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璟儿那真诚的表情,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是该向她说声谢谢,还是以一个主子的身份默默的接受,对于她来说,都是一个值得去考虑的问题,但处于眼下的局势,最重要的就是尽快想办法把褚文秀整趴下。
为了这个伟大的目标,她没那么多的时间去考虑那些需要时间去考虑的问题,只得默默地接受璟儿的帮助,让璟儿教会杜青鸾的一切武功,便诺诺地应道:“那就这样吧,希望能尽快学会以前的东西,还有,告诉家里所有人,不许将我病好的事说出去,我要让褚文秀措不及防的倒在我面前。”
她最后一句的语气很重,把璟儿也听得像是面临暴风雨一样,心中有些怯怯的,但她不是害怕眼前这个人,而是怕她真把褚文秀给打趴下了,人家可是皇上的人,不单只是一个褚文秀和未婚夫那么简单。
璟儿胆怯着装得什么事也没有似的道:“那你先练习一下你会的剑法,熟悉一下你手中的剑,我这就去给夫人说一声,一会儿再来教你。”
说完,还没等李青鸾表示同意就去了,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若大的院里,回忆起以往的事来,现实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那些曾经的一切都漂浮在脑海中,就像是在看智能影像一样,很快就选定了那套拿过第一名的太极剑,因为,太极一类的功夫在练习的时候是很慢的,就相当于电影里面的慢动作,而且,对于她来说,也是她的成名曲,用这样的方式来熟悉一把陌生的剑是最好不过的了,因为动作慢嘛,练不好也不会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走火入魔或者是伤筋动骨,甚至连皮都碰不坏一点。
选定了练习的套路,舒了口气,定了定神,准备开始她的表演,当她拔出璟儿给她的剑时,这才发现她梦境里的那个时代的剑,工艺实在是太差了,看到外表还算精美,当剑出鞘时,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点像是拿到了一件劣质产品的感觉,剑身上的锤印儿都还没完全磨平,相比起她在现实里那把一万多块钱的龙泉剑简直就是毛坯呀。
那倒也是,日本侵略中国时,土肥原贤二的配刀不也是有锤印儿吗,至今还躺在中国博物馆里呢,比起她手上这把剑,可要晚一千多年呢,一千多年前的产品是这样也不丢人,看着手上的剑,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这才像慢动作一样的练习起来,当她做完几个动作后才发现这劣质产品虽然做工不精细,却也比她那把一万多块钱的龙泉剑好使,(得说一下,这里所说的龙泉剑,不是传说中的龙泉剑,而是指出产于浙江龙泉地区的现代工艺品。)原来,古代的剑有量身打造的因素,一般都不怎么长,大概在两尺四寸左右,唐太宗李世明曾经使用的定唐刀也不过三尺,现代工艺剑就不一样了,为了使剑美观和霸气,制造商们把剑的尺寸都做了相应的改动,像小号的耍起来又嫌它短,只能当装饰品摆设,长一点的有三尺三寸,看上去非常霸气,但耍起来却很笨重,而且费力,这把劣质产品倒是让她有点如虎添翼的感觉,一口气,不惊不喘的就把那六十四剑式耍玩了,这时,她开始有点喜欢这把劣质产品了,见璟儿没来,又将那太极剑法耍了起来,刚耍了一会,就听到了一个带着嘲笑和讥讽的声音:“哟,你这是赶鸭子呢还是手脚瘫痪了呀,就像个没气似的。”
哈哈——,赶鸭子也用这个赶,光景那鸭子得高兴死了。
李青鸾听得是璟儿的声音,便顺手收势,转过身来,见璟儿似笑非笑的,肯定是在好奇她刚才的动作,怀中也抱着一把跟她那把质地一样的剑,见她不说话,便问:“都说了吗?”
“嗯,都说了,是跟夫人说的。”璟儿爽快地应道。
“是怎么说的?”李青鸾又问。
“哦,我就跟夫人说,小姐以前的事都忘了,要她们别把小姐醒了的事说出去,免得影响你恢复记忆。”
李青鸾非常满意璟儿的这个说法,微笑了一下道:“你倒是挺机灵的嘛,夫人怎么说?”
“夫人说,老爷早就吩咐下去了,你就放心吧,我保证,等你把褚文秀打趴下了都还没人知道你已经好了。”微顿又问,“对了,你刚才那个也是剑法吗?”
李青鸾只微微一笑,没有直接说是与不是,因为唐代还没有太极一类的武功,她怕说了会有不当的影响,只说:“不是,这是专门用来熟悉刀剑的一些把式,防止受伤。”
“可是,你当年学剑的时候没有这样啊,而且,你那些师父教我们的时候也没这样啊?”璟儿不明所以的问道。
“我都说我现在的记忆是另外一个人的记忆嘛,当然跟以前的我不一样了,你就别管什么一样不一样的了,赶紧把以前的我教回来。”
李青鸾有些迫不及待,恨不得马上就学会杜青鸾的一切,璟儿点了点头,选了个位置,拔出剑,平举右则,眼视前方,宁了一下神,翻转手腕,剑尖随着手腕的转动改变了方向,唰唰唰——,一时间,剑风陡起,人也四处蹦跳,上下翻飞,还真有点看古装片的味道,这虽然是纯天然的古代人表演,但要与那些国产大片相比,还真没有吊着威亚那么飘逸,大至一盏茶的功夫才停下来,带着喘气的节奏问:“有没有看清楚啊?是不是太快了没记住啊?要不我再耍一遍?……”
一连问出了几个问题,李青鸾也没想一个个地回答,只说:“不用了,我已经看清楚了,也记住了。”
李青鸾那面带微笑回答让璟儿很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因为,当年她们要学会一套剑法可不是这么容易的,怎么这只看一遍就会了呀?简直是不敢相信嘛,又确定性的问了一遍:“你真的都看清楚了也记住了吗?”
李青鸾毫不犹豫地应道:“真的记住了,你所耍的每一招每一式,还有你的每一脚踩在哪儿都记得清清楚楚。”
璟儿哪里知道,这李青鸾是一个记忆力非常强的人,她的那些第一名都是记忆帮她拿的,所谓的天姿聪慧,那都是记忆促成的,所有要经过大脑才能完成的事情都要记忆去支配,如果要是一个人马上说了就忘得一干二净,那么,这个人就不会成为一个聪慧的人,虽然她说的很认真,但璟儿还是不肯相信,“除非你耍一遍看看。”璟儿很不放心地说道。
虽然李青鸾对丫鬟璟儿的表演记得分毫不差,可她却是现代人的记忆和现代人的能力,而她又不是专业的武术人员,加之那个杜青鸾的身体又是三年都没有动过,要像璟儿那样的纯古代人一样翻高跃低的表演,只怕是会得不尝试,如果不耍给她看,恐怕又要给璟儿揪着不放,让她练习个十天半月的,那可不是件好事,想到这些,便面带苦色的道:“我都三年没动过了,能行吗?”
“不行也得行,你若是连这套最简单的基本剑法都练不好,那你这辈子就别想把那个褚文秀打趴下了。”璟儿斩钉截铁地说。
为了尽快的完成心愿,李青鸾只得硬着头皮抱着侥幸的心态去演练璟儿刚刚耍过的那套剑法,没想到,这一出手就把璟儿给惊呆了,剑法比璟儿耍的还快,纵的比璟儿还高,每一剑都是力达千均恰到好处,就像是和一个只有她自己才看得见的人对打一样,没有一剑是虚的,也没有一剑是过的,而且,当她耍完那套剑法时却没有一点喘息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