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
不甘。
憎恨。
在女人怨怒的苦恼声中,这些情绪在年柏露心底暗暗滋长,如得水的藤,攀着墙疯狂生长。
类似的事情不希望看到第二次?
年柏**测测地挤出一个笑来,凭借着楚芯果对她的信任,她就能来第二次、第三次!不愿看到?那就让你多看几次!
绿叶就该永远乖乖地做绿叶,凭什么能爬到她的顶上去?
三天过去了,药的副作用还没完全消退。
苏殁松了松礼服上的领带,倒在沙发上。
订婚宴上一张张苟同的脸和祝福、伊尔莎的期待与羞赧、白瑾和苏隐的假笑、苏鹤真切祝福的眼神、伊尔莎父母对她的宠爱……白天的一切全浮现脑海,苏殁感觉胃里开始有什么在翻腾,他皱了皱眉。
安娜端着醒酒茶从后方走来,递给苏殁。
苏殁在订婚宴上喝得挺多,不过苏殁没太大的酒醉感觉,头疼和头晕都是药的副作用保持。
喝完醒酒茶,胃里那股恶心感还是没有消减。
茶几上的电话在此时响了,苏殁眉头一蹙,还是将电话接起。
“未婚夫接得很快呢。”伊尔莎在那头吟吟笑着,一串的英文让苏殁的头疼得更明显。
令苏殁厌烦的脑内剧场还没下线,主角就烦人地找上来了,苏殁心口莫名的躁意逼得他差点挂电话,只从喉间“嗯”了一声。
伊尔莎对苏殁的淡漠很是习惯,在那头欢脱地说道:“父亲对未婚夫今天的表现很满意呢,杰克森先生想明天约你和父亲到高尔夫场玩玩。”
“好的。”苏殁应了。
低沉的英腔让另一头的伊尔莎脸红心跳的,想到这么完美的人成了自己的未婚夫,伊尔莎高兴道:“明天我也会陪同,未婚夫早些休息吧,晚安!”
“晚安。”苏殁打算挂电话。
伊尔莎却又叫住他,“没有晚安吻吗?”
苏殁是个实在人儿,“没有。”
然后果断地挂了电话。
谁知道,这通电话刚挂上,下一通又打来。
苏殁接过,白瑾那冰冷冷的声音透过来:“很高兴我的儿子痊愈,今天的表现尚可,宾客的评价都还行。”
“三秒。”苏殁的耐性耗光了。
白瑾沉默了会。
苏殁准备挂电话,“两秒。”
“记者的报道会在这两天出来,你注意别出什么……”苏殁挂了电话。
苏殁把西装脱掉,往沙发上随手一扔,仅穿着一身纯白的衬衫,没有初始的凌厉严肃,仅剩干净和美好。
安娜看着这样的苏殁,并不觉得半个月前仍对人群接受不能的人,半个月后已经能在人群中熟稔交际有多么不可思议,因为她见过苏殁因为颤抖不得不跪在地上,生理刺激的泪水和汗水与吐出来的酸水混合在他的身侧,他最注重干净,却连离开这滩令他厌恶的水的力气都没有。
见过那样的一面,你会知道,这个人的优秀都是他以疼痛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