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不语地看着他笑，视线又转移到了楚芯果身上，礼貌地颔首表示：“楚小姐身上是阿斯特丽德的新作品吧？很适合楚小姐。”
阿……什么什么德？楚芯果微微思考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这是最近开始走红的丹麦服装设计师，近日好像是有新作品推出，除了这个，楚芯果再想不起有关这个名字的任何资料。
楚芯果心神一震，心中明白白瑾这是在测试她。
苏殁突然在她手背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楚芯果下意识看向苏殁，他朝她微微一笑。
说不紧张是假的，楚芯果本来还在犹疑这个场合她说话适不适合，但是此刻她又觉得没那么重要了。
如苏鹤所说，她是苏殁的枪。
楚芯果有样学样地给白瑾颔首，低眉顺眼的模样温和却不谄媚，她抬起眼来，脸上的笑意是真真切切的，不带半分敷衍：“比不上夫人半分。”
白瑾轻轻地笑了两下，笑意不达眼底：“为什么那么说？”
楚芯果又一次打量白瑾，白瑾已年近四十，却没有一分青春逝去的败势，旗袍将她姣好的身材完全勾勒，岁月无法在她容貌上留下痕迹，反而将她纵横职场多年的精明沉淀下来，就算她什么都不说，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
但这些，通通都不是白瑾要的答案。
楚芯果轻轻吐了一口气，笑道：“阿斯特丽德的设计的确能使人眼前一亮，但无论资历还是天赋，比起尤繁还是浅了。”
短短一句话，楚芯果说完还在心里来回念了几遍，确定的确没什么问题了，可手还是紧张地小幅度地颤抖。
楚芯果只有十几天的时间来阅读这些资料，背的都是大概，谁谁近来出了什么作品她不可能都记住，所以只能把每个设计师设计服装的特点记个大概。
尤繁是中国人，是中国只靠天赋设计走向国际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她偏好中国古典的服饰，最喜好在作品上添花，桃花、梅花、菊花、牡丹什么的都用过。
因为尤繁的特殊，楚芯果就多留意了一些，这次很幸运，白瑾的旗袍和上面的梅花很明显的指向是出自尤繁之手。
白瑾眼里的笑意微微一敛，看向楚芯果的眼里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楚小姐真是博学多才。”
白瑾这句话落，大厅的第一支舞曲也落了幕，有些人们三三两两散开交谈，场外也开始有先生对女士做出邀请的姿势。
楚芯果没来得及回答，就被苏殁截了话头，他朝白瑾示意地微微颔首，墨色的眼里带着嘲意的邪恶：“我们的第一支舞已经错过了，夫人不希望我们再错过第二支舞吧？”
白瑾的笑容终于不再像之前带着不看好的刺眼，变得淡淡的，略有些敷衍的意思：“是该去了。”
得到回复，苏殁不再看白瑾一眼，带着楚芯果与她错身离开。
第二支舞曲缓缓响起，楚芯果放开了挽着苏殁手臂的手，苏殁的手下一秒就伸在了她的身前。
两人的举动之间没有一点时间的缝隙，看起来就像是默契十足的举动。
白瑾深深地看了这对吸引了不少目光的男女一眼，转身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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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咳，新读者可能不知道，我这话对老读者说，这里的尤繁和何尤繁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懒得想名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