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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在其位乐其位

【乐是心境】乐不在外而在心。心以为乐,则是境皆乐;心以为苦,则无境不苦。[清·李渔·闲情偶寄]

去云南迪庆德钦县的水边寺,当时看有喇嘛在用手机,于是我问喇嘛看不看报纸和电视,喇嘛回答统统没有的。那我问你们不是不知道外面世界发生了一些什么吗?喇嘛说我们读自己的经做自己的事就是了。

吃了吗?三十年前中国人见面的问候语差不多是这一句,而现在见面或电话中,大约是一句“忙不忙?”然后相互感慨一下忙的深远意义,说忙好啊,不忙就下岗了。而与此相照应的是,到处可见休闲时代的字样,从发廊到服装超市,从度假村到图书报纸。

一个人整天忙忙碌碌,他还会有快乐吗?李渔也碰到了这个问题,并且也作出了回答。那个时代,人是分等级的,虽不像国外那么严格,但还是有“贵人”“富人”“穷人”的阶层及各自不同的行乐方法。而且有一个说法倒也放之四海的,他说“乐不在外而在心。心以为乐,则是境皆乐;心以为苦,则无境不苦。”这看起来是很唯心的,但唯心的力量在我们这个唯物的国度里又是无穷的。在其位乐其位,这是李渔的说法。比如我是个小组长,我忙啊,我要统计工分,我要上情下达要下情上达,我芝麻绿豆官都不是,但是如果这个小组长是上面任命的或者大家选出来的,有一天我不做这个小组长了,那不是很失落了吗?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就是一种快乐。如果一个副处长老想着受处长的压,老想着处长的好处,而自己又看不到任何升迁的机会,那么副处长便只有苦而没有乐了。这种时候他更多

地想着的是比上不足而非比下有余。

电视看多了我们喜欢议论,比如看新年招待会什么的, 那一大桌一大桌坐着的都是高官达人,桌上的物品也是琳琅满目的,但电视上放出来,那基本是没有一个人在吃的。于是我关心的是,过一会儿,等电视不拍了之后他们到底吃不吃的?我以前的猜测是不吃的,于是我会想如果我去坐在那里不是受苦吗?还不如我自己到大排档去海吃一通呢!这样坐着还不是做筋骨死了吗?我的这种想法当然遭到了痛击,他们说能出席这样的晚会本身就是一种荣耀,人会因此而感到快乐的。你想想看13亿人,能参加这样的盛会能有几人?如是一想倒也有道理,再说了高官达人有可能也会到大排档去海吃,只要他想去;而我想去参加此种国宴,这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在其位谋其职,谋其职乐其职,于是快乐也便有了。很早的时候有一本书,叫《工作着是美丽的》,现在想想还是有道理的。当然现代人要求境界更高了,人家伯爵公爵之类的可能是世袭的,只要不犯罪,基本就是终身制的。而现在人们的各种各样的职位,讲个年终评比讲个群众评议,所以有可能今年在其位明年就不在其位了。那么这就带来这样一个问题了:不在其位还能乐什么呢?

这个李渔没有给予回答。我的想法是,如果你是受年龄等限制而面临退休了,那么这应该一种大的解脱了。年纪大了,除了做爱有点麻烦之外,其他想干想做的还是很多的。如果是还可以从头再来的那一种情况,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那一种,那就根本不必考虑是得还是失是乐还是祸,反正在中国人的词汇当中,这部分是很发达的。

在其位乐其位,最近我还悟到一解。去云南迪庆德钦县的水边寺,当时看有喇嘛在用手机,于是我问喇嘛看不看报纸和电视,喇嘛回答统统没有的。那我问你们不是不知道外面世界发生了一些什么吗?喇嘛说我们读自己的经做自己的事就是了。

我恍然大悟。我们有时跑到颇为偏僻的地方,心里仍然放不下一场意甲和英超比赛的比分。我们自以为是很关心时事的,好像天下大事都跟我有关,其实有屁个关系啊,十天不看报,小便不会失禁,不便也不会不通。“文革”前传闻有一句话,叫作“三天不看书,跟不上刘少奇”,这话的意思是说刘少奇的水平是很高的(据说“毛泽东思想”这五个字就是他提出来的),所以我们得拚命学习才能跟得上他的思想,结果呢作为国家主席的刘少奇连回家种田的要求都不能达到,死了还得顶个化名,真像搞地下党似的,而我看那些和尚们不看报,但他们照样活得蛮健康的,而且用手机发短信一点也不比我慢。我们自以为很忙很忙,自以为放不下好多东西,其实都是一种沾了一种忙瘾,以为一空下来,地球就要爆炸了。

在其位乐其位,不在其位了,照样有很多乐事啊,除非你在其位时的乐都是位给你带来的。在这一方面,李渔先生是做得比较好的,穷时在朋友处打秋风,有钱时就搞搞文化产业,组组戏班子,演给达官贵人们看,既联络了感情,也打通了关系,而那些红粉戏子,他又择其优者占为己有。

【养生小贴士】

看中医时应注意的问题

不做剧烈运动。脉诊是中医诊病的重要手段,就诊前应尽量保持心情平静,避免情绪急躁和剧烈运动等因素,对诊断造成影响。

不要使用气味浓烈的香水或护肤品;不要吃气味浓烈的食物,如葱、蒜等,以免影响闻诊的准确性。

不要吃容易染舌苔的食物或药物。牛奶、花生等含脂肪多的食品容易使你的舌苔变得白腻;杨梅、乌梅等,容易使舌苔变黑;咖啡、橘子以及维生素B2等,可能使舌苔变黄;就诊前刚喝热饮,可使舌质变红。

不要化妆。“望诊”对诊断非常重要,一定要让中医师看到你的“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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