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阳高照,独孤蓝轻轻的张开了紧合的双眼,只是一个短短的瞬间,就感觉出不对劲,他的背上伏着一个柔软的身子,一片温和柔软的肌肤紧紧的刺激着他的身体,独孤蓝轻轻的皱起了柔顺的眉头,电石火花般,昨晚暧昧的一幕呈现在脑海中,冰儿,是冰儿!
“冰儿!”轻喊出声,独孤蓝惊喜的转身环抱住锦被中的丽人儿,但是在看清面前那张脸以后,他的眼眸变的犀利,几乎要将人生吞活剥。
“嗯……”轻轻的嘤咛一声,如歌伸出雪白的藕臂阻挡了耀眼的阳光,然后轻轻的抖动眼帘,终于缓缓的张开了眼睛,对上独孤蓝那双漆黑的眼眸。
“你醒了?”故作娇羞的笑一声,如歌的小脸殷红着,任凭丝被滑落到胸前,裸露出胸前大片的肌肤。
“你怎么在这?”双眸中没有任何的表情,独孤蓝魅眸一眯,表情冷然。
“爷,难道您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如歌的小手紧紧的攀上了独孤蓝的胸膛,小脸上一片焦急。
“你先起来!”冷冷的开口,独孤蓝冷然转身下床,性感健硕的后背背对着如歌,将衣服缓缓的一件件的穿回身上,猛然之间,独孤蓝瞧见了左手腕上的情人镯,目光嗖得变得冰冷。
“是!爷!”赶紧应着,如歌摸不透独孤蓝的心思,只好迅速的起身穿上昨晚那件性感的衣衫。
“这是什么?”语气冰冷,独孤蓝转眸看着如歌。
阖上最后的衣扣,如歌怔怔的望着那在晨曦中闪耀奇异光环的玉镯,面上微微的有些失神,但是很快的浮上尴尬的微笑:“爷,如歌不知道……”
眸色一暗,如歌的心中暗自的思虑,莫非是昨晚骆冰儿留下的东西,但是又怕是独孤蓝自己的东西,如歌不敢冒认。
“你不知道?”眉毛惊讶的挑起来,独孤蓝惊诧的瞧着如歌。
望见独孤蓝惊讶的表情,如歌知道那不是独孤蓝的东西,但是话已经说出来,不好收回,如歌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
“如歌,你坐下,我要好好的跟你谈一谈!”望见素蓝色那一抹红的触目惊心的血迹,独孤蓝的眉头再次紧紧的皱起,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昨晚他看到的明明是骆冰儿,怎么可能是如歌,难道昨晚自己是幻觉吗?
“是,爷!”如歌偷眼瞄一眼独孤蓝那冷冰冰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坐在攥花茶几旁。
“最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深深的舒了一口气,独孤蓝冷魅着双眼上下打量着如歌。
“爷……您真的不记得了?”如歌的两只小手用力的绞着锦帕,贝齿紧紧的咬着樱唇,真个人显得局促不安。
“不记得,我需要你复述一遍!”冷眼观察着如歌的表情,独孤蓝冷然道。
“爷……昨晚您要歇息的时候,突然唤如歌进来,猛然间……”如歌的手心紧张的渗出了汗珠,独孤蓝的表现非常出乎如歌的想象,她不知道她的谎言是否可以将独孤蓝哄骗过去。
“你的意思是我主动的?”眸色一深,独孤蓝的语气冷冰的吓人。
“爷,是如歌心甘情愿的,如歌不要爷负责,如歌现在是爷的人,就永远是爷的人,如歌只要侍候在爷的身边,永远的不离开,如歌真的不会要求什么!”如歌的心中一颤,立即跪在地上说。
“负责?你都说你是心甘情愿了,我为什么要负责!”薄唇轻启,独孤蓝冷笑一声,冷情的话语从他的唇间蹦出。
“爷……你……”一阵讶然,这完全不像平时那温文尔雅的太子爷啊!
“好了,你起来吧,这件事情谁都不能告诉,有合适的机会我会安排你!”淡淡的开口,独孤蓝的性情让如歌捉摸不定,心中忐忑不安极了。
“从今之后,你就不要过来伺候我了,去西厢房养着吧,说不定你的肚中已经有了我的孩儿!”轻启的抿了一口茶,仿佛是嘲弄,独孤蓝的声音冷魅飘忽不定。
“爷,如歌要伺候您,请您不要赶走如歌……”如歌的心一惊,没有想到独孤蓝竟然做出这样的安排,她弄合欢散就是害怕独孤蓝将她驱除太子宫,现在,可以说,合欢散的事情很成功,可是为什么,独孤蓝的态度是那么的泠然难以捉摸!
“我的话都不听了吗?”面色一寒,声音一冷,独孤蓝冷冷的盯着如歌。
“爷,如歌不敢!”如歌紧紧的低着头。
“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不要出现在我的房间!”冷冷的下令,独孤蓝的嘴角上是残酷的笑懿。
“是……爷!”虽然是不甘愿,但是如歌还是答应着,难掩心中的震撼挣扎着坐起了身子。
轻轻的关上房门,如歌面上的表情阴狠,独孤蓝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奇怪,如歌心中疑惑,难道他记得什么吗?不可能,合欢散是不会失效的!
房门轻轻的阖上,独孤蓝突然颓废的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乌紫的嘴唇轻轻的颤抖,他到底做了什么,平日里青楼不会去的太子爷,竟然碰了他的婢女。床上那一抹艳红似乎在嘲笑着他,是他亲手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眼眸遽然张开,独孤蓝双手紧紧的捧着脑袋,回忆着昨晚的情形,最晚只是喝了如歌端来的一碗莲子粥而已,为什么后来发生的事情都是那样的模糊,在他的心中丝毫没有印象呢,他只是记得,他隐隐约约的瞧见了冰儿的那张骄横跋扈的小脸,她望着自己,然后被他压在了身下……
不对,一定有问题!独孤蓝的双眸被左手臂上的玉镯所吸引,它晶莹剔透,不似常见的玉石,让人望见,再也别不开眼。
玉镯是哪儿来的呢?冥思苦想,独孤蓝还是想不起来,他开始怀疑如歌的身份,几次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她都在自己的面前出现,昨晚自己为什么会失忆,而且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败坏道德的事情呢!
眼眸变得幽深黑暗,独孤蓝尝试着摘下他手臂上的玉镯,但是一切都是惘然,玉镯像是非常的眷恋独孤蓝,不肯离开。
“倚天……”高呼倚天的名字,独孤蓝这才记起倚天被他派遣去了塞外。
苦笑一声摇摇头,独孤蓝直觉着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的简单。
“扣扣”轻轻的敲敲房门,独孤蓝不耐的轻喊了一声:“请进”
“太子,我回来了!”房门打开,房门外是风倚天风尘仆仆的面容,他利落的走进房来,不客气的坐下,倒了一杯凉茶,汩汩,一饮而尽。
“这么快?”语气冷淡,独孤蓝凝望风倚天。
“嗯,蓝狐的事情已经办妥,短短三天的时间,我们的版块有向外扩张了三十里,不出五日,那燕寒国的国君一定亲自上门找您!”风倚天的小脸兴奋着,虽然被独孤蓝那双冷冷的俊脸所吸引。
“太子,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风倚天环望一周,在瞧到那传单上的一片血迹之后,猛然间闭上了嘴巴。
“我被人算计了!”独孤蓝直觉的说出“算计”二字。
“啊?美人计?”风倚天失笑出声,“是骆姑娘?”风倚天笑笑,没有想到骆冰儿比自己要想象的主动许多,这么快就……有情人应该终成眷属了吧!
“不是!”薄唇轻启,两个字似冰豆一样从独孤蓝的唇间逸出。
“不是?”猛然一惊,手中的茶尽数倒在了衣衫上,风倚天来不急擦拭,猛然间站起身来。
“是如歌!”紧紧的皱着眉头,独孤蓝仿佛非常不情愿的提到这个名字。
“如歌?怎么可能,她看起来不像是会出这种主意的人啊,她要你的心?”微微的皱起眉头,风倚天也表现的不堪其扰,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上床,风倚天理解这种痛苦。
“你还记得月老庙的那次中毒吗?”沉吟了良久,独孤蓝缓慢的开口。
“记得,你说府里有内奸!”风倚天点点头。
“我怀疑是如歌捣的鬼,那****冲出月老庙到后院的时候,手中是一截香烛,可是在庙中,香烛已经在燃烧,她冲出来的时候却拔了出来!”独孤蓝冷声说。
“啊,我想起来,好像现场是有一截香烛……可是不对啊,为什么只有您一人中毒,其余的人都没事呢??”风倚天说出自己的疑问。
“这个也是一直以来我不能想通的问题,平日里的饮食我都加强了戒备,不可能下毒,只有那一截香烛有问题!”独孤蓝紧紧的皱起眉头,昨晚的事情让他更加的怀疑如歌,自己绝对不是那种酒后乱性的人,更何况昨日没有饮酒,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自己再次被人下了药,而这一次,有可能是****!
“太子,您的意思是……”风倚天明白独孤蓝现在将怀疑的对象锁定在了如歌的身上。
“你派人去查查如歌的身世!”独孤蓝冷冷的下令。
“是,太子!”风倚天领命。
喧天殿中,一清早,执事太监就将圣旨传到。
骆冰儿呆呆的跪在地上,最后执事太监说了什么,她没有听进去,只有一条,她记得清清楚楚,她要跟另外的四个女人一起伺候独孤蓝!
爱可以分成五份的吗?难道独孤蓝真的没有能力阻止这一切吗?
“冰儿姐姐,您是太子妃哦!”虽然是一个小小的侧妃,但是紫沁的小脸上还是溢满了幸福,只要跟蓝哥哥在一起,只是一个侧妃怕什么,何况平常男子就有三妻四妾,更何况是将来一国之主的独孤蓝。
“恭喜……”木木的应了一声,骆冰儿苦笑一声,她的身子还在痛,昨日欢爱留下的痕迹还在,可是她的心为什么却像已经死了一样,独孤蓝,你真的是无能为力吗?还是,也许这就是你想要的?
“恭喜你啊,坐上了太子妃的位子!”房玄玉不甘的走到了骆冰儿的面前,虽然心中不服,但是再也不敢放肆。
“谢谢!”木然的回应,骆冰儿想要问一个明白清楚,她不会与那么多的人分享独孤蓝的爱或者是身体,她只想要独孤蓝的一句话,如果是无能为力,很好,她骆冰儿可以帮他除的干干净净,如果是……骆冰儿不敢再想下去,从昨晚开始,冰儿已经将独孤蓝当作一个可以依靠一生的人,老天,请不要这么的残忍!
“冰儿姐姐,你要去哪?”紫沁焦急的瞧着骆冰儿六主无神的样子。
“随她去好了,一定是回家报喜了,哼,道貌岸然的样子,骨子里确是一个连自己的亲哥哥都勾引的人!”房玄玉轻轻的哼一声,不屑的瞧着骆冰儿的背影。
“你胡说,冰儿姐姐是清白的!”紫沁的小脸涨得通红,她没有想到一个丞相的女儿说出这样的话语。
“紫沁格格,你还是看清形式吧,吴冰儿不会嚣张的很久!”房玄玉不理会紫沁的叫嚷,袅袅婷婷的转身进了喧天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