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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被掳了

刘郢仿佛受了沉重打击一般,艰难地吸了口气,道:“洛儿,你变了。”

苏洛淡笑:“苏洛未变,太子殿下也未变,一直这般对苏洛,只是苏洛之前有眼无珠,看错了太子殿下,如今双目洞悉世事罢了。”

刘郢看苏洛对自己冷漠,紧张道:“之前是我瞎了眼,错把明珠当鱼目,如今,你便谅了我罢,定不负卿!”

苏洛用一种无奈又凄离的语气道:“殿下,您这话迟了整整几个春秋!”

刘郢脸上痛苦之色更甚了。

苏洛不顾他的悲痛,淡淡地问:“我且问你,我大婚当日,那蒙面男子可是你?”

刘郢点点头,苏洛激动地道:“那****离去,你们数人混战,后又生了何时?子柔与子陌呢?”

刘郢摇头沉思道:“那日看你脱了险,她二人便离去,我看她二人无恙,便去寻你,岂料碰上了司马城,被他的人缠着不放,几经波折,才甩开他们。”

苏洛听他说完,心中疑惑更甚,子陌与子柔二人,犹如人间蒸发一般不知去向,果真是匪夷所思。司马城不可信,刘郢更加不可信了,她该如何是好,想着这些,苏洛微微头疼。

苏洛冷哼一声,道:“太子殿下此番前来,不知所为何事?若无事,苏洛便先行告辞了。”

说着苏洛慢慢起身,可她悲催地发现自己此番醉得可真是不轻,几番挣扎都直不起身。苏洛心知不妙,却也笑意盈盈:“这酒果真是难得一见的烈酒,不过小饮数杯便醉了。”

刘郢看着她,脸带笑意的同时那目光却冷得深沉,道:“你果真在意他多些,我在酒中下了药你竟浑然不知,你竟为他失神至此,你还是同我走一趟吧。”

苏洛笑道:“苏洛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殿下要请苏洛到府一聚,苏洛哪干不从,何必浪费这点‘七日醉’。”刘郢果真是不可信的,竟给自己下毒……

刘郢道:“不愧是瞿神医的高徒,竟能断出此药为‘七日醉’,只是可惜,后知后觉了些。”

苏洛笑道:“殿下有本事醉倒人,未必有本事将人带走。”

刘郢道:“莫不是你还指望你苏家的护卫来相救?”说着在她耳边低笑道:“你的那些人,甚是碍事,我叫人杀了,方才进来会你的。”

苏洛心中一惊,暗叫不好:之前她答应司马城撤了苏家的人离开邯京,实则是换了一拨人,这一拨一部分是宣国调来的一拨是苗人,且人数较之前少了许多,而刘郢是莫透了底,有备而来,怎是他的对手?

苏洛想到此,紧紧地要握住了拳头,可那五指竟也不听使唤地使不出力气来,别说握拳了,这时的苏洛哪怕是捏死一只蚂蚁也不能的罢。

这‘七日醉’之威力就在于此,不止是让人全身疲软,且全身关节都软得无法活动,连吃饭洗脸都要假手于人,且一醉便是七日,中毒之人形同废人。

他刘郢竟用这等狠辣之毒对付自己,苏洛看向刘郢的眼神多了几分狠戾。

刘郢笑道:“你也休要怪我这般对你,‘七日醉’名贵得很,我也不想浪费了去,可此去宣国,路途遥远,你苏洛机智聪慧,那一手银针使得出神入化,我不得不防。”

苏洛惊讶道:“你要掳我回宣国?”

刘郢不答她的话,而是将她抱起,跃出窗外。

窗外是黄昏暮色,临近酒楼的几个民房内冒出袅袅炊烟,隐约中,苏洛撇见某个巷子处有虎妞的身影,她想大叫出声。

刘郢冷冷的声音传来:“本想放过那山野村姑,可若你一叫,便断了她的活路。”

苏洛只得闭了嘴任由刘郢将自己装在一辆普通的马车中,颠簸而行。

那马车车身虽普通,却是驾着四匹好马的车子,行起路来甚是神速,一忽眼的功夫已出了小镇,苏洛浑身动弹不得软绵绵的,可脑子却在飞速地转着想着脱身之法。

不知行了多久,苏洛看向车外,发现外头已是漆黑一片,心道:司马城若是知自己被刘郢掳了去,不知有何举动,或许是恼怒被人夺妻,倾力相救,又或许是视而不见……

不及苏洛多想,片刻之后,苏洛便听得身后有众多马匹奔驰的声音,且越来越近。

车帘子忽地被人拉开,刘郢二话不说便将苏洛抱出,将苏洛放到他的马背上后,与众侍卫道:“我带人先行离开,你等朝原路驶去。”

说着夹紧马背,抱着苏洛闪进林中一条小道。而其余的人扔沿着大路直奔。

苏洛心中着急:看来刘郢是想让这拨人引开追兵,带着自己从他路逃跑,若是这般,他司马城何时能救出自己。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刘郢与苏洛骑马驶入一个小村子。

这村子极小,只有十几户人家,刘郢径直去了期间的一户,轻叩房门。

那屋中昏黄的灯光闪耀,一个身着粗布衣裳,年约五六十岁满脸皱纹的老婆婆开了门。

那老婆婆看到刘郢,脸上露出与她这身打扮和年龄极为不称的精光。

刘郢也不进门,直接把苏洛扔给她,道:“好婆,好生看着,若有闪失,为你是问!”说着便掉转马头飞奔而去。

转眼之间,整个村子又恢复来时的安静祥和,好婆的房内依旧是那抹昏黄的灯光,仿佛方才之事未曾发生过。

好婆的屋子并不大,一个小厅子后便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厢房,厢房内极其简陋,简陋得只有一桌一床一衣柜,细看时,才发现桌下藏着数张矮凳。好婆将苏洛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转身便走。

苏洛一个躺在床上看着漫漫帷帐发呆,直至现在她才完全清醒过来,可浑身依旧软绵绵的,心中将刘郢骂了个千万遍,觉得这一切都得归功于司马城,又将司马城骂个千万遍,骂是骂,可她还是盼着司马城来救自己,方才司马城一拨人被刘郢的马车给引开,若是不出所料,两个时辰后,司马城便会查到这座小村庄将自己救出。

想到此,苏洛没来由地心安起来,混混沌沌地便闭了眼,睡得不醒人事。

半夜里,苏洛被好婆叫醒。

苏洛揉着懵惺睡眼看着好婆道:“何事?”

传来好婆一声冷笑:“果真是苏家的女儿,遇到此等事竟能安睡如斯!”

苏洛睁大眼睛看着好婆,突然厢房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进来两个英俊挺拔的男子,苏洛认得他们,化成灰都认得,一个是刘郢,一个是安王司马裕。

二人抽了桌下的矮凳坐好,聊起天来。

司马裕道:“程兄,已叫人传了话,你说这岳王会不会来,若是他不来,这天罗地网可就虚设了!”

刘郢让好婆端了茶水,慢慢地品着茶道:“安王,稍安勿躁,即便这是死路岳王也会走这一遭,否则,我也不会在皇陵外守株待兔多日。”

司马裕侥有兴致地道:“程兄信心满满,就不知这份自信从何而来?”

刘郢微笑道:“岳王来不来,得看这位岳王妃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重了。”说着看向床上躺着的苏洛。

苏洛苦笑,原来他们二人是挟苏洛以令岳王,轻蔑地道:“此等下三烂的手段也只有二位俊朗英才能使得出,只怕二位要失望了,他岳王未必会为个区区岳王妃闯这龙潭虎穴。”

司马裕也道:“据我所知,岳王并不甚看好这王妃,且之前我与王妃的那些事也颇让岳王不快,程兄便这般断定岳王会来?”

刘郢看着苏洛,那眼神幽深,深不见底,冷笑道:“安王有所不知,毕竟是他岳王的妃子,即便多不情愿,也要来看看讨个说法回去,要不他安王的颜面往哪搁,何况……”

刘郢说到此,顿了顿道:“何况,这岳王妃与苏洛是同一人!”

司马裕听了刘郢的话,震惊地看着刘郢,又看向苏洛,问苏洛:“你就是苏洛?那之前的赵夙缇是何人?”

苏洛冷冷地道:“赵夙缇两年前便不在人世,安王见到的一直是苏洛!”

司马裕突然笑了起来,道:“苏洛,好一个苏洛,本王一直在寻思着这藏于深闺中的女子哪里来这与常人有异的风华气度,原来你竟是苏洛!原来苏洛也曾离本王这般近,触手可及,唾手可得!”说着走到苏洛的床前,用手轻轻地抚着苏洛嫩白的脸庞。

苏洛心中厌恶,很想甩开他的臭手,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表情淡淡,不去看他,依旧看着漫漫土白的帷帐。

司马裕突然厉声道:“刘郢,你竟将此事瞒着我,你究竟还有何事瞒着我,难不成,你想毁约?”

刘郢冷笑道:“我若想毁约,何必今日带你来此,告知你她便是苏洛,等换来了司马城,她苏洛自是任你处置!他日安王荣凳九五之尊,可莫要忘了你我之约!”说着粗略地给司马裕讲了苏洛换面之事。

苏洛心中冷笑:原来刘郢到这时候了,还想将我送给安王,枉自己从前对他这般上心,到头来自己在他那处不过是件交换的物事。自己过去真是看走眼了,这样也罢,恩断义绝之后便明算账了,连父王和子陌的一起跟他讨了来!

司马裕点头道:“如此甚好!”

苏洛问司马裕:“延顺帝三子,肃王司马翦体弱多病,卧榻不起难当大任,肃王不足为惧,司马城违抗圣令,对皇上欲纳入宫中的妃子用强,身败名裂,如今已夺了兵权,被贬守陵不得参政,安王又何惧之有?为何偏要置之死地!”

司马裕笑道:“他岳王若是个普通的皇子,我何时又多看他一眼,他在宣国一夜之间建起‘落霞庄’怎可小视了去,他安王在世一日,我的位置便不保,我便不得安生!”

苏洛淡淡地吟了一句:“煮豆燃豆萁,豆在薪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司马裕淡淡地笑道:“同根生?好一个同根生,我与岳王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他也恨不得将我剁之而后快,如今你却与我说同根之情?”

苏洛听他这般言语,闭嘴不答,心中想道:若是司马城要他安王死,他安王岂有命活到现在,想着世人活着可悲的不是功败垂成,而是身败却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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