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三楼,刘思嘉环视了一周,发现这层跟下面两层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风格,就在这层的东北角,则是一处敞开式的阁楼,站在阁楼扶梯旁,完全可以尽收不少的风景,特别是波光粼粼的湖面,更加体现了望湖居这三个字的精髓。
只见在一处扶栏旁边站着一位翩翩的美少年,看年岁大约二十左右,身着一件宝蓝色的长衫,一根镶满宝石的腰带系在身上,再加上左边挂着一块色泽不凡的玉佩,更是平添了一份贵气。
“掌柜的,刘教官已经请来。”大汉说完,对这位美少年施了一礼在他的示意下转身就离开了这里,此时,将近四十多平米的阁楼只剩下刘思嘉两人,可见在美少年请刘思嘉过来一叙的时候,已经清空了这里的客人。
只见这位美少年朝着刘思嘉拱了拱手笑着道:“在下望湖居的大掌柜,姓凌名炎风,此次冒昧请刘教官过来一叙,还望勿怪。”“凌掌柜,刘教官只是在军中的称呼,如蒙不弃,叫我一声思嘉就行。”说着,刘思嘉在凌炎风的示意下,坐到了离围栏不远的一张桌子上,只见凌炎风拍了拍手,一个年岁不大的女子端着一个精致的紫砂壶和两个茶杯走了过来,款款的道了一个万福,斟上了两杯茶便又离开了这里。
“我曾听闻杨文广称呼你为鼠哥,如果不介意的话,炎风也这样称呼如何?”“哈哈,看得出在下虚长凌掌柜几岁,叫声鼠哥你也不吃亏嚒。”说着,刘思嘉喝了一口杯中的茶,眼睛不由的露出一丝精光。
这茶分明是出自张伯之手,自己除了送给杨府一些,就连自己的俱乐部都少有供应,没想到凌炎风居然能够得到这些茶叶,看来跟杨府关系不浅。
“鼠哥,借用你刚才一句话,你叫小弟为凌掌柜岂不是也有些生分?如蒙不弃,叫声炎风即可。”说着,凌炎风也喝了一口茶笑着道:“鼠哥,这茶可否熟悉?”“不是在下夸口,放眼整个汴梁城,除了我家那位老管家之外,恐怕再也没有如此的味道。”“想必鼠哥嘴里的那位老管家也是从鼠哥那里学来的吧,否则,以此茶之味,恐怕早就风靡整个汴梁城了。”听了凌炎风的话,刘思嘉笑而不语,此时,他以看出凌炎风绝非寻常人家所生,否则举手投足之间也不会时不时的露出一丝贵气,在他那个年代有句话,一个贵族的形成至少要经历三代。
一杯茶喝完,凌炎风又把茶及时的续上,如果此时旁有他人,恐怕要大跌眼镜,要知道,凌炎风在大家眼里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能让他屈尊斟茶之人,这世界上用一个手就能查完。
不过,刘思嘉并不知道这一点,而且在他眼里也没有这个年代那种等级分明的意识。
否则,他不会见到包大人也仅仅是拱拱手而已。
只听凌炎风此时开口道:“鼠哥,不知此处可否入得你的法眼?”“炎风,你这句话可是有些过谦了,此地位置极佳,更何况风格独树一帜,再加上刚才一路上来,见到不少美妙佳人。
如果这里称之第二的话,那汴梁城就没有一处可称第一。”“哈哈,鼠哥此言谬赞了。”话虽这么说,可凌炎风的眼中还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也正好被刘思嘉看了个正着。
见状,刘思嘉嘿嘿一笑,开口道:“炎风,想必这次你请我前来还有其他事情吧。”“鼠哥快人快语,炎风不愿隐瞒,说实话,鼠哥所掌握的这份炒茶的手艺让我有些垂涎,毕竟这么好的东西只能寥寥数人品尝岂不是可惜,所以,我想出资购买这份手艺,不知鼠哥意下如何?”听到凌炎风如此一说,刘思嘉哈哈大笑了起来,其实就在刘思嘉喝出杯中茶叶是出自张伯之手的时候,便猜出了凌炎风的用意,说心里话,若非刘思嘉有些懒惰,恐怕他早就涉猎茶业,不过今天既然凌炎风提出此事,刘思嘉倒觉得这厮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最起码,凌炎风背后的实力确实让刘思嘉看中,想到这里,刘思嘉开口道:“炒茶的技术我可以交给你,不过至于你所说的出资购买,我到有别的想法。”“哦,鼠哥有话不妨直说。”“我们在商言商,此种炒茶工艺恐怕只有我跟老管家知道,所以,我打算以技术入股,至于分我几成干股,这就看炎风你了。”听了刘思嘉的话,凌炎风沉思了一下这才开口道:“鼠哥,我给你三成干股,不过管理权要全部掌握在我的手里。”“成交。”三言两语间,二人就谈成了这笔生意,对于二人的合作,刘思嘉也充满了期待,而且三成的干股对刘思嘉而言也是心里价位。
当即,凌炎风叫来先前那名女子让她笔墨伺候,现场写下了合约,一式两份,并且分别按下了手印。
等到二人把合约收好之后,凌炎风举起茶杯笑着道:“鼠哥,炎风以茶代酒希望我们这次合作能够成功。”“炎风,谁会嫌银子烫手呢?到时候,我把我钱庄的账户告诉你,每月的红利你就直接帮我存上就行。”“难倒鼠哥不怕我隐瞒收入么?”“你会么?”说罢,二人一起大笑了起来。
只听凌炎风继续道:“有件事儿我一直想当面问下鼠哥,不知当讲不当讲。”“炎风,既然你以开口,我还能拒绝么?”“早就听闻汴梁城鸟巢里的马戏团是鼠哥的产业,前些日子又有一家称之为俱乐部的地方,而且也在鼠哥名下,不知鼠哥以前家乡何处?居然有如此新奇的主意,特别是俱乐部里的那种新型娱乐活动,更加让人惊奇。”“你说的那叫台球,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到可以送你一件这种桌台。
至于我的家乡何处,请恕在下不愿多谈,就像我跟你聊了这么久,也没问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吧。”“鼠哥勿怪,炎风只是有些好奇而已。”说罢,凌炎风举起茶杯以茶代酒自罚了一杯,这才继续道:“如果以后鼠哥还有什么新的想法而银钱又不足的话,炎风到也愿意跟鼠哥继续合作,到时候一起发财岂不美哉?”“那是自然,有钱大家一起赚么?”这时候,刘思嘉心情大好,说话也随意了许多,不过随即想到俱乐部被封一事,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愁容。
见状,凌炎风也猜中此时刘思嘉心中所想何事,当即笑着道:“鼠哥,炎风在汴梁城颇有人脉,即便是赵尚书也要给炎风区区几分薄面,你放心,明天一早,你的俱乐部必然会正常营业,至于你跟赵无极之间的恩怨,炎风也能一并化解。”“哦?”听到这里,刘思嘉更加坚信凌炎风的出身不凡,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决定暂且不如不跟赵无极放下恩怨,等到以后时机成熟在算账也不迟,毕竟自己来汴梁城不久,安身未稳。
也不易多生事端,想到这里,刘思嘉笑着道:“那就有劳炎风贤弟了。”说到这里,刘思嘉便和凌炎风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特别是刘思嘉在说话中一些新奇另类的语言,让凌炎风不时的询问这些词语的含义,不知不觉居然过去了将近两个时辰。
幸亏在聊天时凌炎风让后厨准备了一些佳肴,否则,刘思嘉恐怕早就没力气在这里侃大山了。
见到时候不早,刘思嘉便提出了告辞,并且约定,这几日之内让凌炎风派遣可靠之人到他府中学习炒茶手艺,要知道,早一天开始营业,刘思嘉就会早一天多出一份收入。
婉言谢绝了凌炎风亲自想送的要求,刘思嘉独自一人走了下来,还没等到了一楼,就听到牛二大呼小叫的声音,或许是因为凌炎风的吩咐,刘思嘉见到牛二的时候这厮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见状,刘思嘉喊了他一声,然后径自走出了望湖居。
“刘兄弟,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一切搞定,明天俱乐部继续开张纳客,你也给我好生的盯着我的两处产业,你放心,只要你办的好,以后银子少不了你的。”“嘿嘿,那就多谢刘兄弟了。”“行了,你该干嘛就干嘛去,我得回家休息休息。”“明白,明白。”说着,牛二露出那种男人都懂的表情,哼着小调离开了这里,而刘思嘉情知牛二产生了误会也没过多解释,笑着朝着自家宅子走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刘思嘉带着春兰还有冰清玉洁来到了俱乐部的门口,与此同时,叶麻子带着昨天的那几名衙役也一同赶来,这次见到刘思嘉,叶麻子露出前所未有的恭敬,要知道,昨天回去之后自己所办的这件事儿居然被赵尚书吵了一顿,还说惹了什么大人物,并且吩咐他一早过来撕下封条,并且跟这里的掌柜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