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月道:“这个红烧肉很好吃,香甜可口,油而不腻。凌峰,你吃吃看!”
凌峰把李长月夹到自己碗里的红烧肉放到嘴里,“嗯,不错。确实好吃!”
乔娇不可思议地看着凌峰把红烧肉吃下去,一时语噎。心中竟有一股厌恶和失望。可他们表现的那么自然,像是很久以前的相识,默契的让人惊讶。凌峰看了乔娇一眼,没作声。
夜晚降临,教室里的两个位置空着。林艳双手放在胸前,眉头紧皱,心里惦记着空位上的人。
第一节课下课,第二节课下课,林艳快没了耐心,开始焦急起来。第三节课,她终于按捺不住。
林艳道:“同学们,你们有没有谁在今晚看到过凌峰和龙语?”
没有一个人回答。林艳走出教室把校园的各个角落仔仔细细的找了个遍。学生和老师也问了不少。依然没有找到他们的痕迹。
龙语道:“这么长时间你有追上我么?”
凌峰道:“老实说,你变超人了吧。怎么可能比我快那么多。就见你在飘没有停过。风筝啊,你!三年不见,强的太多太多。不行,跑不过你,还是来切磋一下好了。”
龙语道:“你确定?”
凌峰二话不说,直接出拳。龙语躲过拳风往一侧滑去,同时双手伸出要将凌峰的手给擒住。凌峰迅速抽回,身子后仰,另一只手从腰际往上出拳,直击龙语的身体。龙语后仰抬腿踢中凌峰小腹,双手接地一个后翻,迅速向前抓住凌峰左手,顺势绕道他背后,右手掐住咽喉。凌峰不再反抗。龙语把手松开。
凌峰用手捏揉左臂,“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但我会努力苦练。师妹,你可要小心!”
龙语道:“师兄,你将来一定会超过我,在不久的将来。”
小时候,师兄你就不是我的对手。只是当时,我让着你,没有全力出手。你依旧喜欢争强好胜,这是我唯一为你担心的。
两人轻易地翻过围墙,校园出奇地安静。林艳在走廊上叫住两人,怒气冲冲的。同学们在教室里听到外面走廊上班主任责备的声音。有几个人开始窃窃私语。乔娇抬头环顾,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实情发生,低下头继续做题。
杜隐一个人站在公路边的树上。汽车从身边一辆一辆飞驰而去,灯光由近及远,声音呼啸而过。突然有一种宁静由远及近包裹住他,在身边久久未曾散去。杜隐沉浸在这宁静的环境中,好似没了自己。
小时候,自己就是一个人,别人都排斥自己,原因仅仅是穷。曾经,因为别人嘴里的零食而忍不住流口水,因为零食看上去很好吃,但是买不起;曾经,羡慕别人拥有的电动玩具,不是因为想要,而是看到别人因此而开心想玩;曾经,很想很想和别人一起玩耍,但最终还是安静地走开,不是不敢,而是早早被多次拒绝、排斥、欺负和嘲笑。从小就看到了人性的无情。
不知何时,自己已经学会承受和忘却,承受孤独,忘记自己是一个人。和所在的环境自由存在,无声无息的生存着。有问过为什么,但有很多东西本就没有答案。
杜隐转回思绪,看这个无情而又多情的世界在身上惹下不少是非。汽车……
杜隐睁开眼睛,看到老师站在后面,正收回拍自己肩膀的手。老师提醒了下杜隐,离开他旁边。杜隐揉揉眼睛,原来是一场梦,梦中的感觉好逼真。
老师回到讲台上把改好的试卷发还给同学。那些关心成绩的同学满怀期待,希望自己能拿到比别人更高的分数。还小声议论着如何如何。试卷都拿到以后,教室里的声音此起彼伏。
老师道:“试卷大家都拿到了吗?这次我们班考得不太好。希望大家下次努力,现在把自己做错的题目好好改一改。”
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而老师并没有要放走大家的意思。
老师道:“明天分析试卷,大家晚上,明天课余时间稍微花点时间反省改正一下。下课。”
杜隐身旁的一个同学迅速从后门冲出去,班里的同学也陆陆续续走出门。
朱婷道:“龙言,你考了几分?”
龙言道:“80分。”
朱婷道:“挺不错,不过我比你高。哈哈……服了吧!”
龙言不停地点头,“是,是,服了,服了,已经服了,很久以前就服了。”
朱婷起手就是一掌,把龙言从身边推的老远,“你想死啊,听你的语气我就忍不住想揍你。”
龙言道:“女侠,我已经被你打成重伤,不要再下杀手了。我还不想死!”
杜隐道:“你们两个别闹。龙言,把抓住我的手放开。朱婷,你也一样。搞什么啊!”
龙言道:“她不会放过我的,迟早要被她给打死,我先逃命去!”
龙言说完拔腿就跑,朱婷跟在后面,“你别跑,站住……”
朱婷最后说的话好耳熟。张蓉一把拉住杜隐,人群一直在往宿舍楼涌动,两个人站在路边一句话没说,直到人群都经过,只剩他们两个。张蓉把杜隐拉到小路上,两人并排走向宿舍。
杜隐道:“干什么啊,赶紧从大门出去。你是走读生,一会儿关门可就出不去了。”
张蓉道:“我不管,你会送我出去的,到时候。”
张蓉停下脚步,杜隐还在走着,一会儿功夫就走出好远。张蓉迅速冲上去从后面死死抱住他,把脸贴在背后。杜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马上用手分开她紧抱腰间的双手,转过身。不料张蓉直接撞进自己怀里,还差点被她撞翻。这一切好似张蓉早就料到。一股暖流隔着衣服从张蓉的身体传来,凡是接触到的地方都被这股暖流所温暖。杜隐感觉到这股暖流中带有令人迷醉狂乱的焦灼,像是自己的身体对它起反应一样。而这种反应又让人难以控制,完全是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