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显示这条短信是她和苏殁刚去法国那天发的,内容是:
公司里要忙的实在太多了,一直忘了和你联系,没能赶在你生日那天祝福你很抱歉。希望小殁没有给你添麻烦,以后有问题打这个电话联系我。听说你去了小殁的生日宴会?不用想别的,好好吃吧。:-D
后面署名方柳弘。
看到方柳弘三个字的时候,楚芯果激动得想立马回一通电话过去,但余光看到一副无聊模样看着窗外风景的苏殁的时候,楚芯果又蔫了,别说打电话,回复短信的勇气都没有。
在亲自拐(雾很大)人家表弟离家出走的情况下,你还有勇气和对方说话吗?别人怎么样楚芯果不知道,反正楚芯果的答案是没有。
最后楚芯果还是老老实实给外婆打了电话,楚芯果的外婆和外公都是再老实不过的农民,虽然一辈子没读过什么书,但心眼很好,邻里评价都不错,平日里也很照顾他们。
一听楚芯果就快到了,外婆高兴得在电话那头尖叫,边笑边招呼外公过来,电话那头一阵窸窣声,最后是外公的声音:“果果要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外婆现在急着去杀鸡呢。”
不管自己来多少次,外婆每餐都要准备得很丰盛,楚芯果觉得幸福又不太好意思,说道:“随便准备就好了,我也吃不了那么多的。”
“这孩子什么话呢,”外公的笑意透过电话都能明明白白地传达,“你外婆跟我说啦,你不是还带了你的学生吗?”
楚芯果确是那么说的,她说的时候还很小心地查看苏殁的表情,发现并无异常。
外公没等楚芯果说话,有些感叹和自豪地说:“我家果果也大啦,不仅学得好,也能教别人啦。”
楚芯果更不好意思,只应了几声,连忙说:“我们快到了,留着在家说吧,电话里不方便说。”
“也是,也是。”想着心爱的外孙女就快到家门前了,外公很是爽快的挂了电话。
-
御兆延的司机最终在小路上把苏殁和楚芯果放下。
楚芯果的外婆外公有一片果园,年纪大了,为了更好更方便地照顾果树,两个老人干脆将房子搬到果园旁边去,苏殁和楚芯果需要穿过田间曲曲折折的小路再走十分钟才能到外婆家。
两人仍是一前一后地拿着行李箱,不过这次是楚芯果走在前面,苏殁默默地跟在后面,听楚芯果时不时的一句:“这块地有些松,别踩到了,等会掉下去。”
“这里的路有点小,你没事吧?”
“等会要走的地方草有点高……你还好吗?”楚芯果突然停下,回头查看苏殁的情况。
一直一声不吭地执行着楚芯果提示的苏殁有些反应不能,差点撞上停下来的楚芯果,愣了愣,眼里装满了疑惑地望着她。
苏殁这副刚从自己世界里出来的样子没有任何防备和隔阂,使他显得更加的无害纯良,像是再单纯不过的小孩。
也只有这种时候,苏殁才显得像小孩。
楚芯果很快从走神之中回神,颇为关照地问苏殁:“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乡下人的时间比城市人要规律许多,这个时候没有哪户人家是没吃饭的,小路上静静地,只有他们两个人。
苏殁不由得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我为什么会不舒服?”
“洁癖。”
楚芯果回得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