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气急了,才会对自己也用上‘滚’这个字。
“盛慕琛!你笑什么!”盛安宁歪了歪脑袋,乌黑的眸子里有几分恼羞成怒,娇声嫩气地质问道,“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的话?!”
她扬高了音量,从手机听筒传了出来,一旁的余琅听得一清二楚。
他悄悄拿眼打量盛慕琛,发现男人眉眼间全是柔溺的笑意。
明明安宁小姐是在朝他发脾气,他怎么一脸愉悦?难不成盛先生是传说中的抖m?
“盛慕琛,你说不说?!”少女再次逼问。
余琅:……
好吧,安宁小姐只要不沉冷着说话,其它时间,那把稚嫩的声音真的能酥进人的骨子里。
与真正的娃娃音不同,她的没有那么刺耳,也不属于奶声奶气的童音。
就是那种恰到好处,很自然,不做作的嫩声嫩气,细细的,像一根羽毛轻轻一扫而过,听者一阵心痒酥麻。
也难怪盛先生突然阴雨转晴了。
“在家里不开心,那就出来吧。”盛慕琛淡淡开腔,“我让余琅回家接你来公司。”
盛安宁握着手机的葱玉白指微微动了动,唇边溢出一抹笑意,但很快又收住了,“那她呢?”
她口中的‘她’,自然是云夕了。
盛慕琛明知,但不说破:“谁?”
“你的小青梅!”
“嗯,她啊……”他嗓音幽幽地拉长。
她屏息静待。
盛慕琛勾出一抹略有深意的笑,“她滚出盛宅,滚到哪都不关我们的事,安宁大小姐,你还满意吗?”
盛安宁亮晶晶的水眸酝着喜色,但嘴里嘟囔道:“随便你,你舍得就好。”
通话结束,吩咐余琅接盛安宁后,盛慕琛拨了盛宅的座机。
“先生,有什么事吗?”李伯问。
盛慕琛俊脸沉着,声音雅淡而凉薄:“云小姐怎么还没走?”
李伯心里苦,听到他的问话后,老人家吐了一肚子苦水:“盛先生您问的正好,那云小姐一起床,我就让她回去,她说她要洗漱一下,我以为她要去的是走廊的卫生间,就没管,结果她进了您卧室的浴室……还穿着您的衬衫下楼,跟我说想吃了早餐再走,我就让方嫂做了一碗面条给她,结果……”
“结果什么?”
“她把安宁小姐的早点全吃光了。云小姐现在还在客厅看电视,不肯走。”李伯很是不喜这个云夕,就把自己看到的一字不漏说了出来。
他们这些下人,没有盛慕琛的吩咐,也不敢随意对云家的小姐说什么。
盛慕琛沉吟了会儿,才说道:“现在就算是扔,也要把她给我扔出盛宅去。还有,对我卧室和浴室进行消毒,把里面所有东西,包括衣柜和衣柜里的衣服,都换新的。”
掐断通话,眉眼寡淡,“会议继续,速度快点,尽量在三十分钟内结束。”
经理级的员工们,强压着打哆嗦的裕望,语言简洁明了,迅速汇报了自己部门第二季度的工作完成度和第三季度的计划。
盛慕琛满意颌首,起身,迈着大长腿离开了会议室。
男人一走,平日里安静的会议室炸了。
A:“卧槽,你们有没有听见?待会儿盛总的小女友要过来!”
B:“切,你怎么知道是小女友?”
A:“你怎么这么没眼力见?能让冷面无情的盛总笑得那样宠溺的,不是女朋友是什么?!”
C:“咳,别吵了,盛总带女友来公司,机会难得,我们赌一把?一百块钱,我押盛总的小女友是知性熟女型的!”
C拿出一张红色毛爷爷,放到桌上。
A也扔了一张:“嫩模!”
D:“姓感火辣型!”
E:“气质千金!”
……
然而谁也没猜到,那特么居然是一个衔着酸奶吸管的童颜巨r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