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围坐的餐桌从未有过如此恢弘的气势,自此后的岁月里,它似有更多的时光面对身边的四人环绕,而不再是孤零零的老两口,相识,却无语的光阴。
桌子不大,但摆放的东西却不少,有自家腌制的泡菜,虽味道不会太过诱人,但纯手工,无添加,食用起来可以做到百分之百的安心,白米粥,面条,西红柿鸡蛋打卤,水煮蛋,不多不少,却全摆在了楠池的身前。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家里也没什么吃的,先垫吧垫吧,过一会再炒菜吃吧。”
妈妈老梁头也不抬,似和空气进行着对话。
“我什么都能吃的阿姨。垫吧垫吧是什么吃的,我没有听说过。”
“哈哈,哈哈。”
全家人的一阵哄笑,把楠池推进了云山雾罩里。
“未未,你别笑了,垫吧垫吧,是什么好吃的?我真没有听说过呢。”
“哦,哦,哈哈,哈哈,好,好,我告诉你啊,垫吧垫吧不是吃的东西,它不能吃的。”
“那它是喝的吗?可这里只有白米粥哇?”
“垫吧垫吧是方言,就相当于先简单吃一点点,稍后吃好吃的,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哦,就是说之后还有好吃的是吗?那么叔叔,阿姨,我们一起先垫吧垫吧吧!”
“嗯,嗯,好,好,先垫吧垫吧。”
妈妈老梁重要笑着抬起了头,眼望着自己的女婿,心里的幸福感也发了芽。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第一餐就这样拉开了开怀的序幕。
餐桌之上,你给我夹菜,我给你盛饭的事情本是简单,不复杂的事项,而在这个清晨已逝,午分将至的时刻,却是那么的温情,且一次,又一次的上演着,却没有人感到乏味。
饭闭后,楠池坚持要将清洁的工作大包大揽到自己身上,看着这个大男孩如此的勤快利落,老梁又有点说不出的高兴和喜欢,便也不再坚持的随他去了,和老未拿起茶杯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喝起了茶,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生活好像向往已久,只是到来的有点迟,方式也有点奇特而已。未予见楠池如此,便也不好如以往一般慵懒的躺卧在沙发里,只得嫁夫随夫,跟着楠池一起来到了厨房,对于男人是否能够完成此项重任,未予心里一点谱也没有,毕竟,她俩的爱情来得迅猛,开的绚烂,在这平凡的生活里还没有过真实的检验,现如今每一件小事都已成为了她们爱情或婚姻上的推进剂,是好是坏的作用,还有待时间的检验,证明。
楠池笨手笨脚的在厨房里打转,左瞅右望的模样十分讨人喜欢,未予看的欢喜,却忘记了问询这无助的男人。
一圈,一圈,再一圈......似淡定的男人,似在疯狂的寻找着什么,只是出口在哪里,却一直不得法而行。
“你,在找什么?”
略看出些许端倪的未予,好奇的问着身边一直不断打圈的男人。
“洗碗机在哪里?”
男人的话语还算是镇定,但他的话一出,倚立在门前的女人却不镇定了。
“洗碗机,你在找洗碗机?”
“是啊,我在找洗碗机,洗碗机在哪里?”
“搞没搞错,你觉得我家像是哟洗碗机的吗?”
“那碗筷要怎样洗呀?”
“当然是用手洗了。”
“用手洗吗?真的是用手洗吗?”
“对啊,用手洗,就是用手洗啊,怎么啦?”
“可是,水很凉诶,这样手会伤到的,有没有热水可以用啊。”
“没有!”
“真的没有吗,真的好凉,好冷啊,老婆。”
“你还没试过,怎么知道好凉,好冷呢?”
未予学着楠池的腔调,悻悻的说着。
“可是,你看外面,刮着那么大的风,下着那么大的雪,多么多么的冷啊,水一定很凉很冰的。”
“有多么多么冷啊?”
“真的好冰呢,要不老婆,你现在去买个洗碗机回来好不好?”
“我去买个洗碗机,你抱着它睡觉好不好?闭嘴了啦,给你烧水,等你洗碗,黄花菜早凉了。”
未予终将不正宗的港台腔发挥到了最极致。
“老婆,那黄花菜是什么,是不是很好吃?”
“闭嘴啊,吃货!”
小年轻在厨房内刮起不明的港台风,老两口在客厅内怀旧着观影着淳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