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青鸾见老掌柜一脸忧容,但又不像是病因所致,立时就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常在电视里看到的情节,在古代,那些有钱的家庭,几乎都会有一个不肖子,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还一个劲的管爹娘要钱。还有就是,在一个集市里,都会有那么一两个地痞无赖,也就是打着幌子收什么保护费的那种人,你要是不给,他就会在你那儿闹事,让你不好做生意,这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不过,这老掌柜到底是处于哪一种状况,这还得通过问了才知道。
于是,就问:“大叔,看你这般愁眉不展的,是不是遇上了不肖子孙了呀?”问了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好,便又补充道:“您可介意啊,我这人呢、就是直,您可别往心里去啊!”
老掌柜眉头蹙了蹙,叹了口气说道:“唉——,我哪有什么不肖子孙呢,要是有啊,也不至于这么愁心了。”
李青鸾听老掌柜说是没有儿孙,便又问道:“那,是不是遇上地痞无赖了呀?”
“可不是吗?”老掌柜没好气的叹了口气又道:“我们这个镇呢,一向清静,小偷啊什么的一向没有,可是,半年前来了那么几个人,收起了保护费,不但我们这些开店做生意的要给,就连来这儿吃东西的人也要人首一文呢,还有在大街上做买卖的也要给,只要你是做金钱交易的,就得给,一开始啊,大家都以为给了就走了,可是,这半年来,依然是隔三差五的来要保护费,而且还越要越多,大伙是敢怒不敢言呢,都只得忍着,就当是那一两天的生意白做,这没完没了的要钱,你说这能不让人头疼吗?”
“这跟土匪有什么两样啊?难道就没人管吗?”李青鸾带着气愤的口气问。
“管?谁来管呀?老百姓、有几个敢惹他们呢?”微顿又道:“吃吧,吃了赶紧走,别让那些无赖碰上,否则,又得问你们要钱。”
要说这种情况没人管呢,那是有两个原因,其一,是这里的百姓太纯朴软弱,只知道去财免灾,不想跟他们斗,其二,就是这里没有官,或者是那些当官的只拿俸禄不管事,或者是官匪勾结,所以才会如此。
李青鸾没有多问,只是在心中暗想,这些无赖千万别让我碰上,要是碰上了,非得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不可。
心中暗暗想着,却也不动声色,就连那馄饨是个什么味道都没有去细细品尝就吃完了,这真是人在曹营心在汉呢,吃着馄饨都在想着教训别人。
有时候,有些事情就是那么的巧,就当三人吃了馄饨准备给钱时,突然闯进来了几个不三不四的人,一个个的虽然没什么好的形象,但看起来也不像恶人,不过,老掌柜的脸色自那几个人进来的那一刻就变了,不但没有向来者打招呼,反而是一脸的恨意,要不是刚刚才说起有无赖这回事,既便是长了一双法也看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联想到无赖和老掌柜那突然改变的表情,李青鸾顿时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季芳也似乎感觉到了异样,把手中的钱暗暗放回了钱袋。
可是,她这一举动却被那走在前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都说见钱眼开,像这等以收保护费为生的人,岂能错过本属于他们的钱呢?那人来到季芳面前,冲季芳说道:“挺有钱的嘛,最近这里不太平,把保护费交了吧。”
“我不须要保护,尤其是你们。”季芳的语气透着一股坚定拒绝的气息,似乎没有一丁点回旋的于地。
一句话听得那无赖像是找不着门,不过,无赖就是无赖,脸皮那叫一个厚,而且还不是一般厚,见季芳像是软硬不吃,索性就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在这儿是不须要保护,可是,在外面就不好说了,要是遇上个小偷或者土匪啥的,谁来帮你出头啊?这保护费不但可保你的财产安全,还保你的人生安全,这可是个划算的买卖呀。”
无赖的广告打得是丁当响亮,可是,季芳三人刚刚才听老掌柜说了那么一番,只要是记忆力没问题的人都不会忘记,怎么可能给钱呢?于是说道:“是挺划算的,你们就几句话,要多少便取多少,能不划算吗?可我就不划算了,还有啊,这个集市一直都是平安无事,自你们来了之后就变得怨声载道了,没了你们这些那才叫安全呢。”
李青鸾在一旁听得是直竖大母指,心想啊,人人都如此,还须要保护吗?
这无赖的素质还不错,挨了人骂也不见其不发火,却说:“我们这也是为乡亲们着想啊,你看我们这么些人,整天维护着这里的秩序,那也是要吃饭的,我们的收费是童叟无欺非常合理的,吃碗馄饨给一文钱,为什么呢?因为你有钱嘛,买卖上十文的给一文钱,不上十文的下次再算,这个合理吧?看你这袋子里起码也有个三百来文,就给你一个合理的收费,三个人呢就三文,另外三百文中呢还得给三十文,一共三十三文,还可是一个非常合理的价码呀。”
“是挺合理的,一点也不多,不如你给我吧?”季芳说道。
那无赖听季芳说了这番话,突然发怒起来:“怎么?好生跟你说,你还当我是在演戏呀,你要是不把钱交了,就别想再这里卖东西。”声音大得就像春雷一般,把季芳吼得然猛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