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之后，年柏露把座机上的号码抄了下来，并按刚才电话里说的查了查方域游戏公司，结果出乎她的意料。
方域游戏是国内排行第四的游戏公司，名气并不小。
找的偏偏是楚芯果？
没有楚芯果的手机号码，是因为楚芯果并没有投递简历？
……是他们自己找上的楚芯果。
仅仅因为楚芯果写的一部小说？
年柏露恍然回神，把抄好的号码收入包里，手动将座机上的号码记录删掉。
如果楚芯果的作品真的好到连这样一个有名的上市公司都愿意收的话，那她不必传达这个消息也可以吧？
楚芯果的机会还有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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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板就喜欢这样的地方，”助理小周看苏殁越来越阴沉的脸色连连讪笑，“你可别露出这张脸面对朱老板，能不能得到这批设计就看今天了。”
小周很苦恼。
他本本分分考个大学出来打拼几年好不容易混了个副总裁助理，原想跟了钟煜这个好脾气的，这辈子也没什么大抱负了，没想到钟煜偏偏把他安排给这样一个看起来没什么经验的毛头孩子。
得罪了毛头孩子，钟煜那边不好交代，得罪了商谈方，钟煜那边还是不好交代。
这叫什么事儿啊。
苏殁没回答小周，那张胜过无数男女的脸在迷乱的灯光中更加阴沉，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苏殁不喜欢这里，毋庸置疑。无论是扰人的音乐、错乱的人影、交错的香气，都让他厌恶。
小周带苏殁进入包厢，就看到朱老板左一个右一个美人抱着，那两个美人也不嫌朱老板长得一脸猪样，跟摸宝贝似的摸着朱老板肥的流油的肚子。
小周很明显地感觉到身边的少年身上的冷意化作戾气，还是固体的那种。
朱老板注意到了门口的两个人，笑眯眯地冲两人招了招手：“方域游戏？过来过来，就是在等你们。”
苏殁向前挪了一步。
小周顿时冷汗讪讪，低声叫道：“注意分寸！”
没等他再说什么，苏殁已经朝朱老板走去，笑着伸出了手：“苏殁。”
朱老板似乎愣了愣，然后哈哈笑着和苏殁握手。
看苏殁没小周想象的那么不靠谱，小周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些。
苏殁在朱老板不远处坐下，小周赶忙坐在两人中间对朱老板赔笑，苏殁自然地抽过桌上的卫生纸在手上擦拭，小周余光将这一切看得清楚，心里无比庆幸自己坐在中间遮挡了朱老板的视线。
朱老板对小周的奉承只一笑带过，嘴就着旁边女人送来的酒喝了一口，意犹未尽地眯着眼，半沉迷地道：“苏殁。我听过你的名字，隐桦珠宝的大少爷。”
苏殁没情绪地回道：“过去是。”
小周的压力更大了。
苏殁这语气像是随时随地都会掀桌似的。
“你的传闻，我也听过。”朱老板慢条斯理地说，“你的未婚妻啊，真是太不懂事了，我很理解苏少爷，今天来就玩个尽兴，我给你点几个女人，你看你要哪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