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空树藏孔,就是孔老夫子周游列国的时候突然天降大雨,无奈之余,只能去一个空树里躲避,孔进空树,空树孔就是说,孔老夫子进了空树,那里面不就是有了孔老夫子,至于孔出空树,空树空,空树无孔这句话想必更不用解释了吧。。”说完,刘思嘉狡黠的看了李宏宇一眼继续道:“李大人,这个上联我已经说出,而且并不粗俗,所以,还请李大人对上一副下联。”其实,不用刘思嘉提点,李宏宇就已经开始思考起来,而不光是他,就连旁边的那班文臣们也在思考能够怎么对上这副下联,可是,思索了半天,都没有觉得有合适的下联可以跟上联对应,无奈之余,李宏宇抱了抱手道:“刘将军,这副对子恐怕是一个绝对吧,想必你也不知道下联应该是什么?”“哈哈,李大人,你对不出来就不要找那么多借口,不过我还是负责的告诉你,这副上联绝对有下联,其实,不用别人,我这位兄弟也能够对得出。”
说着,刘思嘉指了指饶石洲,只见这厮嘿嘿一笑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而李宏宇则顺着看了一眼道:“如果你这位兄弟真的能够对出来的话,那老夫自认没有什么可以狡辩,自当认输。”毕竟,这个要求是他先提出来的,刘思嘉自当不会提前做什么准备,只见饶石洲稍加沉吟,便开口道:“车有车辙,车进车辙,车辙褶,车出车辙,车辙折,车出辙折。这说的是啊。在土路上。下雨拉。前面有马车啊,在路上压出了两道车辙,后边呢,我驾车从这道车辙上压过去了。前轮刚压上的时候,旧的车辙就是有道印子,看不清楚了。有褶子了。我后车轮子压上去了,旧的车辙就彻底没了。折了。”说到这里,饶石洲抱了抱拳又道:“这是小子随便悟出一下联,还望诸位大人切莫见笑。”
听到饶石洲这个下联,李宏宇重复了几遍之后,脸色顿时黯淡下来,对着刘思嘉三人拱了拱手道,“没想到,老夫饱读诗书今天居然输在了两位年轻少年的手里,不过,自古以来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说着,李宏宇伸手就要解下身上的蟒袍,只见他手还没伸到腰带上,就看到刘思嘉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胳膊,只听刘思嘉道:“李大人,这楹联只对只是为了娱乐,先前的彩头也是跟李大人开个玩笑,不当真,不当真。”
要知道,如果李宏宇就此赖账,恐怕刘思嘉用强也会将其给拔下来,不过他既然愿意认赌服输,刘思嘉何不做个顺水的人情,毕竟,阿一土鳖在那里虎视眈眈的正看着自己,而自己则身处西夏王庭,即便有万夫不当之勇,恐怕万军之中想要全身而退也不是一件易事,虽然他可以无所谓,但是要替夺浪,饶石洲以及凌萱婷着想一下,此时,给他送他一个人情,指不定后面还能帮自己说些话,看得出,李宏宇并非那种好战之人,不过,在西夏,这种文臣的地位远远不如大宋的那样崇高无上,反倒是阿一土鳖这群武将,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听到刘思嘉这番话,李宏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下了自己的手,毕竟,自己在金銮殿上脱去蟒袍恐怕以后都要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而且他也能够猜出刘思嘉此时的想法,正待想要开口说话,就看到西夏王上身边的太监突然跑了出来,并且高声唱喏道:“万岁陛下口谕,宣大宋将军刘思嘉前往西校场觐见呐。”“西校场?”听到这个地方,刘思嘉也知道,那里是西夏大军的虎狼之师所在地,加上此时阿一土鳖露出面色不善的表情,刘思嘉知道这恐怕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了。
只见他对着夺浪还有饶石洲使了一个眼色,二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当即,跟随着西夏的文武大臣朝着西校场的方向赶了过去。
来到西校场的跟前,刘思嘉放眼望去,只见校场中大约陈兵虎卫雄兵将近五万,而这五万士兵则盔甲鲜明,衣袍灿烂,金鼓震天,戈矛耀日,四面八方,旌旗招展,人马腾空,更是耀武扬威,只听三声鼓响,大军中突然分出一条道路,而刘思嘉则冷笑一声,迈步顺着这条道路走了进去,面对着旁边数万将士不断散发出来的杀气,刘思嘉三人身上的杀气也陡然而生。
这样一来,可是苦了那些文班大臣们,自己这边人的还好一些,他们知道无论如何都不会对自己这边造成什么伤害,反倒是刘思嘉三人的气势,让周围的温度瞬间低下了好几度,特别是待在刘思嘉周围的那些人,更是连步子都不知道怎么迈,而那些武将们则暗自惊讶,这三人身上的杀气居然能跟这万人大军一起抗衡。
不过,让他们更没有想到的是,刘思嘉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仰天长啸了一声,长啸中似乎还蕴含着电闪雷鸣之势,要知道,此时刘思嘉身后的黑色麒麟印记早已随着万军的杀气浮现在后背。
只听一声长啸之后,西夏众军身上的杀气陡然消失不见,同时觉得耳朵里传来一阵嗡嗡的响声。
“哈哈。”只听刘思嘉此时又大笑了一声,带着夺浪和饶石洲快步走到了点将台前,只见点将台上站着一位身着龙袍,头戴皇冠的中年男子,不用问,此人必是西夏王上,只见阿一土鳖一班文臣武将急忙分站两旁,纳头便拜,山呼万岁,反倒是刘思嘉只是拱了拱手,算是行了见面礼,开玩笑,见到宋仁宗刘思嘉还不愿意下跪呢,更何况是西夏王上?不过,还是有些蚂蚱想要出来蹦跶几下,只听西夏王上身边走出一人,容貌跟西夏王上到有几分相似,等他一开口,刘思嘉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测。
“来者使臣,见了我父王为何不下跪。”“哈哈,天朝来使,不跪蛮夷之王。
这点道理,你应该不会不懂吧。”“大胆。
你这厮好大的口气,今天我倒要见识见识,你这个天朝使者到底骨头有多硬。”说着,这位一挥手,就听旁边的军士绰起手中的兵器,不断的敲击地面,同时口中大呼“下跪参拜”的口号。
“靠,你们烦不烦。”说这句话的时候,刘思嘉又带上了那种电闪雷鸣之势,一时间,以一人之力,居然压住了万军将士的喊声,同时,那位脚下稍微打了一个踉跄,后退了一步,摇了摇脑袋,这才逐渐清醒过来,要知道,这句话刘思嘉可是直线朝着他喊过去的,没有摔倒在地,证明这厮还真有点实力。
只见刘思嘉笑着看了他一眼道:“小伙子,饭可以多吃,这话说多了难倒你就不怕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么?”听到刘思嘉如此赤裸裸的威胁,这位更是起的不打一处来,正要开口,就听这位西夏王上终于开口道:“松儿,不得无礼,你且退下。”“是,父王。”虽然十分不甘心,可这位拓跋松也不敢造次,只听王上又道:“刘思嘉,你这个名字朕可是听过不下百变了,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英雄了得。”“哈哈,王上,这句话你可是谬赞了。
自古以来,英雄都没有几个好下场的,所以,这个英雄不当也罢。”“刘思嘉,你这句话倒也独特,要知道天下无数青年才俊都妄称英雄了得,而你却对这个英雄不屑一顾,看来,我听到的那些传言恐怕是真的了。”
“王上,至于传言你可以这样理解,像那些夸我的,你就当真便是,如果是对我诽谤的,那肯定是谎话,要知道,爷秀雨林,孙必摧之,这点道理想必王上不会不知道吧。”听到刘思嘉指桑骂槐的一句话,西夏王上皱了皱眉头,不过,他并没有把心中的愤怒表露出来,只见他目视刘思嘉,而刘思嘉则斜视的看着西夏王上,良久,西夏王上这才指着刘思嘉道:“刘思嘉,我来问你,在你们宋军可否见过如此英雄人物般的豪杰?”
说着,西夏王上张开双臂,大有一览天下的气势,而刘思嘉听了这句话只是嗤嗤的一笑道:“我们宋国确实没有如此这边的兵革,不过,我们素来以仁义治国,要这些也没用,不过,这并不代表这我们就会逆来受顺,俗话道,朋友来了有美酒招待,敌人来了弓弩伺候。
犯我宋境者,虽远必诛。”刘思嘉此言一出,西夏王上脸上终于变了颜色,而一旁的李宏宇见到之后频频以目示他,可是刘思嘉却是不为所动,只听西夏王上又道:“朕示天下鼠辈犹如草芥,昔日大军所至,战无不胜攻无不取,顺我者生逆我者死,你可知晓?”“王上,这我还真不知道,想必你应该得到情报,我刘思嘉出现在汴梁城只不过区区三四个月而已,之前之事我还真的没听说过,而且,王上也说了昔日二字,以前不管你驱兵到处,战必胜,攻必取,怎么着都行,不过,那终究是过去式,反倒是我跟随大宋出征以来,前次大战大败阿一土鳖元帅,前不久那次大战,你们的敏儿公主还有那位何晏驸马更是兵败无颜回来,自杀以谢天下。
若非你们纳降表,这兴庆府恐怕早已是我大宋的囊中之物,莫非,这就是王上所谓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