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来光荣退场的两人此时正倒在阳台房间的地上没有形象地大口喘息。
楚芯果带苏殁出来的那一刻，苏殁终于支撑不住地倒了下来，奈何楚芯果没有准备，也没有再扶住他的力气，两人干脆一起倒在了地毯上。
楚芯果深知自己闯祸了，刚才怒气驱使的冲动褪去之后，现在只剩下紧张的担惊受怕，心口发虚，艰难地呼吸着。
苏殁则要严重些，人群恐惧症这坑爹东西将他折磨得够呛，他一手紧抓着胸口前的衣服，另一手横遮在眼上，汗像水一样将他的头发染湿。
楚芯果恢复较快，她侧头看向躺在身边的苏殁：“苏殁，你没事吧？”
苏殁仍在重重地喘息，过了半晌，他沙哑虚弱的声音才闷闷传来：“没事。”又过了半分钟，苏殁的呼吸的节奏才终于平稳了些，他遮在眼上的手放了下来，侧过头看向楚芯果。
本来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苏殁的楚芯果突然被苏殁这样专注认真的眼盯上，呼吸一窒，那双眼幽暗深邃，却如水透彻，能将人的心绪深深锁住。
“苏……苏殁？”楚芯果忐忑地叫了一声，这样的苏殁太陌生。
苏殁眼里的深邃在楚芯果怯怯后退的那一刻破了功，成了鄙夷，他已然恢复成了楚芯果熟悉的苏殁。
苏殁坐了起来，眼前却猛地一黑，眩晕的感觉席卷脑上，眼前冒出一片一片的星星。
苏殁不由得用手扶住额头，低低地骂了声脏话。
楚芯果在另一边站起，理了理粉红的裙摆，看到苏殁还没站起来，便自然而然地朝他伸出手。
苏殁晃了晃脑袋，眼前的一片片金星散去许多他才睁开眼，看到的便是一只向他伸出的手，他怔了会，看着那只手，没什么反应。
楚芯果伸出的手半天没有回应，狐疑地看了苏殁一眼：“苏殁？”
这声“苏殁”将苏殁的神唤了回来，他看她一眼，若无其事地握住那只朝他伸出的手。
顺着楚芯果的力，苏殁从地上站了起来。
房外响起一曲欢快悠扬的舞曲，第一支舞开始了。
身旁的苏殁挺起脊骨，还是那个无人能伤害到他一分一毫的苏殁。
苏殁的视线淡淡地落在阳台帘上。
“少爷。”洛伦突然出现在房间门口，颔着首，语气却见不得半分恭敬，冷冷冰冰，“您该过去了。”
楚芯果听不懂法语，但她这次没有露出疑惑的神情，而是双手放在身前，淡然温和地望着洛伦。
实际上，从苏殁的角度可以看到楚芯果紧张绞在一起的手。
“我会过去的。”苏殁拉着楚芯果的手腕，侧身走过了洛伦身旁，依旧目不斜视，“让他等。”
两人直直消失在楼梯间，洛伦才抬起头，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
眼里意味不明，淡淡的，透着讥讽。
终归，还是个孩子。
“苏殁，”楚芯果任由苏殁拉着自己走，她打量苏殁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有些忐忑地问，“我是不是做错了？”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楚芯果现在的肠子都青得发亮了。刚才出尽了风头，等会还要应付那么多人，要接受那么多人挑剔审视的目光，光是想想楚芯果就觉得不寒而栗。
苏殁的脚步顿了顿，这细微的举动楚芯果并未发现。
“你做得很好。”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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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渣作者回归啦~~！！昨天中考结束，回来就迫不及待地更文了，硬是更了五章才打算放上来，后面还有四章，吼吼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