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没办法上班,她只好打电话到公司请假,林浩十分大方,直接让她休年假,养好身体再去公司。
那件事情,她也受惊不小,自然顺着他的意,暂时住进他家。这段时间,她甚是依赖他,每天他出门去上班,她的日子就十分煎熬。空荡荡的房子,虽然家中有阿姨,她也惊魂未定,一个人呆呆地蜷缩在沙发上,往往一整天。只有看见他,她才心安,脸上有浅浅的笑痕。
她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即便是醒着的时候,也赖着不愿起床。因为只要她卧室以外的地方,阿姨必定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她想拿个东西,也抢着帮她做,嘴里唠唠叨叨“太太有事情吩咐我就行,您手受伤,不易做这些事情”让她十分不自在。
米澜过来他家,探望过她几次,第一次听见阿姨叫她太太,脸上全是震惊的表情。
“这伤受的值得,称呼都变了。”坐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米澜一边喝着阿姨沏的上好铁观音,一边戏谑着她。
“我可是伤员,受不得刺激。”单手将抱枕抱在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第一次见面,阿姨就这样称呼她,她原本是想解释情节,但看着沙发上的他没有不悦,表情如常的看着财经频道,便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左右不过一个称呼,别人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打算认真了?”米澜会如此问,也属正常。
搬进他家,顶着太太的身份,若不是认真,莫安冉又怎会让自己这般不清不楚着。
抿了一口香气扑鼻的茶后,她甚是悠然地开口:“女人在生病期间,总是渴望有个结实的肩膀让自己依靠,既然他愿意做这根浮草,我自然也不会拒绝。我从来没有改变初衷,他不是我的良人,我和他迟早有一天会分道扬镳。”
盯着她波澜不惊的双眸,米澜无奈地摇头。
她是讲的这般坚定不移,可旁观者清,米澜没有说出口,当一个人面临危险时,想要抓住的那根浮草才是最想得到的!莫安冉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改变。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这些是苏敏和子靓叫我带过来的,她们说这毕竟不是你家,不方便过来。”指着一旁一大推东西,米澜说道。
“我会给她们打电话。”她说。
送走米澜,不想一个人呆着,转身去了书房找他。如今才发现,他其实是个细心的男人,知道姐们之间要说悄悄话,和米澜打了个照面,就躲进书房。
推门而入,他正背对着她,依着窗框吸烟出神,连她进来都没有发现。突然有了恶作剧的心,蹑手蹑脚走近他,站在背后,抬手欲蒙上他的眼睛。
他却道:“米澜已经走了吗?”见自己的举动被洞悉,她不服气,垂下手,气哼哼地道:“讨厌,知道我进来了,还假装着不知道,最坏的人就是你了。”
他笑了笑,将她搂在怀里,头蹭了蹭她的秀发,低声道:“想使坏的人是你,我应该是受害者才对啊。”
挪了挪身体,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靠着,娇嗔道:“我不管,你是坏人。”约莫着,受伤的人总会有些娇气,在他面前,她的女儿家举动越来越多,语气越来越娇柔。
见她像孩子一样耍赖,他也不恼,连连点头:“好,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我是坏人,大大的坏人。”
十分受用他的话,靠在他怀里乐滋滋的,他却推开她,催促她去一套出门的衣服,疑问道:“要出去吗?”
“是不是在家待傻了?今天是你去医院拆纱布的日子,刚米澜过来,就想等你们聊完了,再陪你去医院。”他宠溺地解释道。
真的是舒服日子过久了,对事情也不上心,若不是他提醒,她真的忘记要去医院这档子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