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心法第一层。修习身法与速度。静如烟沙,行若飘絮,动若极光。
身形若光的苏青浅还未行至多远就停了下来。眼前的是一道木制栅门,几个兵丁肃立两侧。苏青浅背靠在墙壁之上,身前是半人多高,木头架子做成的篝火支架,架子上一大盆燃烧的猎猎作响的火堆在死寂的牢房走道里肆意肆虐着自己迫人的高温,燃烧着空气里无处不弥漫的停滞人生的生命。散发出一股股令人窒息的阴森与绝望。
苏青浅捡起地上散落的木屑渣滓,裹上内力,“嘭!”的一声就向墙另一边的火架扔去。
“什么人?!”几个兵丁顿时被惊动,警惕的举起手中长枪。快速的互相交换一个眼色之后,分出四人小心的向着墙那边的方向走去,剩下的四人则在原地驻守。
在离开的四人走进阴影处之后。苏青浅若狸猫一般再次施展身法掠过,留下看守的四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便已经整齐的向地上倒去。苏青浅眼明手快的手脚并用支撑住那四人软倒的身体,小心的扶着墙壁靠好之后。打开栅门,一闪身,钻了进去。
轻声掩上身后的栅门。苏青浅小心翼翼缓步向深处走去。方才在门外已经用精神力探知,栅门内是一间刑房。一个胡须皆泛着枯黄之色青衫老者在方桌旁的躺椅上打着呼噜。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刑具,甚至连方桌上也放着几把大小不一的剜刀。整个刑房就黄须老者一人,再没任何守卫。
苏青浅小心的踩在刑房地面上,看着微微有些黑红色的地砖和砖缝里散发着股股恶臭的血腥气,不禁有些皱眉。这刑房显然白天刚用过不久,不知道审讯的是谁,苏相会不会也被用刑。
指尖轻弹,一抹粉尘朝着黄须老者的方向飘散而去。苏青浅抛了抛手里还剩不多的自制酣睡香纸包。得意一笑。
小心的走过老者身旁,老者好梦正酣,丝毫没被发觉。拐过拐角,入眼就是间间牢室。
苏青浅默然。。
这古代的牢室结构实在太小儿科了吧,虽然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这样就叫做看押重犯的天牢?这不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一个完全不设防的游乐园。需要防备的只是守卫的士兵罢了。若不是自己计划悄无声息的潜遁离开。不想在这之前为了劫狱打草惊蛇,惊动看守的人,从而使自己在原定的计划上更加费力。苏青浅根本连精神力都不必使用就能毫不费力的带走苏相。
尽管对古人的看守防卫很不屑一顾,苏青浅仍旧没放松警惕。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再次小心的放出精神力向外延伸,四处感知外面巡逻侍卫的状况。同时身法急闪,从一间间牢室前掠过。
深夜时分,犯人们大多在酣睡之中。即使有清醒着的人,也在苏清浅的自制酣睡香中睡了过去。一间间牢室走过,苏青浅努力的在被关押得蓬头垢面的犯人中分辨寻找着那个记忆里儒雅风姿的中年男子身影。
直至行至牢房最深处,看过最后一间牢室的苏青浅赫然发现,这为数不多的关押囚犯当中竟没有一个能和自己脑海里的儒雅背影对上号。
不在这里!
环顾四周,回忆起自己在外面探得的天牢大致地形与大小轮廓,和自己自从进入天牢以来所走过而见到的大致面积。苏青浅当机立断。扫向那一间间牢室。最终目光停留在最后第三间牢室的墙壁之上。这间牢室外面看起来和其他牢室没有区别,甚至还要普通。但光线却是所有牢室里最为黑沉黝黯,唯一没有血腥与腐朽气息却隐含一丝生铁铁锈的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