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芳芳到我家时,恰巧赶上我们家吃饭的时间。老爸笑着说:“夏静雨,你可把‘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句话的精粹学到手了”
妈妈见了芳芳,马上就拉着芳芳的手问寒问暖的,活像芳芳才是她亲生女儿,而我只是她买菜时不小心捡来的。从小到大都这样。
弟弟拍着我的肩膀说“老姐,你要淡定!”
我很无奈的坐到饭桌前,其实我这个家也很奇怪,爸爸妈妈都通情达理,弟弟也很豁达,偏偏弟弟娶进门一个不讲理的弟妹。唉!不管了,就像老爸老妈讲的:“自己造的孽,自己受;自己选的路,自己走”。
晚饭后,老妈要收拾房间给芳芳住 ,被我拦下了,讲芳芳跟我住一个房间就行,还免得收拾。虽然我不在B市,但老爸老妈始终把我的房间留着,还经常清扫,他们总当女儿就在身边一样。平时若有客人多时要住我们家,老爸老妈宁肯让人睡沙发,也不愿别人碰我的房间,有时候想想,我真对不起老爸老妈。也想过还是回B市,待在老爸老妈身边,全家人暖暖和和的,多好。但我就是放不下一些人,一些事······
我带着芳芳进了我的房间,房间依然干净、整洁,没有太多的装饰,比如芳芳家芳芳的房间里就有贝壳风铃、毛绒公仔,靠垫之类很女人的东西,我这里就没有。整个房间唯一的装饰就是墙上一张我的素描画,画中的女子一脸灿烂,似是正对某样事情释放她的热情,署名是:云。
芳芳看到我眼里的黯淡,过来搂过我的肩膀,给我一个安慰的拥抱。接着给我讲了好多好多平时在电话里讲不了的事,有同学、有邻居、有同事反正只要是个事她就拿出来讲,我想她是想让我开心。
不过看她的状况,应该是把白天的事淡化了,想开了。我两个洗漱完了就窝到被窝里聊天,天南海北的讲了一通,最后也不知是谁先睡着,谁后睡着的,总之是在讲着、听着故事不知不觉睡着了。早上起来老妈已经做好了早点,是煎饼和稀饭,芳芳吃过后自己坐公交车去上班了,老妈送她到门口,嘱咐她晚上早点回来。老爸跟弟弟也出门了。家里就只剩老妈跟我。
我就约老妈跟我去做头发,也是该换个发型了,应该没有人像我一样,五年如一日的顶着同一个发型,虽然本姑娘天生丽质、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适当的时候还是有必要提升一下自己的品质。老妈熟门熟路的带我去了一家位于市中心集美容、美发、美体等为一体的综合美容厅。
老妈讲她今天一定要把我从头到脚的改造一遍,我忙说不要。老妈讲没得选择。虽然我自觉我本身的条件和装备都不差,但老妈还是坚持,我也只得依她。
客服经理看到老妈老远就笑着迎了过来,老妈把要求一一讲了后,把我推到她面前,讲快做完时打电话给她,她来付账并接我走,讲完这些话老妈转身就走了。
老妈自己并没有做,她讲她前两天才做掉。到最后一项美发的时候我终于坚持不住,任由一双手在我头上倒腾来倒腾去的,硬是睡着了,睡着后我的头歪来歪去,却苦了帅哥理发师,在他第N次扶正我的头后,我终于稍微配合的立正了头让他剪,这个帅哥理发师的身上有一股好闻的清香味,不同于一般男人呛人的烟草味。他的手好轻柔,手到之处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快要完的时候我终于清醒了一些,想看看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
嗯!不错,一流的手艺嘛,只见镜中的女孩白皙的皮肤,俏皮的眼睫毛上下跳动着,小巧的鼻子,清澈有神的眼眸,再配上齐眉的刘海,自然卷的长发,特别是这一头很有韵味的披头卷发,煞是动人,比起一直以来的马尾,真是大变样,兴许待会我妈来接我都不会一下子认出我来。
爱德华剪刀手吗?我应该记住他,下次来时好找他为我服务。我转过椅背看向刚跟我剪头发,现正在隔壁座位上看我头发的我的理发师,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我一跳。
“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会是我!”
“那刚刚跟我剪头发的人是谁?”
“当然是我”
我估摸着应该是我睡觉时被换了的。我感叹“人生何处不相逢”!
这时有人捧着他的手机过来,恭敬的讲:“高总,您的电话”并小声的附在冰山脸耳朵附近讲了一句什么。
冰山脸立马换了种表情接起了电话“喂,您好啊!冯阿姨,我见到了······好的好的,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送她回去的······”
真是鄙视他,看来是她重要人的电话,刚才对着我们的时候还冷得像冰窖,现在就一副好儿子的嘴脸,虽然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这是事实。
接完电话,冰山脸拉过我的手就往外走,我被这突然情况吓到了,快到门口时还是反应过来了。我翻了他一眼,而后挣脱他的手想要往柜台去结账。
冰山脸仿佛洞穿我的心思,冷冷的吐出三字“不用结。”
看着我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冰山脸最终才说:“这是他名下的产业”,而后又一把拉着我的手向外走。
我问他:“要带我去哪里?”
他却一本正经的讲:“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