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妈为什么给你起了这么难听的名字,难吃?为什么叫难吃?”
“阿姨,我不叫楠池,我叫楠池。”
“不就是难吃吗。”
“不是难吃的。”
“老头子,他是不是叫做难吃?”
“嗯,我听着也是难吃。”
老未此生在老梁身边从未有过虚情假意的时候,今日的他无论如何一定要和大方向保持绝对的一致。
“我就说么,我没听错,你看,都觉得难听,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字!”
妈妈老梁从何时起对别人的名字也是如此的关心。
“妈,他不叫难吃,叫楠池!那个楠木的楠.......”
话未必,老梁和老未的怒目便齐刷刷,整齐划一的转了过来。
怒不可言,怒不可言。刹那间,未予的双唇又回到了自然的档位,不做调整。
“阿姨,叔叔,是这样的,我姓楠,就是未未说的楠木的楠,池呢是池塘的池,我叫楠池,并不是难吃,我应该味道还不错的,呵呵。”
不多的几句话,听起来还算顺口,唯独最后的一言,让在场的听力不模糊的人瞬间笑出了神采来。
“阿姨,叔叔,我是说真的,我应该味道还不错。”
见状不解的楠池疑惑的赶紧解释着,生怕晚了,迟了,会有什么不好的结果。
“好吧,你叫楠池,你来告诉我你为什么和我家未未一起回来?”
正常的语速,却夹杂了太多不正常的味道。
“我们昨天去酒吧,然后有点晚,然后,然后......”
“你除了会说然后,还会说什么?”
“妈,你别那么严肃,你把人家弄紧张了。”
“我把他弄紧张了?他把你弄的一夜未归,我和你爸有多紧张,你知道吗?我不是让你闭嘴,闭嘴的吗?你听不见啊!”
未予此时明白,昨夜的不归,让老梁和老未都经历了最难熬过的一夜,无心的伤害,已经铸成,未来如何只能看楠池的应变,自己封口,闭唇,做个暂时性的哑巴。
“不,不,阿姨,我缕清一下,我不是只会说然后的。”
“那你说!”
“好的,好的。”
“嗯,我们昨天去领结婚证了,领完证我们去了酒吧庆祝,然后......”
“什么?你们领证了,领的什么证?未予你告诉我,你和这个叫难吃的男人领的什么证?”
“妈,他叫楠池,我们昨天领了结婚证了。”
“什么,你这个臭丫头,要气死我是不是,领证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说领就领呢?他是谁,我和你爸还没见过,没给你考察过,你就傻呵呵的嫁给他啊,你是不是我姑娘,你是不是真傻啊!”
话语间,老梁的热泪已经止不住的噌噌的冒了出来,而身旁的老未也被一男一女的话给惊呆了,当他反应过来时老伴的面颊已经眼泪鼻涕纵横交错了,而他的直观反应便是审时度势般看着身前的小男人,似乎,好像,也没有那么差么,而且这一切都不像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