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我刚刚从魏王府里逃出来,还不知道该去向何处了。”魅儿有些无奈,脸上表情愁苦,“醉香楼是回不去了,我在皇城就真的没地方呆了。”
老道姑的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来,不曾想竟会有如此收获,她能同时和夜陌离,穆倾凡还有皇上扯上关系,日后定能派上大用场。
“姑娘身世果然复杂,若姑娘信得过老道,那日后跟着我便是。”
“真的吗!”魅儿惊喜万分,看来熟话说峰回路转是有道理的。
“老道向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她捋了捋拂尘,看着魅儿温和一笑,“你先去客房稍作等待,我送些新的衣物给你。”
魅儿被支开,夏初一脸埋怨,“师傅,你竟然让她跟着你,我与她可是水火不容,你这么做之前的计划不都是白费了吗?”
“师傅我自有安排!”老道从袖中掏出一翡翠手镯塞到夏初手中,“这些****不便再跟着我,你带着此物赶在十五当日去云吉山天字号房找一个人,告诉她魅儿就在我手上,待你回来的时候,就是为师替你报仇的时候。”
夏初不多问,她知道师傅神通广大,做什么事情都是轻而易举,端着翡翠手镯应声离去。
老道姑给魅儿换了身道姑的衣服,形象瞬间大变,可眉眼间仍旧可以看得出是个姿色不错的可人儿,她在镜子前照了照,而后起身朝着身旁的老道姑拜了一拜,“拜见师傅,魅儿今后就是师傅身边的小跟班了!”
“不必多礼。”老道姑仍是一副慈爱可亲的模样,“既然出城不方便,那就暂且留在皇城之内,相信师傅的庇佑,你不会出事的。”
魅儿心中尚有一疑惑,“师傅,方才吃饭的时候,我看到个同你我一样打扮的道姑,模样似有几分熟悉,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虽然一时间想不起到底是谁,但那个背影总让魅儿有几分不安。
“她是为师的大徒弟,自幼便跟着我,鲜少走出道观,姑娘觉得眼熟兴许是缘分!我那徒儿恰好有事要回道观一趟,下次见面,你自可与她打个招呼。”老道姑轻易打消魅儿心头的顾虑。
魏王府已被禁卫军围个水泄不通,皇上更是亲自大驾光临,当刀刃齐刷刷的指向穆倾凡的时候,墨泽和墨清左右护驾,用身子替主子挡着白晃晃的刀光。
“五弟身边的狗果然忠臣!”穆臻风一身龙袍迎着日光耀的人眼生痛,他的嘴上露出难得的笑容来。
“臣弟不知皇上这般是为了如何?”穆倾凡并无畏惧之意,虽已明了皇上的心思,却扔装作不明其意。
“以五弟的聪慧,想必早就猜到朕的意图了吧!”穆臻风嘴上笑意更浓,“你私藏朝廷侵犯,朕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
“臣弟愚昧,不知皇上说的是何人?”
“醉香楼的魅儿姑娘想必很让王爷上心吧!朕还真不知道五弟何时竟然喜欢上了青楼里的女人,这金屋藏娇的事情说来好叫人羡慕,可五弟似乎藏错了人。”穆臻风话中有话,“你可知道和朕作对的后果?”那眼神变得异常阴冷,透着嗜血的本性。
“臣弟从未想过和谁做对,只是总有人一二再,再而三的为难臣弟。”穆倾凡毫不示弱,“臣弟不知魅儿姑娘怎就变成朝廷钦犯了,那日在皇宫之中,可是皇上亲自免了她的罪。”
“今夕不同往日,那日大臣面前,她是夜陌离的妻子,可现下不是了。”穆臻风一摆手,两边的侍卫慌忙将刀刃收起,他凑近了穆倾凡,“朕真的很好奇,三弟为她丢了性命,你也为了这个女人公然和我作对,若是她被折磨,朕是不是可以得到更多快感?”
恰在此时,王府搜查的人速来禀告,“回皇上,整个王府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任何踪迹。”
穆臻风的脸色略有变化,他玩弄着掌中圆润的珠子,微眯着那双眼,“五弟果然心思缜密,朕总是抓不住你的蛛丝马迹。不过,朕听闻新婚之夜,你就惹恼了凝溪公主,现下她竟然不在府上,你要给朕一个怎样的交代?”
“臣弟不曾想皇上如此关心我的家世,王妃本就是个性情豪爽之人,王府如此冷清,她不过是出去透透风而已。”穆倾凡知道,此事定瞒不住皇上,但凝溪既然不曾回宫,就代表她并未因此事而牵动皇权。
“只是透透风吗?朕的人可是看到凝溪公主拿着包袱连夜离开魏王府的,五弟还是如此莽撞,你可知得罪了公主,必将迁怒两国开战,你这是置天穆王朝不利,来人啊,给朕抓起来,朕要将你严惩,给西秦国一个交代!”
一声令下,禁卫军手中宝刀扬起,齐刷刷的指向穆倾凡,墨泽和墨清仍稳如泰山,挺拔不动。
如今,果然还是落在了穆臻风手中,穆倾凡一笑置之,伸手示意墨泽和墨清退下,“你们二人不必为了本王丢了性命。”
“五弟如今落在朕手上,还要假惺惺的做好人,你当真以为他们可以全身而退吗?整个魏王府,上上下下无一人可以避免此罪。”穆臻风的目的可是将他们连根拔起,一起灭亡。
为了一个女人,换来如今的结局,穆倾凡不怨别人,只恨自己无能。面对皇上的势力,他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而已。
当穆倾凡被刀刃架在脖子上,禁卫军反扣着他的手腕时,穆臻风的脸上露出的是胜利之笑,“和朕斗,就是不自量力。”
恰在此时,外面来势汹汹,有侍卫慌忙来报,“回皇上,魏王府拿着剑冲进来了。”
话语未落,凝溪早已冲进院落,禁卫军整齐划一一字排开手舞长刀挡在凝溪前面,备受阻拦,她不曾再向前迈步,可口中仍未停休,“皇上何意,为何要绑我夫君?”
“公主为何气势汹汹?若是因为五弟辜负了你,你是来寻仇的,这魏王府自家的事情,朕自然不会多管,任由公主亲自手刃了他。若公主下不了手,朕自当看在西秦国的面子上,助公主一臂之力。”
穆臻风未曾想凝溪会突然杀过来,因为他的人分明看着凝溪跳崖寻死,现下竟还好端端的活着,真是个意外。
“王爷待我很好,何来的辜负之说?我不过出去走走,就让我家王爷受如此大的冤枉,若是来迟了,让你们把人带走了,我是不是就再也看不到我家夫君了?皇上,这是魏王府的事情,是我和王爷之间的家务事,和劳烦你亲自出手?”
凝溪扔掉手中长剑,撒泼的朝着身前的禁卫军吼着,“今日我以西秦国的公主命令你们都给本公主滚开,谁要敢动我家王爷一根手指头,就别怪我凝溪不给面子。”
她毫无顾虑的挺身朝着刀刃上冲,那些侍卫早已吓得连连后退,皇上有些束手无策,遇到个这么野蛮的公主,他真不知如何是好。明明听闻她是离家出走,怒气冲冲,可现下她竟这般袒护穆倾凡,这到让皇上有些颜面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