的,人钻进去,遮得严严实实的,外面根本看不见。我分开繁茂得风也钻不进去的玉米叶,不使脸被玉米叶划破,玉米缝隙里走着看。忽然我看见永贵女人拄着地埂撅着个光屁股,黄武英汗流浃背,裤子褪在膝盖上,后面推搡着。黄武英用力大,摇得玉米稀里哗啦的响,穗上的花绒落了两人一头一身。干完那事,两个人靠着地埂互相瞪着眼喘了会粗气,才各自散了。说起那两人的恶心样,啧啧啧,记起就叫人想吐。每家每户都有女人哩,谁像永贵家那骚货,不知自己十七着哩还是十八着哩,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唉!永贵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积了这么个破鞋女人。还到处累死苦活的,大把大把的钱交给女人,人家才在家里野欢了!”

“永贵外头也没挣上钱!”根明在怀文妈滔滔不绝的感慨声中冷冷冒了一句。

“你们外头是不是也不规矩?听走过外头的人说……”

“我们哪里会干这种事。”根亮梗起脖子。

“根亮被公家法办不就是因为……”

根明虎地站起来,粗脖子红脸地鼓着两颗牛铃样的眼睛,恨着声一字一顿地说:“高家姨,你可别乱说。我兄弟没干过不规矩的缺德事,他也没犯王法!”说完根明愤然走了出去,气得鼻翼呼呼地喷着烟,头也不回。

怀文妈站了起来,看着根明愤愤然扬长而去的身影,鼻孔里哼了一声,不屑地自言自语道:“还也会发牛脾气了!没犯法是杀人犯?”怀文妈屋门前立了一刻,猛然想起了什么,返身屋里收拾了两件衣服,锁了门户,匆匆离了村子。

怀文妈去了娘家。怀文舅舅是个闲散人,有心没肝的。他虽然清楚现在再没有谁请他放鹰撵雀了,可鹰舍不得放走也舍不得卖。更重要的是。他一天不架着鹰满山可面溜达一遍,心里就憋得慌,似乎塞着一团棉絮。土地下放后,秋田逐渐种得少了,庄稼多是小麦,种谷糜的田地零零星星的连不成片,那些年成群结队田里祸害谷物的麻雀平白无故地很难见得到了。怀文舅舅有时一整天逮不到一只麻雀,鹞子饿得羽毛蓬蓬松松的,不停地啄爪子上拴锁的牛皮链绳,烦躁不安地号叫着,来回竿头转动。至此,怀文舅舅觉得放鹰是自己的责任和义务,若一天不出外放鹰。像欠了谁似的心里难受。他把家务零活全推给了女儿秋桃,只到饭熟时才出现在家里。为此,女儿秋桃没少抱怨他。看着女儿撅着的小嘴,他总一声不响地扒拉完饭,喝壶茶,又出现在了田间地头,掮着长杆,架着鹰满野外跑。就是现在麦黄六月,其也不慌不忙的。秋桃担心熟透的麦子若遇一场暴雨,可就坏了事情,时常在父亲耳边念叨。狗蛋却每次右耳听进去,左耳朵出来;左耳朵听进去,右耳朵出来。好在今年外甥怀文收麦时一直在这边帮忙,才不致割倒的麦子往年一样迟迟不能上场。待麦子上了场,他又心痛饿了数天的鹞鹰,将碾麦打场的事一股脑儿全依在了外甥身上,自己行色匆匆架起鹰,地头乱跑。

根亮的事,一股风。不到两天,方圆数里,都听到了风声。黄狗蛋田间放鹞子时听说了此事,回来向女儿、外甥提起。秋桃听后身子一软,僵住洗菜做饭的手,作声不得。怀文听说后接着舅舅的话茬说了两句,就被痴愣一旁的秋桃堵了回去。怀文看了秋桃一眼,缩回话,坐在一旁不再言语。黄狗蛋感喟地唏嘘着说根亮这娃打小时就不本分,这倒好,落得犯了王法。正想说下去,锅台前擀饭的秋桃“咣当”一声将擀面杖扔在了案板上,甩手一扭头出了门。秋桃异常的举止把说话的父亲惊了个半哑,连问你这是咋啦。秋桃不言。黄狗蛋好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怀文妈就在这时进了娘家门。她弄清楚秋桃发脾气的原委后,朝滴檐水台子上傻站着的秋桃看了一眼,心里嘀咕了几句,说声我做饭罢,起身绾住袖头洗了手,走到灶头前去了。黄狗蛋不再说话,装了锅早锅吸着。

中午。屋外热得像炉烤。除了碾场人家外,全躲在屋子里。吃完饭,黄狗蛋斜躺在土炕上打起了呼噜,吵得怀文睡不着。怀文取了条麻袋院外桃树下凉快去了。怀文妈洗涮锅碗。秋桃不好意思,来到灶头前说:“姑姑你歇着,我两把就洗涮了。”怀文妈将侄女的手推开,体贴地说:“你凉着吧!灶前热得很。”秋桃见姑姑不让自己洗,想走,又不好意思,只好一旁站着。

“秋桃?”

“姑姑。”秋桃不知姑姑问啥,应了一声。

“你们前头说根亮的事?”

“……”

“这是真有的事。你姑夫和根亮爸天明四川打听去了。说是杀了人!”

秋桃看了姑姑一眼,低下了头。

“根亮是和一个胖女人一起抓走的。那女人砖厂灶上做饭,平日里和根亮挺热火的。——准是男女事上犯了昏!根亮也真是的,年纪轻轻的,十七八岁,媳妇也没娶上,就和一个老女人勾搭上了,还杀了人。——杀人是要偿命的,公家能轻饶了他!也难怪,像他这样的人,能保证得了不犯啥事?你想,外面混的女人,啥事做不出来。一来图你兜里的两个钱,二来人家结了婚生了孩子,有啥顾忌的?单怕你和她不好呢!根亮瓜愣愣的,竟和这种女人搅和。搅和算了,杀了人干啥!……定是杀了那女人的男人,要和那女人长期好下去。也可能是和那女人鬼混,被人家男人发觉了,就杀了人。”

怀文妈一边幽幽软软地说着,一边观察着侄女的眼色。秋桃神情肃然冷峻,一言不发。秋桃看见姑姑将洗锅水舀到了瓷盆里,便转身端着倒进猪食槽,回来放了瓷盆,之后,一屁股坐在屋檐前的脚踏石上,拈着发梢翻里翻面细细看着。倏尔间,一阵清冷的感觉袭上心头,秋桃眼里噙满了泪花。

秋桃一抬头,姑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面前。姑姑手里拿着两件新衣服。伸到秋桃面前,神态祥和温顺,目光中充满着怜悯恳诚。姑姑黄冬梅看了看秋桃,说:“按你的样子给你缝的,穿上试试?”

“我有!”秋桃转过眼去。院子南边的豆架下,几只鸡正在浓阴下的湿土上憩息着,一只小鸡不安分地扑棱着翅膀一耸一耸地啄食着豆蔓绿叶上的一朵粉红的花蕾。

“这是上个月逢集时,怀文到河阳川扯的,怀文说你喜欢这种颜色——穿上姑姑看看!”

“……”秋桃摇了摇头。

“要是不喜欢要这种样子的话,下次你和怀文到集上再做一身爱的。”

秋桃姑姑正在低声下气地哄秋桃穿衣裳。忽然看见哥哥黄狗蛋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出了屋。黄狗蛋出了屋后,想都没想就架起了鹞鹰,扛起长竹竿转身要出门去。秋桃姑姑慌忙将衣服塞在秋桃怀里,拦住哥哥,问道:

“这热的天,你上哪儿去?”

“放鹞子。今一天没吃了,饿得直闹!”

“你迟早会被鹞子磨死,没事你家歇着吧!队上挣工分是不能成着,你现在图啥来?”

“你做你的去唦!”黄狗蛋绕过妹子。低头出了矮门。

秋桃姑姑又撵出院门,挡在秋桃父亲前面。低低地给哥哥说了句啥话。并且边说边用目光睃秋桃。秋桃看见父亲一脸为难,似遇到了非常棘手难办的事情。而姑姑嘴巴连珠炮似的,不停地给父亲说着什么,神情忽冷忽热,变化万端。两人嘀咕了一会,秋桃看见父亲架着鹰走了。姑姑尚且在后面嘟嘟囔囔给父亲说着。许是父亲走得远了。姑姑得放大声音,最后的两句话秋桃听得清清楚楚。那两句话是:“千说万讲,我们不能把娃娃推进火炕。嫁给杀人犯!”

秋桃哀叹了一声,将脸埋进手里,浑身发抖。

秋桃姑姑这天返身又回去了。临走,她把哥哥的床单和一件衣服洗了晾在院里,并坚持要洗秋桃的衣服。秋桃说昨天刚洗过的,不脏,脏了自己再洗。秋桃姑姑才罢了手。但她请求秋桃跟自己到木瓜屲家里去,说你姑夫走了,十天半月回不来,咱娘俩正好是个伴。秋桃没有答应。秋桃姑姑强不过秋桃,转面给儿子怀文安顿了几句,要怀文帮舅舅快把麦子碾了,地耕了,说怕是有雨。秋桃听后,催怀文回去帮他妈收拾场里的活去,被他姑姑挡住了。叮咛完毕,姑姑轻脚轻手地回了。

木瓜面全村老小憋着气等待着根亮的消息。可李世荣和高全德去四川已半个月了,还不见回转。半月的光景,村里各家各户的麦子全碾完进了仓。泛溢着淡淡的清香的麦秸已垛成了垛,码在了场里,如同月白色的蘑菇。农户头遍地大都已经耕过,割完麦子留下的坚硬的麦茬已被深埋。龟裂的田地被犁梳理得很是光洁、温润、清新。耕过的地在太阳灼热的光中显得疏松、慵懒、多情。天气是越发炎热了,太阳一升过山梁,就成了一颗火球,晒得地上着了火,屋里像个蒸笼。“六月目头,豁岘的风,幺婆的指头戳断筋。”碾完麦子,村里人大多呆在家里,能不出去就不出去,免得毒辣的太阳暴晒。然而午饭后,蒸笼似的屋里烦得待不住,一齐聚到门外的树阴里,浪闲。浪闲的人说东家议西家,大话扬天,说笑声浮悬在空中,音量欲盖过头顶绿阴中鸟雀的喧闹吵聒。根亮和母亲也已将麦子碾完装进了粮仓。母亲整日以泪洗面,痴呆呆愣在门头,张望对面麻黄嘴是否走下来了行人,以至多次忘记了做饭。每日根明耕完地吆喝着黑叫驴来到门前,母亲才恍惚醒悟,问根明:“到吃饭时候了?”儿子答一声,母亲这才跌跌撞撞、迷迷糊糊地抱柴做饭。母亲一顿饭要花费两个时辰,远没有过去精敏强干、麻利顺当了。几次,饭煮熟了还硬是往灶膛里塞柴;饭没熟,一咬全是白茬茬,却盛在了碗里,以至于每顿饭要儿子根明帮忙才能做熟。母亲很少人前去了。她怕邻居聊家常时提到根亮,她觉得邻居的议论评说都是对她良心及门风的诅咒。她每天徘徊在门前,家里烦躁郁闷得坐立不住,一呆到家里,她就似丧了魂,她只有孤寂地站在门首,引颈眺望对面山上从麻黄嘴垂落下来的灰白麻绳一样扭曲盘旋到沟底的山间小道时,心里才有所宁息,但对面山间小道上的寂静无迹,日日使她慨叹中眺望,又在瞭望中慨叹落泪。

根明也很少人前去了。除了耕地、担水,给别人家碾场帮忙外,他总是蹲在家里,忙家里的活。根明害怕外面遇到怀文妈那样的人。怀文妈那样的人明明知道事情的态势情由,却问根刨底,像是谁给他们隐瞒了什么一样,并且缠住你说话,不问出个根根筋筋,死不罢休。况且,说话时挤眉弄眼,一副聪明嘴脸,老把你当做傻子来对待。这些天,村民村头巷尾闲聊议论的话题不是根亮如何成为杀人犯的事,就是永贵女人怎样招徕野男人睡觉的事。不要看平日里地头下苦的邻居直脑直肠,简单淳朴,在杀人淫欲的事情上却是有着丰富的想像力和创造力,有时村民连一些具体的细枝末节也编造得绘声绘色、有头有尾、情趣横生,比真实情况更栩栩如生。村民的这种才智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怀文妈的这种智慧、聪颖更胜一筹,她把根亮和永贵女人的事各编辑了有序列的几集,一有空就坐在门前槐树的树阴下乘着凉风给围聚在周围的婆娘媳妇演绎。演绎的结果使婆娘媳妇胸口燥热,浑身汗津津的,脸烧得能烙煎饼。村民放荡不羁的狂笑常常在村头此起彼伏。这种各人心里难释的热浪与树阴外空气的热浪胶灼在一起,使六月的天气更像是流火。

木瓜屲在流火中落了一场雨。根明妈说她眼皮跳的那天下午,突兀一朵云飘到喇嘛山顶,云朵也不重也不浓黑,转来转去,蓦然一声晴天霹雳,豌豆大的冰雹可山顶洒下来。打得屋顶上的瓦片咔咔嚓嚓破响。冰雹下了好长时辰,落得地面都白了。村民都被冰雹封在屋里。张着吃惊中放大的瞳孔,呆乎乎傻看着这扯天盖地的冰雹作声不得。冰雹下了足足十分钟,转成了瓢泼大雨,密不透风的漫天大雨急一阵缓一阵。眨眼间,雨阵消失了,天放晴了。先还燥热的太阳变得有几分温顺,红丹一样润泽晶莹。晴朗的天空格外湛蓝,像块无边无际的蓝宝石。深蓝的天空中倏尔出现了一道虹,从河阳川搭到了北后面的山坳里。此时,夜幕已经降临了。

第二天清晨,天空依旧晴朗。太阳一经升起,浓雾立刻在水草、绿树、土地中生了根,丝绵样一丝一缕生成,柳絮样一点一团聚积,由稀薄到浓厚,汹涌的波涛般满山可面漫了过来。很快,山峦绵亘起伏的轮廓。漂浮在乳白色的雾气之中,形同碧蓝的海洋上露出的岛屿峰顶。太阳的光点,照在露出乳白色的雾气的山峦上,金灿灿的。村庄的身影消失隐没在雾气里,空气潮潮的,光线黯黯淡淡的。根明妈一夜不能合眼,东方一动就伫立在门前,张望着麻黄嘴豁岘的山路。那时,雾还没有升起,东方的天空只有一抹黑红的朝霞在天空东端洇染变亮。她昨天眼皮跳得厉害,感觉到今天有种事情将要呈现,说不定儿子根亮会在早晨清新的空气中,踩着绿草的露水披一身霞光突然站在眼前。她抬头看了眼门前高大的槐树上“喳喳”鸣叫的两只喜鹊,浑身轻松。

根亮妈在门前翘首企盼、望眼欲穿。她从清晨站到雾气遮蔽了视野,又从满天大雾中站到浓雾消散,也没看到有人从麻黄嘴走来。根明劝解了好几遍母亲。母亲只是不听,固执地站着,整整门前张望了一天。

天快黄昏时,家里做活的根明忽然听见母亲院外惊喜地叫他。

“根明,快来看!那是不是你爸和你弟弟!”

根明从家里飞速出来,到母亲身边。他顺着母亲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两个人一前一后从麻黄嘴走了下来。两个人在对山,隔着一条深沟,隐隐约约的。看不真切。根明心头一喜,说后头那人看走势像我爸,话音才落,母亲的忧郁又上来了:

“是你爸的话,应该回来的是三人,怎么是两个人?”

母亲舒展开来的眉头重又紧紧蹙绾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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