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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两串珠子

正直七月流火的季节,林家镇此时热闹非凡,集市上姑娘们正穿梭于各个小贩之间挑选自己喜爱的饰物,外来小贩的饰物尤其漂亮,深得姑娘们的喜爱,引得姑娘们争相佩戴和购买。“来来,姑娘们不必着急,人手一件,慢慢试!”小贩忙的不亦乐乎一边整理货物一边招架涌过来的姑娘们,脸上掩饰不住的开心,看来此行要让他赚的盆钵满银了。人群中正奋力挤出一个莫约十一二岁的一脸灰的小鬼,把姑娘们的裙衫都弄脏乱了,惹得姑娘么一阵不满。一个体胖脸圆的女子瞪着小鬼说:“挤什么挤,姑娘家的物件你瞎凑什们热闹,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小鬼此时正从胖妞身边挤过,抬头办了个鬼脸:“凶什么啊,自己胖还说别人挤,小心嫁不出去!”此话一出引得人群中一片笑声。胖妞气的涨红了脸下巴上的肉都开始抖了,眼看就要爆发一场世界大战。小贩连忙出来阻止:“这位小爷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吗。”小鬼往前探了探脑袋,扫了一遍摊上的东西,:“也就是些俗物而已,不值一提拿不出手”稚嫩的声音咄咄逼人。众人一片哗然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小贩道:“看来凡俗之物不能入小爷的眼啊,宝贝我这里有,但是不知小爷能出个什么价。”“你能拿得出,我就能买的起。”“败家!”胖妞恶狠狠的说。眼见到了这种地步,小贩思考了片刻,从包袱之中拿出一个手掌大的方形的丝绸小包裹吗,众人屏住呼吸,都伸直了脖子想要一看究竟,人群密不透风,显得更加拥挤了。丝绸滑落开来,一个白色镶金玉的方盒显露出来,在阳光下淡淡白光,“此乃我从西域之国寻得的绮丽珠宝,虽说不是上品,但也是只有贵族皇家才能佩戴,既然今日与大家有缘,那就让大家见上一见,”小贩嘴角上的黑痣跟着嘴巴一动一动,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

小贩从盒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串绿色的珠子,在阳光下水灵灵,轻盈盈,期间更有碧石翡翠,大小不一,或浓或淡,色彩交替变化,珠子由细丝和金属环扣穿插其间,实为人间难得一见的珠宝。那些女人们个个眼睛瞪得如铜铃,眼看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此物唤作玲珑双生翠,之所以这么叫是因为它有相生的另一件,”说着又拿出了另一件浅色绯红的珠子,深红玛瑙,浅绯的玉石,晶莹剔透的琉璃摇曳在空中,“此物唤作绯顔琉璃念,据说有了这两串珠子,恋人距离多远能在一起,亲人相隔多久都可以团聚,怎们样这两件宝物可否有人愿意领走,一件五十两,可以分开买,一起买打个折。”人群中顿时一片安静。

“一百两我要了”小鬼一语惊人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扔给了小贩,小贩掂量一下连忙说“小爷我这就给你打包,顺便说一下本店概不接受退货!”

还没说完少那个小鬼带着两件宝贝跑了,人群中炸开了花。不知有谁说:“那不是林家的扫把星么,我说咋那么眼熟。”

“是啊,天天一出新花样,今天又装扮成小子出来败家,林正义该气疯了吧,真是我们女人的耻辱啊。”这群女人叽叽喳喳的说着。瞟了一眼小贩摊上的东西都四下散去了。

“哎,别走啊,一个头花10文钱,这有好多呢!”小贩连连吆喝。他不知道现在那些女人眼里,除了那两串珠子,其他都成了破铜烂铁。

只见刚才那小鬼头呼呼跑着,向镇外奔去,在镇外一处茅草屋外停下,“月儿,月儿在吗?”

门缓缓开了,一个和她一般大的小丫头穿着素色的麻布衣服开门出来了,脸上微微苍白但一见到来人便一脸惊喜:“林璇姐姐,你怎么穿成这样啊,快进来吧!“说着将林璇儿拉进屋内。

屋内简陋不堪,除了一张桌,两张凳子,一个做饭的灶台,一个水罐,一张木床,没有多余的任何一件东西了,但屋内简洁明亮,看得出主人爱干净。此时的林月正坐在在灶边的地上生火做饭。

“林姨呢,今天怎么你做饭啊,小孩子会烫着得!”林璇坐在月儿的旁边问道。火生起来了,一股浓烟冒了出来,灶台内的碎柴被烧得啪啪作响,林月被烟呛得咳了两声。

“母亲去山里了,她说山中的野果熟了,要去摘一些。”说着有往灶中添了些碎柴。

“月儿你过来,有好东西给你!”林璇把林月拉到桌子旁坐下。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包裹,和刚才购买的小盒子一起放在桌上:“打开看看”林璇使劲催促着。林月小心打开包裹,里面竟是一件粉色的罗衫裙,腰间胸口裙摆上竟然用细密的针脚秀出几朵白里透红的桃花,还有那个小盒子里正是之前的那串绯颜琉璃念。林月的小嘴张得能装下一颗小鸡蛋。

林璇骄傲的说:“明天就是乞巧节了,是每个姑娘最重要的日子,这是我身为姐姐要送给月儿的礼物。明天的月儿一定就是最光彩照人的那一个,你看这串珠子我也有,”林璇把手腕上那串翠绿的玲珑双生翠抖了出来,说来也奇怪,那珠子竟然不大不小正合适,似乎可以随着手腕变化大小。

“以后咱们姐妹同心永远不分开。”

“恩恩,林璇姐姐你这次没惹祸吧,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来的”林月紧张的说着。

“月儿你这么听话,又受了这么多苦理该过上好的生活,这是你应得的,爹爹也知道钱财是身外之物,人生在世快乐就好。月儿明天我来找你,咱么一起过乞巧节。你放心吧,衣服是我让奶娘按着你的身形做的,至于珠子吗是个秘密,据说它有很神奇的力量能让两个人紧紧相连呢。”

“爹爹,爹爹你看我的衣服好看吗!”林正义正在品茶,听见是自己的宝贝闺女来了,连忙站了起来。转眼已经过了十二个年头,林璇儿已经从牙牙学语的娃娃,变成了古灵精怪的丫头。她可谓是林正义的掌上明珠,对她有求必应。门外的蹦进来小林璇身穿浅绿色的百褶翠纹小裙子裹身,外披浅绿小纱衣,淡绿色的薄纱缎带穿舞于发中,更有翡翠琉璃珠点缀发中,坠在肩头,小小年纪竟有这般秀美灵气又不失可爱,林正义喜不自胜,心中更是愈发的疼爱:“好看,好看,璇儿最好看了!”。“爹爹今天是乞巧节,我想和月儿一起过。”正说着奶娘带着一个少女走了进来,粉白色的罗衫裙,徐徐向前走来,粉纱缎带,系在腰间,随在身后。长发垂于腰间,简单的用蝴蝶缎带束起。比较于璇儿的机灵可爱更胜于清新脱俗。林月儿上前微微拘身:“林月儿拜见林老爷,”声音清澈,犹如山谷中的百灵。“月儿…”林正义微微动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不必多礼,好了晚上去玩注意安全。”

夜晚的林家镇异常热闹,姑娘们争奇斗艳,拿出了全部的家当来装饰自己,烟花爆竹在天际炸开,让这个小镇沸腾了起来,林璇儿拉着林月,穿梭于热闹的集市中间,后面的老妇人一直跟在后面跑显然是有点吃力:“小姐慢点等等老奴!”眨眼间两个顽皮的孩童都消失在热闹的人人群中。两个姑娘此时的目的地就是城外的流月河。流月河上流月桥,现在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少女和妇女在月下穿针乞巧,而小一点女孩子们则在放河灯。林璇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小灯笼,用火折子点着放入水中。两个姑娘将各自写好的愿望放入灯笼里,顺势一推河灯摇摇晃晃的飘向远方。“我希望长大以后可以去中原,听说那里有好多好玩的地方,那里的女人美如花,那里的小镇到处都摆着好吃的,我要去周游世界!”林璇一脸向往的憧憬着未来的日子。”

“林璇姐姐你不知道林家镇的人不可以离开这里吗,我们要世代守护这里不能离开,我希望我能一直呆在母亲身边,一直到老”林月低头略带伤感又认真的说着。是啊生活的苦难让这个小女孩过早的承受了太多太多。“没事啊,我会给你带好多好玩的东西回来!”林璇安慰道。月光宁静照着两个姑娘稚嫩幸福的脸。

镇外密林之中,几个黑衣人在林中奔走,在一处巨石处停了下来。“报告千尸鬼王,已经确定了,异动就在林府之中,只是位置尚未确定神物似一直都在移动。”“哦?是吗?”,巨石之上不知何时站一个修长的身形,左眼之处被一个黑色的龙形图章所遮盖,章纹中龙眼所在之处镶着一块翠绿的圆形珠子,在月光之下发出幽幽绿光:“林正义啊,看来我们很快又要见面了,这次就是你的死期,哈哈哈。”

夜深了。姑娘们纷纷回家了,林璇儿和奶娘送走了林月儿,也已经回到家中,正准备休息,忽听得门外噪声大做,有打斗之声,奶娘听闻知道了外面是出事了,连忙将林璇儿拉了起来让她躲在床下道:“小姐你暂且待在这里,老奴去看看情况去去就回,千万别出声!”说完奶娘吹了灯,披了件衣服出去了。

院中十几个黑衣人已将林府控制,为首的那人正是左眼罩着黑色龙形图章之人,林正义此时正跪倒在地口吐鲜血。旁边躺着几个家丁,浑身淤紫,唇齿发黑,面色狰狞,虽然死去不多时但已经有淡淡的尸臭的味道,这些尸体正在以眼能所见的速度开始腐败了。“林正义,你认得我吗!”林正义微微正身突然惊呼:“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龙纹眼罩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十二年之前此地红光大盛,天有异象,一片红雾笼罩你林家镇整整三天三夜,三天之中不止你林家镇,甚至整个中原地区都看到天边有红霞弥漫,整整三日天地无日夜交替,时间仿佛停留一般,无人能逃得过那怪异红光的笼罩。垂死的老人居然容光焕发开始跳舞,刚出生的婴儿居然开始说话,枯朽的树木长出新芽,天地间自然的生灵百兽居然不惧怕人类倾巢而出奔向那片红霞,跟令人惊奇的是,我的寻龙鼎向着那片红霞转了三日,居然不受控制。但是在三天之后一切恢复正常,直觉告诉我那里,在红霞覆盖的天边隐藏着长生不死的秘密!”那黑衣龙纹眼罩阴阳怪气说着声音开始颤抖起来。他右手一张开空中突然有鼎器凭空出现落入手中。“十二年前我跟随寻龙鼎来到这里,就是这里,寻龙鼎感受强大神力出现的地方。但是奇怪神力居然就那么凭空消失了,时隐时现,而且飘忽不定就在你的林府之中。没想到边境老林里居然有你这样的高手,当年你出手很辣,打斗之中居然用一股邪力将我心肺掏去使我变成了一具干尸。如今我重生回来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若是将你府中的宝物交出,我便饶了你族中的他人!说也奇怪今时今日的你居然就是个废物,连我手下一招都接不住,你的功力去哪了?“

林正义怒笑道:“我家中有宝物,我怎么不知,哪轮得到你这等毛贼!”

“别装蒜了林正义,《混沌纪》中记载,在中原和死魂林交界之处有一群人,与神签订契约,被神秘的力量捆绑,世世代代不能逃离这里半步,守护神的遗体神的意志,他们自称是神的子孙,坚信神明与自己同在,等待神明再次降世。世间唯一满足这所有条件的地方就是你林家镇,怎么样林正义,要是这样一个风水宝地没有一件宝贝,我是不会相信的。要是你还执迷不悟的话,我就让你林家镇所有人变成行尸,哈哈!”正说着,那鼎器中居然爬出一个双头龙,一头雪白如冰,一头赤红如血,两个头共用一身,其身红白交替变换着,宛如红玛瑙中出现絮状白云,此时两双头龙发出低低的鸣啸,两龙头双双指向府中一间小屋那正是林璇儿的住所。“不”林正义惊慌的大叫。“既然你执迷不悟,我便自己去寻!”说完一挥长袖将鼎器收起,示意几个手下将林正义控制了起来。

林璇儿在漆黑的床下呆的有些害怕:“奶娘,奶娘你去哪了,奶娘我害怕!”但是四周没有一点声音,她嘤嘤的哭了起来,我去找爹爹吧,林璇想着从床下爬了出来,轻轻的拉开一个门缝,但是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如鬼魅一般的人,林璇吓得啊的叫了一声,身子向后退去怯怯的问:“你是谁?你把爹爹怎么样了?”

龙纹眼罩冷冷一笑:“小姑娘你说林正义是你爹?”林璇不语,一双大眼睛警惕的瞪着前面这个浑身散发阴冷之气的人。

“看来你就是你们林府之中的秘密了。”龙纹眼罩正准备上前,噗得一声一股浓浓的迷雾从眼前炸开,来不及反应这小娃已经不见了踪影。林璇儿拼命的跑了出来,迎面有几个迎面上来的黑衣人,又是噗噗几声,院中顿时迷烟四起,林璇跑到父亲身边,确是发现父亲脸色煞白,体内阴煞之气乱窜,身体已经有部分皮肤开始由青变紫。“璇儿,记得父亲时常和你玩的游戏么,现在是该用的时候了!”此时龙纹眼罩已经赶了过来,拂袖一挥,浮在空中的鼎器顿时涌出千股紫黑气流向涌向林璇父女。林璇轻咬破手指,在掌中画了一个兽状的图形,单膝跪地,将掌深深扣在地上:“天月照身,地乾邈邈,混沌之力,汝孙叩拜!”林璇正念着口中的话语,一道红色的幕墙立在天地之间将那煞气和十几个黑衣人隔离开来,那紫黑的气流打在幕墙之上居然化为虚无。天地突然色变,悬在天空的那一轮明月血红无比,大地开始震颤,林璇的身后突然出现一个涡流,将林正义和林璇儿吸了进去,跌进一片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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