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沁人心脾的清新之气环绕鼻尖,烛光将那人的轮廓透了出来,银色的长袍加身,黑发简单被一条玉带束缚脑后,两鬓自然垂下几缕黑丝,墨发仿佛瀑布一般飞流直下。
一双凌厉的双眉斜飞入鬓,狭长的眉眼微微上扬,彰显着面前人的孤傲和冷漠。
那人微微侧着身坐在距离只有她两步之遥的茶几旁,精美的侧脸反射着淡淡烛光,肌肤细腻的连毛孔都看不出来。
陆云琼揉了揉眼睛,这人有些眼熟。
很眼熟,好像几天前,在哪里见到过。
“你谁?”
陆云琼警惕的看着对方,脑袋里终于有了一丝印象。
他好像便是那日宰了银蛟的男子。
“女人……将那东西,交出来吧!”
男子轻轻勾着嘴角,仿佛自己才是这家主人一般的喝着茶,还……摆弄着她的*物小黑……
陆云琼微微一愣:“什么东西!”
反问完,她已经将全身的神经都调动起来,随时做好了备战的姿态。
这人大半夜的来到女子的闺阁,难道是要对她有什么企图不成?
还是说,这人是皇城中有名的*大盗,专门半夜破窗要对女子行为不轨?
即便真的,也该去前院那种明显刻着大小姐专用的庭院里去吧,干嘛跑到鸟不拉屎的后院?
若是凌久煌能够得知陆云琼此刻的想法,一定反问回来。
那些女人见了他倒贴上来还来不及,还用的着他出去采?
“玉佩!”
男子轻声声说道,清脆的嗓音比乐音还要动听,恨不得一时半会儿迷醉在其中。
陆云琼眼睛眨了眨,面前的男人实属妖孽。
长相妖孽,修为……一样妖孽。
年纪不大,却有了陆家老祖那样的修为,恐怕……他的灵根是传说中的圣灵根。
难道圣灵根这么不值钱了吗?想到她当年同样是圣灵根,而且在整个青龙国据说是百年一遇,没想到如今这么容易,就被她撞见了一个同样的。
只是他口中的玉佩,是哪个玉佩,她除了拿了他一身衣服,就没其他东西了?
“真不好意思,若是你来找你那身衣服的话,我已经卖了!”
她几天前就卖了,还换了一身质地比较不错的衣服,没想到他那身衣服那般值钱。
“若你是来讨债的,前面左转右转后两百米处,账房!”
陆云琼指着门口的位置,语气平淡的说道。
凌久煌眸光微冷,这女人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她那么精准的就将那东西拿走,不可能不是别有用心。
他才不会相信有这么多巧合。
“别装傻,就是那条银蛟身上的玉佩,是我的!”
凌久煌耐着性子的重复了一遍,将陆云琼的思绪引了回来。
玉佩?
她好像还真有一块,不过像是从蛇肉里掉出来的。
她当下脸色不善起来,竟然有人跑到这里抢东西来了:“那是我的!”
陆云琼微微一动,烛光在她脖子间闪动了一下,凌久煌眼尖的看到了那丝金色,闪身间来陆云琼面前,伸出手指抓住了她脖子间的金色丝线。
因为不需要束发,陆云琼就将那条丝线挂在了脖子上,当做装饰,却没想到被对方发现了。
陆云琼反手捏住了他手腕的穴道上,两人的双手交叠在一块。
凌久煌的俊颜靠的越来越近,那种清新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男人还喷香水,人妖!”
陆云琼忍不住嘴贱的说了一句,凌久煌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陆云琼的话虽然他听不太懂,可也隐约清楚字面上的意思,他狠狠的用力一抓,将金丝握在手里,对面却勒在了陆云琼的脖子上。
金丝上光秃秃的,哪里还有玉佩的踪影?
凌久煌咦声问道:“玉佩呢?”
陆云琼被勒的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双眼冒出寒光。
“卖了!”
不但卖了,她还买了最上好的棺材和风水宝地,活着让奶娘过不上好日子,如今奶娘去世了,她也要给她最风光的葬礼。
她终于懂了奶娘这么多年一直带着她生活在林间山村的用意,为了就是躲避这些外界想要她性命的狼群。
一抹哀伤从她黝黑闪亮的瞳仁中透露出来,凌久煌原本勒紧的手,缓缓松开。
“告诉我,卖给谁了?”
凌久煌充满磁性的声音缓缓在陆云琼的耳边散开,他那张让人心跳加速的脸越来越近。
陆云琼拍开他的手连忙跳开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凌久煌保持安全距离,微微的靠近窗户。
这男人太危险了,没准是惯犯!
虽然打不过他,逃跑还是可以的。
“那是本小姐的东西,卖给谁是本小姐的自由!”
“哦?自由?”
凌久煌嘴角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刚刚帮你解决麻烦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