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可怕
话说回来……自己房间里的雕塑到底是什么?好像是个男人的模样……一雨安稳的坐在飞机的座位上沉思,金黄色的瞳孔里布满疑虑,脑海中浮现出雕像的样子,是自己刻的话,自己应该知道那个人是谁吧,但是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根本不记得那些东西是什么时候放进自己房间里的。
“傲傲,你之前提到的那个人是谁?在之前的沙滩上你提到的哥哥是谁?”一雨一巴掌拍到坐在自己旁边闭目养神的傲傲脑袋上,满脸期待的看着傲傲睁开眼后眼神不善的模样。
“不要在我睡觉的时候打扰我,特别是拍我的头。”傲傲不满的瞟了一眼一雨,好歹自己也是南宫家的少主,被一个小女生拍脑袋实在是太丢人了。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拍了,那你可以回答我那个男人是谁了吧。”一雨听话的顺从傲傲,依然打听那人的来历。
傲傲眼皮都不抬,淡淡的说道,“那么好奇吗,如果你知道了恐怕会大吵大闹的让飞机停机哦,那种影响你情绪的人还是不打听为好,反正你都要离开了以后再也不会回来。”
一雨听了傲傲的话小心翼翼的探着身子,心里有些不安,“他……对我来说很重要吗?”
“以前可能重要,但毕竟现在你不记得了,所以就不重要了。”傲傲随意的耸耸肩,有些绷紧的小脸上涌出笑意,流露出淡淡的戏谑,“不过为什么你记得所有人,偏偏忘了他呢。”
“嗯?”一雨似乎听不懂傲傲说的话,只是歪着头回忆,脑子里似乎真的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心里也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好像丢了重要的东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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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雪溪和悦雅赶到时,大部分搜救队已经撤退,尸体也被蒙上了白布,司徒铭和南宫帆正愁眉苦脸的站在一旁说些什么。
“真的找到了吗?是一雨没错吗?”雪溪气喘吁吁,双手拽着司徒铭的双臂,大波浪的长发此刻凌乱的披散在肩膀上,双眼迫切的注视着他。
被雪溪这样看着,司徒铭忍不住紧张,他不想让雪溪难过,但是这已经成为现实了。
“已经找到了。”南宫帆关切的把双手放在悦雅的肩膀上,但却看不到悦雅脸上有难过悲伤,相反还有一丝淡定从容,心里微微一怔。
悦雅大步走向正准备抬上车的担架,那一层白布异常刺眼,甚至隐隐刺痛了她们的心,至少在以后,悦雅她们因为这个再也不想看到这种白色,甚至连墙壁都刷成了别的颜色。
悦雅阻止他们手上的动作,一只手轻轻的附上白布,眼睛定定的看着隆起的白布,仿佛透过它看白布下的脸,想要揭开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小姐……”一旁的医护人员显得很为难,对着悦雅欲言又止。
“悦雅。让他们走吧。”南宫帆走过来,看出了医护人员的窘迫,伸手把悦雅的胳膊拿了回来,随后对着医护人员友好一笑,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他们这才急匆匆把担架抬上去,只是,在关上车门的那一刻,悦雅却看到了尸体露在外面的脚,脚踝处赫然有一个玫瑰花的刺青。
悦雅退后几步,心里暗暗大胆猜疑,之后缓慢的抬头,脸上的悲悯可见,声音微微颤抖,透出自己的难过,“夜逸冥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