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郡主殿下,西夏公主拓跋珊前来拜访。”听到门外饶石洲的话,凌萱婷看了一眼已经稍加打扮的刘思嘉一眼,看到他点了点头,这才起身过去打开房门。
而门外,拓跋珊也是一副焦急的模样,看到凌萱婷的身影,忍不住问道:“他怎么样了?”“托你们西夏的福,刘思嘉暂时死不了。”说完这句,凌萱婷转身就走了进去,而拓跋珊紧随其后也跟了过去,不过,当这位御医也想跟着走进去的时候,却被站在门口的饶石洲和夺浪拦了下来,只听饶石洲道:“你又是何人?”“在下苏季子,奉王上之名,陪同公主殿下一起来探望刘将军。”“素鸡子儿?哈哈,这个素鸡子儿的名字听着就实惠,我倒是喜欢。”说这话的是夺浪,此时所露出的表情也异常诡异。
“这个。。。在下不是叫素鸡子儿,是苏季子,季节的季,儿子的子。”“哦,儿子?这个儿。。。继子是吧,不就是干儿子么?”“不不不,不是干儿子,是季子,不是继子。”“什么继子不继子的,不就是儿子么?”夺浪话音刚落,饶石洲笑着道:“行了你小子,没事儿的时候尽琢磨这占便宜的事情。”说完这句,饶石洲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情况又道:“行了,你进去吧,记住,别大声喧哗,吵到了我们将军。”“是是是,我这次就是过来看看,瞻仰瞻仰,顺便参观一下。”面对着饶石洲和夺浪虎背熊腰的样子,这名御医说话间也没意识到自己的措辞不当。
不过,饶石洲二人并没有忌讳这些,反而跟在这名御医的身边,并且不住的打着眼色,毕竟,仓促之间,这人的胡子茬还有显露的迹象,那里是太监出身,不过,刘思嘉事先有过交代,他们也不会声张,只是时不时的散发出一些杀气,以此来扰乱此人的心神。
看到躺在床上刘思嘉的模样,这名御医忍不住道:“这莫非是番邦进贡的怪兽?”说完这句,他有些后悔起来,顿时感觉到身后有两对杀人般的眼光,其实,这也难怪他会这么说,此时刘思嘉满脸的乌青,还略有浮肿的迹象,半夜出来假扮怪兽,估计也能吓着不少的人,要知道,这种易容打扮刘思嘉从印江夜那里还真的学到了不少,而在他们来之前,刘思嘉和凌萱婷正是做着这样的准备工作。
远远望去,刘思嘉还真是一副中毒极深的样子,可这名御医还是不敢确定的走进了几步,就待他伸手想要替刘思嘉把脉的时候,就看到夺浪突然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想要干嘛?”“小的在宫中太医院也学过一些杏林之术,所以,想要替刘将军把把脉,看看他的情况如何?”“哼,这还用把脉么?看样子不就看出来了。”说完这句,夺浪又道:“不过你既然在宫中,想必认识不少的人,这其中有没有解毒高手,你不妨好好想想,说不定还能救我们教官一命。”“这个。。。”听到这句话,这名御医还真有种想要表明身份的想法,不过一想到自己此行来的目的,只能将这个念头扼杀,朝着刘思嘉又看了一眼,觉得中毒的迹象倒也明显,觉得应该没错,至于夺浪的询问,他只是应付般的道:“我认识的朋友确实有一些大夫,可大多数都是学兽医出身的。”“滚滚滚,你这孙子要不是看你穿着一身新衣服,我非得啐你脸上不可。”“那我剩下认识的都是一些赔毒药的人,药死个老鼠什么的不成问题。”听到药死老鼠这四个字,夺浪和饶石洲一同翻了个白眼,要知道,自己的教官可也是一只“老鼠。”而且他的上面还有五只老鼠,若是他们在此或者自己教官不是装病,恐怕早就打耳光子抽上了。
就在夺浪想要继续开口的时候,就看到这位御医猛然一拍大腿道:“我想起来了,离这里西南边五百里,有一个叫做月光洞的地方,哪儿有我一个朋友,外号扁鹊再世,如果他能够前来,想必没有他解不了的毒。”“哦,你说的可是真的?”“肯定是真的,我决计不会骗你。”说完这句话,这名御医有些后悔起来,这次奉命而来只是要打探刘思嘉中毒的虚实,对于这厮的生死,王上交代丝毫不必管上半分,只要不死在西夏境内,别的一切都无所谓,没想到刚才自己居然替眼前这个对头说了一个可以解毒之人的名头和住址,这要是让王上知道了,岂不是要找自己说道说道。
就在他心中嘀咕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两下,一时间,一股疼痛从肩膀传了过来,毕竟,他这副小身板怎么能够抵挡住饶石洲的铁爪,只听饶石洲一边拍一边笑着道:“哈哈,老苏,没想到你居然还认识这种世外高人,你放心,倘若你这朋友能够治好我家将军的毒,我现在就能应承下来,等到刘将军醒来之后,一定会启奏我主万岁,封你一个大官做,不光封你,连你这个朋友也一起封了,要知道,你能有这个朋友也是你的一种福气,到时候你也不妨改个名字,就叫苏有朋吧。
毕竟,这封赏是因为你有这个朋友才得到的。”听到饶石洲说出这个名字,刘思嘉差点就笑喷了出来,见状,凌萱婷急忙挡住了他们的视线,装作给刘思嘉盖被子的样子,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等到她做完这些举动的时候,刘思嘉又恢复了刚才的模样。
同时,凌萱婷又怕刘思嘉露馅,转身对着拓跋珊道:“拓跋珊,现在刘思嘉不易被多做打扰,我们有话还是到外面说吧。
至于这位公公说的那位世外高人,我这就去派人去请。”听到凌萱婷下了逐客令,拓跋珊点了点头,不放心的又看了一眼满脸乌青的刘思嘉,微微叹了口气跟着凌萱婷离开了这里,而那位御医见到公主离开,他也没有理由继续待下去,等到凌萱婷掩门的时候,看到刘思嘉猛然做起来,带着脸上的笑意,配合着此时的样子,说不出来的诡异。
见状,凌萱婷急忙将门给关上,带着拓跋珊走到了客栈门口,稍加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其实,想要刘思嘉好起来有另外一个办法,只是这得需要你的配合!”要知道,拓跋珊也是何等的聪明,凌萱婷此言一出,便知道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对此,拓跋珊只是叹了口气道:“我可以试试,只是我父王那边同不同意,我真的没法给你保证。”“我知道这对你有些为难,可是你总不想刚过门几天就准备守寡吧。
不过,我们不妨两边一起动手,你去找你的父王求解药,而我这边则派人去请那位世外高人。”“那为今之计,只能如此了。”说完这句,拓跋珊道了一句“告辞”便离开了这里,而那位御医则在转弯之际就急忙跟拓跋珊告罪加快行程去皇宫复命去了。
等到拓跋珊要面见西夏王上的时候,正好看到这名御医一脸的苦相从父王的书房走了出来,不用问,他已经把刚才的事情汇报给了自己父王,对此,拓跋珊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书房。
“珊儿,你这次如果来是向朕来提刘思嘉要解药的话,那就算了,不要说朕没解药,即便是有,恐怕也不会给他,另外,朕也已经决定,明日你就跟刘思嘉回汴梁城便是,从此之后,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了。”听到自己父王上来一句话就将自己堵死,拓跋珊顿时有种万念俱灰的心情,毕竟,他也没想到,自己的父王会如此的绝情,乃至于后面西夏王上说了些什么她都没有听清,只听到最后一句“跪安吧”便再也没有看到自己父王的身影。
反观客栈里的刘思嘉,丝毫不知道皇宫里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看到凌萱婷回来对自己使了一个安全的眼色,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说刘思嘉,你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们这边极力帮你掩盖,你却差点露馅。”“丫头,这事儿你还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饶石洲给那个叫做苏季子起的那个名字。”“名字?那个名字怎么了?”“怎么了?哈哈,这我还真不好解释,若非是我认识饶石洲一段日子,我还真以为他也是从我的故乡过来的呢。”“行了。
你就少在这里废话了,我来问你,你这么做的用意到底为何?”“这还不简单,如今,我已经变成了如此的模样,留在西夏恐怕也是个烫手的芋头,想必这两天西夏王上就会打发我们回去,只要我不死在这里,他有一万条理由可以证明我不是死在他们西夏人的手里,不过,这次回去恐怕一路上不会那么平坦,想必在西夏国境这段路途中会有不少的人前来凑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