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后的笑容,是苦涩的却也是带着信念的。
千释的心突然一阵刺痛,他想出手相拦,可最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魅儿鼓足了勇气朝着醉香楼而去,门口处,却被壮丁拦在了门外。
“哎,你这哪里来的疯婆娘,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瞎闯,滚滚滚,我们这里不欢迎女人,你要是找你相公,那还是乖乖回家哭去吧!”
那壮丁欲要推她倒地,却不料被什么打中手背,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把你们的老鸨叫出来,告诉她,我百魅要做这醉香楼的花魁!”魅儿的眼光冷冷的,她是带着怨气的,那摸样到叫人不禁害怕起来。
真是头次见到这样的疯女人,那壮丁怕再受内伤,索性直接去回报老妈子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当我这醉香楼是什么地儿啊?”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不多久,一个徐娘半老,风韵尤存的女人扭捏着腰身走了出来,她身上的胭脂太重,呛得魅儿很是难受,不禁捂住了鼻子。
“哟,哟,哟,这还没有就嫌弃起妈妈我了,你当自己有多了得啊,看你这副尊容,还想做我家花魁,你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吧?”
一番冷嘲热讽后,老鸨也开始凑近距离仔细审视起魅儿来。
魅儿也不再娇羞,为了她的释,她会挺身而出,勇往直前!亲手扒开自己的头发,挺直腰身站在了老鸨面前。
只一面,老鸨便觉得这女人从骨子里透着一股高贵之气,看来是个可以挖掘的宝藏!
仔细瞅着那张脸,确实生得如花似玉,只是有些疤痕,尚在修复。
“呵呵,你知道妈妈我可不做亏本的生意,玉石虽好,可是破了就不值钱。”她指着魅儿脸上那道并不太明显的伤痕,话语间虽有不屑,可更多是惋惜。
“这个你自可放心,不过数月,定能恢复如新,毫无瑕疵!”
这个是千释承诺过的,他说过,无论如何,他也会将这张脸修复一新的。
“你可是自愿来此,没人逼你?”
“心甘情愿!”
“你可会后悔?”
“绝不后悔!”
“为什么一定要当花魁?”
“为了男人!”
“哈哈哈,姑娘真会说笑,我这里哪个姑娘学好本事不是为了套住更多男人啊,我看你更多是为了钱!”
“我不管别人为什么,我只管自己!”
魅儿再回头,却发现千释早已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他走了吗,还是躲在哪个角落看着自己?
“既然姑娘自愿,那妈妈我她就收了你,不过能不能当上花魁,可要看姑娘你是不是努力了。”老鸨妈妈用她那白胖的手抓拉着魅儿的小手进了醉香楼,一路上,她不曾犹豫,更未作停留。
“来人啊,给我好生调教着,今儿个晚上就让她给我接客!”
老鸨马妈妈像是捡到无价之宝一笑,笑得不亦乐乎。
“我不接客。”魅儿冷冷的说。
“笑话,不接客,你来青楼做什么?不接客,你怎么能学会征服男人?”
老鸨妈妈开始调教这个不懂事的小姑娘。
“我说了,不接客,任何男人都不行。”魅儿是铁了心的,她来是学习才艺不是出卖自己的。
“你这姑娘,嘴巴还真硬啊,我告诉你,只要你进了这门,就得听妈妈我的,我管你乐意不乐意,你要是不听话了,妈妈这里多的是手段,会让你学会乖乖听话的。”
魅儿突然有些害怕了,这种地方,用正常思维是很难和他们沟通的,况且自己一个人以一对多,胜算的把握太小。
可想想千释多过的话,说会永远保护自己,她就相信,没人敢真的拿自己怎么样。
“你可不要把我惹急了,我可是会咬人的,我说了,我想干什么不想干什么,这是我的自由,我只做花魁,不接客!”
魅儿底气十足,嗓门也大于常人。
哈哈哈哈……
突然惹得哄堂大笑,魅儿发现此话一出,各色人都笑成一团了。
“看来是个还未入道的姑娘,那妈妈我就多交交你,谁说花魁不接客啦?你当男人来青楼干什么的,是来听你吟诗作对,看来翩翩起舞的吗?在男人心里,想要的东西多了去了!”
听着妈妈在大厅里训斥新来的丫头,楼里的姑娘闻声都轰了出来,还有不少客官也跑来看热闹了。
“我不管他们想要什么,我一心只想夺得花魁的称为,你若是不给就明说,别故意刁难本小姐,姐是你惹不起的那类人!”
魅儿毫不胆怯,无形中总觉得千释就在暗地里替自己撑腰了!
“哟,这说着说着就来劲了啊,你当老娘是善类吗?就你个黄毛小丫头也敢在老娘面前耀武扬威,今儿个我可要在大家面前立立威了,否则日后还得了了!来人啊,给我掌嘴,把她这个小嘴给我打软了!”
老鸨发飙了,一般人可惹不起。
一个大汉忙忙上前,举手就朝着魅儿的脸挥了过来。
“我看谁敢!”魅儿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家伙,毫不畏惧。
高扬的手停在了半空,一时间缩不回也伸不出了。
“造反了都,只是谁的地盘,你听谁的,真是窝囊废!”看着大汉没动静,老鸨上前就是一耳光落在了魁梧的大汉身上,瞬间五道红印。
大汉像是回过神来,那巴掌刷的一下就落在了魅儿的脸上。
啪……
一声巨响,魅儿都不曾料想,她竟然挨了这么一巴掌,好痛!伤口像是要裂开一样,火辣辣的,嘴角开始有血落下。
她彻底的懵掉了,真的有人敢对她动手,千释却没有保护她?
是被欺骗的委屈,还是太过自信的悲哀?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眼泪哗啦啦的落下来,这一刻,好无助。
“接着打!”
老鸨可不会心慈手软,这姑娘若不是受点皮肉之苦,怎么会懂得说服?
“是。”
又是一巴掌朝着魅儿删了过来,这次她绝望了,索性闭上了眼睛。
“住手。”一个声音在高处想起,那只手又暂停在空中,无处安放。
所有人寻声看去,见是二楼横栏出倚着个光着膀子的大肚汉,那摸样肥的跟头猪似的,蠢笨又猥亵。
“哟,是朱公子啊,妈妈我真是该打啊,竟然扰了朱公子的雅兴,真是罪过罪过啊!”老鸨妈妈连连赔笑道,看着朱公子,她就像是看到两团白花花的银子在面前晃动一样。
“妈妈下手也太狠了,再打下去,不怕毁了这姑娘的容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