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感受着周律一点一点软下来的身体,我这才驱动了僵硬的身体,跪在地上抱住了他,凄惨的哀嚎破喉而出。
心里藏匿许久的感情在这一刻倾天而下,仿佛整个世界都坍塌了一样。
苏妙婉看着地上一滩刺眼的鲜血,惊恐的后退着跌在地上,左南眼见不对,立刻拨打了120,还没来得及说完的事情也不必要说了。
左南立刻从lucky里面找来了人,拿着急救箱急速的走了过来。
周律就躺在我的怀里,右手捂着他的伤口,鲜血早就淋了一手,即使害怕的想要颤抖,却因为手已经冰冷的僵硬而没有任何的动作。
“轻轻!首先必须把他平躺……”左南说的什么,我已经记不得了,只是机械的按照他说的做了。
很快,救护车和警车同时呼啸而来了,左南抱着我,而我目光呆滞的看着周律被抬上了救护车,苏妙婉被带进了警车。
左南说了什么我都不知道,只知道他一直在说,直接一辆黑色的飚速车陡然停了下来,纪明明和东方诏同时走了下来。
纪明明和东方诏脸上都是掩不住的担心,纪明明第一次不顾形象的跑了起来,左南看到了他们来了,也自然退到了一边。
纪明明跪坐下来,神色紧张的把我检查了一遍,在最后终于脸色一松。
而我却只能边流泪边说,“我没事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没事就好。乖,乖。”纪明明也不嫌弃,轻轻的抱住了我。
我顺势搭在她的肩膀上,讷讷的说:“可是他有事……”
纪明明带着我去了她家,一直到中午,我才渐渐的缓过神来。
可是脑袋里还满是周律倒下去的样子,妈妈来了,接我回了家,也替我去学校请了假。
纪明明也请了假,在我家陪着我,一直努力试图和我讲话。
东方诏和左南每天来看我两次,带给了我很多的消息。
周律因为挡了一下,伤口不深,当天就醒了,但是还需要住院。
苏妙婉被周律的妈妈乐颜保了出来,并没有追究,但是从此和苏家一刀两断了。
而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苏妙婉伤了人,也知道了她原来是私生女。
其实苏妙婉的妈妈很善良,却也软弱,被人骗了这么多年感情,出事之后,苏妙婉的妈妈醒悟了,带着苏妙婉离开了,没有谁知道她们去了哪里,至少都北是呆不下去了。
第二天,周律甚至都打电话来了说他没事,可是我却还只是很木讷的回应着。
第三天,妈妈带着我去看了心理医生。
我不是想不通,只是不管睡着了还是没睡着,梦里梦外眼前一直都繁复的出现周律倒下的样子,自己满手是血的样子。
不管旁人怎么和我说话,我眼前还是反复的出现那天的场景,我已经尽力克制了,可就是忘不掉。
医生说我受了惊吓,需要我自己慢慢调节。
七天后,我回到了学校,可是看到所有的人都有一种异样的眼光,就像十年前异样,在玛利亚学院,我因为没有弹好琴被老师斥责,由此变得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