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的气急败坏让她精致漂亮的小脸皱起来，由于激动，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不自觉讲了英语，语速之快，让听惯了英语录音的楚芯果只听懂了几个感叹词。
楚芯果眼里的茫然越来越深，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当然不懂我在想什么。”苏殁平静地用中文来回答苏鹤的话，眼睛微微眯了眯，下巴紧绷起来，表达他的不悦。
苏鹤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气势弱了些，瞥了楚芯果一眼，像是故意不想让楚芯果知道她在说什么似的，用一种楚芯果听不懂的语言，以哀求的语气说了一串婉转好听的话语。
楚芯果在讪讪的同时有些悲愤，这两兄妹明显欺负她是个只会母语和英语的正常人！
苏殁不知道被苏鹤哪句话惹到了，安宁干净的眼里像是被一阵狂火掠过，微微闪烁着怒意，声音里毫不掩饰他的敌意：“苏鹤，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你尽可以回去告诉他们，就当我是死的！是，在此之前，我是可以任他们摆布的wan偶——但在那之后……”愤怒让他有一丝不理智，所幸他很快意识到楚芯果的存在，又压低了声音，换了另一种外语，继续和苏鹤沟通。
好吧，楚芯果至少知道这是法语——咳，在楼下电视听多了的结果。
听完苏殁的话，苏鹤的脸色由铁青转为苍白，紧紧地咬着下唇，苏殁的话对她而言无疑是沉重的打击，即使是这样，她仍不甘示弱地将眼睛睁得大大的，眼里有泪在打转。
楚芯果突然迟钝的意识到什么——苏殁不像苏鹤，苏鹤叫他哥哥，即使用不同的语言，也是叫他哥哥。而苏殁不同，在这几天的相处下来，他没有叫苏鹤为妹妹，一次口误都没有，没有一丝兄妹间该有的亲昵。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爸妈也不是这个意思……”苏鹤最后用中文结结巴巴地解释，“只是、只是你可以带任何人……但为什么会是……”咳，剩下的话，苏鹤哽咽着没说出来，但楚芯果知道她的意思。
苏鹤是想问为什么苏殁要带她参加宴会。
苏殁突然冷静了下来，冷笑了一声：“那是我的生日，苏鹤。”
这句话像是一种判决，堵得苏鹤没了任何言语，她捂着嘴，抑制住嗓间的呜咽声，冲出了房间。
楚芯果意识到大事不好，迈出步子就要追上去。
“我让你走了？”苏殁阴冷的声音从楚芯果身后传来，楚芯果从上到下抖了抖，很没骨气地起了鸡皮疙瘩。
然后楚芯果很没骨气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用管她。”苏殁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叹息，有了一丝倦意，“转过来。”
哦。
楚芯果心里回答，转过身去，皱了皱眉，看苏殁像是看小孩子，不赞同地说：“你不该这样对她，她还是个孩子。”
苏殁抽了抽唇角，要笑不笑：“她十五岁了，在英国还有一年就成年了。”
楚芯果被堵得说不出话，苏殁又不知什么滋味地笑了一声：“楚芯果，对你来说，我也是个孩子吧？”
“呃……”楚芯果心虚地将视线游移到一边，“这不一样……她比你小。”
苏殁忍住要对楚芯果翻一个白眼的欲望，“我现在要你回答我的问题。”
楚芯果又漫长的呃了一声，经过兄妹两人的争吵，她早早回过了神，眨了眨眼睛：“现在？”
“对。”
“你的……生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