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肉跳过了一段时间,生怕哪天,他哪根神经搭错,又追问起咖啡厅的事情。不过她觉得担心是多余的,大半个月,除了那晚的两句话,他不曾提过只字片语,好似从没撞见她和苏敏的“奸情”。
这段时间,热衷相亲的苏敏也消停了,恐怕也是被那位男士的样貌惊吓住了,公司里几次碰面,询问其她相亲作战的近况,也不似从前那样兴味盎然。
对于苏敏的了无兴趣,她自然是 乐得轻松,绝非她没同情心。只是一想到上次被他撞见,她就心悸不已,生怕哪天又发生相同的事情。
这天米澜闲在家里,约她一起诳街,说好听些,她是陪同,说得难听,她只是个小跟班。
米澜和戴梦妮一样,出入的都是名牌店,少则也是上千的价格,她是如何也舍不得花这些钱买衣服,顶多只是在陪同的时候,过过眼瘾。
“周五圣诞节,一起聚聚?”从换衣间出来的米澜,一边照着镜子,一边对沙发上的她问道。
“不去,这个月的假休完了,请假要罚款。”她拒绝道。
平日听着娱乐会所,在里面上班好像来去自由,只有在里面工作的人才知道,在管理员工这一块还是十分严格的,一个月只有4天休息。如果超过公司规定的天数,请一次假就得扣50元,节约点花销,50元够她3天生活费了,她实在舍不得。
“庸俗。”米澜不以为然地说道,然后又与站在她旁边的售货员交代道:“这这件衣服和刚才我试的那几件一起包起来。”
“我就庸俗,怎么样?”她顶回去。
她也很想和米澜一样,买东西不看价格,每天不用为生活精打计算,可惜她没那样的命。
“去吧,到时候苏敏和梦妮也在,你要不去 ,估计苏敏得放火烧了你家。”结完账,米澜不甘心地劝说着。
也有些犹豫,却也没直接答应下来。
这些年里,几位好友大大小小聚过无数次,可她去的次数却是最少的。一来她舍不得浪费丁点赚钱的时间,二来是不喜欢跟着她们一起吃喝玩乐,她们花钱不心疼,大多数后也都是她们买单,也不跟她计较那些钱。可她也是有脸面的人,次数多了就有些难为情,倒是因为和赵子靓生活相似,聊的话题也是如何花小钱办大事,两人也更加亲近点。
周五晚上,她还是请假去了。
不是像米澜讲的那样,怕被苏敏烧房子,只是 觉得相识这些年,彼此的情分都十分深厚,真要为了50块钱起了隔阂,就伤感情了。
到包房时,里面的人已经喝起来,米澜被几个人围在中间,正在划拳。苏敏也不甘落后,和以为她不认识的男人吹瓶,还聊的十分愉快。
向来佩服苏敏的公关能力,即使是不认识的陌生人,也能在几分钟之内要到电话号码。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能做销售部的老大,要是没有些人际手腕,那些络绎不绝的合同怎么能钱到手。
所有人中他是唯一安静的人,依旧形单影只,沉默的坐在角落,只要别人去找他喝酒,他才会挪动下身体。
看见她进来,也只是略微看了一眼,又和旁人攀谈起来,她自然也没有厚脸皮跑过去打招呼,找了位置坐下。
米澜见她,跑过来聊了几句,一会儿,又被人叫过去喝酒了。她无事可做,也不想找人喝酒,就一个人呆呆的坐着,吃着果盘里的水果。
中途的时候,梦妮接了一个电话,要提前离开,已经有些醉意的米澜,亲自送她下楼,晃悠悠地回来靠在尹雨泽怀里。
估计是因为过节的关系,这晚她也放下了平时的拘束,和众人喝了不少,半场过去后,竟也有了醉意。
趁大家玩的开心的时候,一个人偷偷溜出包房,在走廊上透气。许是喝的有些急,走廊上的凉风吹着,竟有些头疼,抬手轻轻揉着太阳穴。
“你傻吗?别人让你喝就喝,平时的机灵劲去哪儿了?”双手被迫放在身侧,疼痛的太阳穴也被另一双温暖有力的手力道均匀的按压着。
“今夜算是国外的新年,高兴就多喝了些。”看清是他后,闭着眼靠在他胸口,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服务。
许是周围的灯光太柔和,再加上他的力道不轻不重,让她很舒服。朦胧间,那刻飘忽不定的心,好像有了安稳,让她好想抓的更紧些。
“不许再喝了。”他霸道地说道。
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在他怀里,胡乱地点头。
休息了一会,晕沉沉的头好了许久,她便催着他快些进去,他却 不依,非拉着她一同进去。短短的几步路,却让她有种天荒地老的感觉,心中又有些害怕,被人瞧见两人的关系。直到确定包房里所有人都自顾自的玩,没人注意到他们,她才匆匆挣脱他的手,溜到苏敏身边坐下。
苏敏已经喝得差不多,脸上好似一片火烧云,靠在她的肩上,手跌跌撞撞的又举起酒桌的上的,要喝她干杯。彻底放开的她,自然也不想太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晚上,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是醉的不轻,后面再有人找她喝酒时,她也只是下意识往口里倒,连酒的味道也忘得干净了。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他,阴沉着一张脸,恨不得生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