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恍然:“原来如此。”
时迁跟哄马一样哄着自行车:“乖,来,快来吃草,院子里新摘的,可新鲜了!”
我:“……”
随着好汉们热火朝天的大扫除工作渐渐接近尾声,天空也渐渐披上了一件黑色的睡衣,这一夜有风,无月。
为了避免尴尬,他们特意将我的房间安排在了三楼的最东边,除了已经结婚的顾大嫂,孙二娘,扈三娘夫妇各自有一个房间以外,其他人都是每六个人一间房间。我吃过晚饭刚要上楼正好看到燕青抱着一张席子正往楼上走,连忙问他:“小乙哥,你住哪一间房间啊?”
燕青愣了一下,随即冲我指了指楼上。
“你也住三楼?”我欣喜道。
他摇摇头:“还要再往上一楼。”
“啊?”再往上不就是阁楼吗?
他冲我笑了笑,见张顺正幽幽的从楼下上来,便对我说了一声“我先上去了”就直接走了。
张顺早就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他见我看着他便直接对我说:“燕青是卢俊义的家奴,卢俊义是肯定不愿意跟他住在一个房间里的。而一楼和二楼都已经安排满了,偏偏阮小七又不希望他跟你一起住在三楼,所以他就被安排到了阁楼。”
我生气的问他:“是谁安排房间的?竟然那么听阮小七的话。”
张顺愣了一下随即小声道:“就是我。”
我:“……”
其实燕青是不是能跟我一起住在三楼我并不介意,但是让他一个人住那间连腰都直不起来的阁楼那也实在太委屈他了!
我气鼓鼓的问张顺:“阮小七住在哪个房间里?”
张顺一指三楼的一间房间:“就在你隔壁。”
“阮小七!”我二话不说直接冲到阮小七的房门口一脚踢开房门,赫然就看到一个裸体的男人正弯着腰将自己身上最后一件短裤从脚跟上拿下来……
“流氓!”我大声尖叫着。
阮小七连忙冲过来用手直接捂住我的嘴巴,迅速将我拉进房间,一把关上房门:“嘘嘘嘘,你别叫,你别叫!”
我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了出来,用双手蒙着眼睛问他:“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穿衣服?”脑子里已经飞过无数例如:变态,自慰,打飞机等等各种猥琐词汇。
“我……我刚才玩水,衣服都弄湿了,所以上来换套干的……”他说到这里突然对我吼道,“你刚才骂谁流氓?你个笨女人自己过来不先敲敲门还敢骂爷爷我是流氓!”
我连忙不好意的冲他摆摆手:“对不起,我不是故……”
手刚从眼睛上拿开,就看到阮小七双手捂住自己重要部位猛地朝我叫起来:“你看什么,你看什么!”
姐姐我这辈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连忙脸红心跳的再次捂住自己的双眼,双腿不由自主的就朝着门口逃去,“嘭!”的一声,我整个人撞在了门上,疼的我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
“你没事吧?”阮小七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连忙摇摇头,打开房门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尼玛,我刚才明明是要替燕青去找阮小七算账的啊,为毛会变成了这样?哎,算了,还是以后再找他算账吧,现在我只要一想到阮小七这三个字,脑子里就立马跳出一个裸男的画面,实在太猥琐了!
时间慢慢的敲过了午夜十二点,之前还大喊大叫不断闹腾的梁山好汉们在这个点也都沉入了睡眠,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耳边却总是听到“滴答,滴答”的水滴声,难道是外面下雨了?
这座老楼里装有电灯,但是因为很久没人住了,所以电力公司早早就把这里的电源都给切断了,我随手给自己披了一件衣服就从床上起来点了一支蜡烛,看来我明天还得去电力公司一趟,让他们把这里的电源给开通了。
昏黄的烛火在黑暗中亮起,反而将烛火照不到的地方变得更加黑暗了。理论上来说,这间房间里应该就只有我一个人,可为什么我总有一种黑暗之中还有别人的感觉?我将蜡烛拿在手里缓缓在这房间里走了一圈,但凡被蜡烛照亮的地方除了这屋里原本就有的老式家具以外也没有其他东西了,难道说是我多疑了?
“滴答,滴答……”水滴的声音越来越响,在这寂静的大楼里听起来仿佛就在我耳边一样。
我拉开房间的窗帘,屋外的院子靠着外面马路上的一盏路灯依稀能看到个大概样子,院里的杂草在夜风下来回舞动着,就像里面藏着好几个人一样。奇怪,外面没有下雨啊,哪里来的水滴声呢?正当站在窗前思索之时,突然间,一个黑影跟鬼魂一样猛地从我窗前掠过,我吓的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差点就摔在了地上,那是什么?
迅速打开窗子将头探了出去,“呼呼”的夜风跟阴间招魂的小鬼一样在我耳边不断嚎叫着,冰凉彻骨的空气从四面八方涌进我的卧室。
“嘻嘻。”
一个极为阴险的笑声猛地从我背后升起,那感觉仿佛就是贴着我的背脊发出的一样!我立即回头,屋里跟刚才一样寂静的可怕。
“嘻嘻。”那声音突然再次想起,只是这一次却似乎是从外面传进来的!
难道说,这屋里闹鬼?想起之前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贞子小姐,又想起那个租售小姐曾说过这屋子的左右两边分别是殡仪馆跟火葬场,我开始觉得这个屋子有些不太对劲了。
迅速关了窗子又将窗帘狠狠拉了回去,我迅速爬回自己的床上,守着那根唯一的蜡烛,这明明就是一间十个平方都不到的小屋子,可为什么会给我一种无边宽广的感觉?在原本应该是墙壁的地方似乎埋伏着无数我看不清的人影,而这些人影正在一点点的向我包围过来……
“天灵灵地灵灵,不管你是谁,最好都不要过来!”我不断的蜷缩起身体,尽量让自己都能在烛光的照耀之下。
“咯,咯,咯……”房间里的一张老式衣柜里突然响起了木板转动的声音。
我紧紧盯着衣柜,忽然发现这个衣柜像极了一张竖起来的死人棺材!
“咯,咯,咯……”衣柜的声音越来越响频率也越来越快,似乎随时都会有一只猛兽突然从里面扑出来。
我在床上再也呆不住了,拿起蜡烛就往门口跑,因为跑的太急,也没留心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猛地就摔在地上,蜡烛瞬间熄灭,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暗黑之中。
“吱呀!”衣柜门被打开的声音。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一个黑影从衣柜之中缓缓伸出手脚。
“鬼啊!”我忍不住大叫起来。
那个黑影听到叫声迅速飞了过来一把捂住我的嘴巴在我耳边小声道:“是我,我是燕青!”
燕青?一股淡淡的梨花香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我在我住的阁楼里发现一个暗道。”燕青对我说,“我顺着暗道下来,没想到却到了你这里。”
“暗道?”我愣了一下,阁楼跟这个房间竟然还有一个暗道?
“鱼儿,鱼儿你怎么了?”门外响起了阮小七焦急的声音,“鱼儿,快开门!”
“哦,没事,我,我刚才做噩梦了,没事。”我连忙回答他,生怕他会踢门进来。
他急切的敲着门:“你开门让我进来看看吧,我很担心你啊。”
“哦,不用,真的不用。”
燕青在我身边小声道:“你让他进来吧,他不进来看一眼不会安心的。”他说着冲我指了指衣柜表示自己先躲进去,让阮小七进来。
我点点头,等燕青躲进衣柜以后才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打开了房门。
“你没事吧?”阮小七一见到我就紧张的握住了我的手。
我摇摇头:“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
阮小七朝我屋里看了一眼:“如果你觉得害怕……”他咳嗽一声,“爷爷我可以免费留在这里陪你。”
“不用。”我直接拒绝。
“真的不用吗?”阮小七抬着头对天花板说,“其实你不用多想,虽然我对你有那么一点……就那么一点点的……但是我绝对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可以安心的在床上睡觉,我就坐在边上就可以了。”
“不用,不用。”我直接将他推出了门外,“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更加习惯一个人睡,你也早点回去睡吧。”
“喂,你要是感到害怕随时可以过来找我啊!”阮小七在门外叫了一声便回自己房间去了。
燕青从衣柜里走出来,抱歉的对我说:“我不知道这条暗道会通到你这里,吓到你了吧?对不起。”
我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可是天命执行者,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被吓到呢?”
他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根蜡烛:“你要是不害怕,为什么会吓的连手里的蜡烛都丢了呢?”
额……原来自己刚才那副狼狈的样子都被他看到了。
他将蜡烛放回桌上的烛台里重新点燃,真是奇怪,明明就是同样一根蜡烛,为什么刚才的烛光那么小,而现在却能照亮整间屋子?
“你一直都没睡吗?怎么眼睛那么红?”燕青将我拉到床边坐下,“闭上眼睛。”他说着便伸出手用大拇指轻轻按住我的两个眼角缓缓按摩起来。
炙热的温度在眼角边扩散开来,原本有些酸涩的眼睛在他的按摩下渐渐放松起来。
“困吗?”他问我。
我闭着眼睛点点头。
“那就躺下睡吧。”他说。
“那你呢?”我连忙睁开眼睛问他。
他指了指衣柜:“我也会去睡了。”
我生怕他要走,连忙一把拉住他:“别走,我害怕。”
他愣了一下,随即便笑着看着我:“你不是习惯一个人睡吗?”
我被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但依旧厚着脸皮道:“习惯都是一点点培养的,以后……总要习惯两个人一起……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