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挣扎,但我知道他不会对我怎么样,没有哪个开着宾利的帅气男人会对一个狼狈到极点的女人有欲望吧!所以我暂时是安全的。再则,我也没有去处,幸福公寓我是回不去了,我原来住的地方,我暂时也不能去。
才坐稳,那个男人就把暖气开到最大,并拿了块毛巾给我,问我住在哪?说他好送我回去,我不语,他也没有继续问,发动了车子。
我一直处在麻木状态,眼神空洞的看着车窗外,大吵大闹不是我的风格,我不想那么卑微,唯一能做的就是逃离、逃离这座城市,找一个无人的地方治愈我流血的伤口。
经过某个酒店的时候,我本想下来入住,但想想还是算了,我不想被风立马找到,目前我不想见他,只想装鸵鸟埋头在沙堆里,或许这样撕裂的伤口就不会被再次撕裂。
车子停在了一栋独门别户的小楼前,这个男人伸手扶我出来,这时我才细细的打量着他,身材挺拔,面容俊秀,眉眼立体,眼眸深邃,是难得一见的好相貌。他看着我的时候,始终带着笑容,让我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我想温润如玉、谦谦君子讲的就是他这一类吧!
他跟我介绍,他叫费凡,A市人,但他基本都在巴黎,A市很少回来的,这次是从小教导他的老师出了点意外,他忙着回来处理,刚刚那个餐厅就是他的那个老师开的,今晚他正好过去用餐,恰巧遇见了我。
这栋楼就是他的老师的,让我暂时住一下。
我的心莫名的涌动出一股暖流,我知道防范心理一直很强的我为什么会跟他回来了?其实是一种感觉,一种信任,费凡就是那种让你一眼信任,继而想要靠近的人。
他找了件他老师的裙子给我换,我很讶异,费凡笑着解释,这是他老师年轻时候的衣服,而且这条粉蓝色长裙还有一段故事呢,等有空的时候他讲给我听。
费凡笑意暖暖的脸感染不了我钝痛的心,我机械的拿着衣服顺着他指的位置进了洗手间,什么都不想想了,只想洗洗睡一觉,也许会好点。
我从洗手间出来时,费凡拿着一本杂志坐在客厅里,看到我出来,他放下手中的杂志,笑着叫我过来坐,我也不好拂了他的意,勉强坐下。他叫我坐着他离开一下,再回来时,手里已拿着一个吹风机,他很自然的就给我吹起了头发,我很想拒绝他,但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表情,我确定是我多想了,也就随他,况且暖风吹着头皮,有一种酥酥麻麻又暖暖的感觉,好熟悉,熟悉得我一度出现幻觉,以为是风的抚摸,希望一直这样······
吹好后,费凡熟练的收好风机,把一杯淡咖啡色的汁液挪到我面前,叫我趁热赶紧喝,闻着那股味,不问我也知道那是什么,好细心又体贴的男人!姜汤还是那样难喝,一股暖流注入我的胃,全身舒服了很多,我很感激面前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哦!是啊,第一次见面!
费凡问我饿不饿,我毫无胃口,就微笑着对他摇摇头,他看出我的筋疲力尽,很善解人意的带我去了二楼的客房,费凡没有进房间,交代了一些事情他就帮我把门拉起,让我好好休息。
我也确实累了,但躺到床上却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我干脆靠到床头,拿出手机来开机看看,之前刚出餐厅的时候,风打了个电话过来,我没有接,顺手关了机。
手机上有几十个未接电话都是风打来的,还发了些信息,我没有看,想了下把风设为免骚扰电话,心想到此为止吧!
闭了眼睛,缩下身子继续睡觉,心想也许明天醒来我的伤口就好了,我是治愈系女人,自我疗伤很快的,我这样告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