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纵马站立在城楼之下的敏儿公主看到城楼之上的“何晏”和刘思嘉相谈甚欢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当即指着城楼之上的“何晏”道:“何晏,难倒你就丝毫不顾及我们十几年的夫妻情分,打算兵戎相见么?”“敏儿,你还知道我们有十几年的夫妻情分?这些日子我受的苦你可知晓?而且时至今日,用来换我一命的李莲英又有何在?难倒你真的愿意看到你皇兄为了一阉党却舍弃了我的生命?我真的不甘心。”说这些话的时候,“何晏”深情并茂,眼中也露出失落的表情。“何晏,实话告诉你,李莲英已经被我皇兄全国境内通缉,怎奈这厮十分狡猾,时至今日依然潜逃在外,并非我皇兄不舍得李莲英。”
“笑话,顷全国之力,居然找不到区区李莲英一人,这不免有些太难以让人相信了吧,说不定你皇兄明着通缉李莲英,暗中却将他藏于宫廷之内,你别告诉我这不可能,凭借李莲英的出身,想必混迹于皇宫之内并不是一件难事。”说完这句,“何晏”看到敏儿公主还要说话,急忙打断又道:“好了敏儿,我心意已决,如果你顾念夫妻情分,那就也随我一起归降大宋,如若不然,那我们明天只有在战场上一决高下了。”说罢“何晏”头都不会的离开了城楼,而城楼之下的敏儿公主歇声嘶地的喊道:“何晏,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听到这声大喊,刘思嘉摇着头对印江夜道:“这么做是不是对敏儿公主有些太残酷了?”
“刘思嘉,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你这种想法只是妇人之仁,你想想,此时敏儿公主心神已经大乱,她还能有精神排兵布阵么?我可是听许先生说过,如果敏儿公主身为男子的话,恐怕计谋不再他之下。万一我们稍加疏忽,岂不是会有更多的将士伤亡,所以,这种想法不要也罢。”印江夜此言一出,刘思嘉顿时无话可说,想起这次为了攻下盐州城,自己的海豹成员又付出了五人的生命,毕竟武艺在高,在战场中也难免会出现这种情况,对此,刘思嘉已经深有了解,想到这一点,刘思嘉终于点了点头。等到第二天西夏大军压境之时,刘思嘉,杨排风带领左右两路大军,冲出了盐州城。不过,让刘思嘉此时惊讶的是,敏儿公主居然身披战甲,手持长刀立于帅旗之下,只见她指着刘思嘉道:“让何晏来见我。”“哈哈,何晏已经被我们奉之为座上宾客,岂能让他出来冒险之理,不过,何晏交代我了,说如果真的跟你对阵,一定要手下留情,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可不想看到你血溅沙场。”“哼,不用他如此惺惺作态,本宫岂能有害怕之理。”
说着,敏儿公主手中令旗一晃,只见西夏大军阵势陡然一变,左右军动,排成一排,等到敏儿公主再次出现在阵前之时,指着刘思嘉道:“有本事派人来破我的阵。”正待答话,刘思嘉听到身后马蹄声想起,只见许汉升身披长袍来到了自己面前,用手中巴掌大的小扇一指笑着道:“此乃混元一气阵而已,在我军中随便一名将士都能排阵。如果你当真要比阵势的话,我到可以跟你摆下一个,不妨你来破阵。”说罢,只见许汉升小扇一挥,刘思嘉这边的军士也开始移动,盏茶工夫,阵势已经摆成,只听许汉升又道:“公主殿下,不知可否认识我布下的阵势。”
“哈哈,这不就是出自三国孔明的八卦阵么?可惜,你只得其型,不知其意,要想破你的阵势这又有何难?”说完这句,敏儿公主唤出四员战将,指着许汉升布下的阵势道:“此阵分作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你们四人可从正东生门打入,复从正被开门杀入,此阵便可破掉,不过,不管怎么样,你们四人一定要多加小心。
”听到敏儿公主的吩咐,四员战将皆是点了点头,然后每人率领一百铁骑,朝着敏儿公主所说的正东生门冲了进去,只听此时两边擂鼓声不断,呐喊声也是此起彼伏,不过,这四员西夏战将此时却有些恍惚起来,只见许汉升所布下来的这个阵势,里面阵如城池一般,几次冲杀都没有成功,无奈,四人只能带领手下四百铁骑转过阵脚,往西南杀去,可是没想到刚要策马前行,前面出现一排弓箭手直接射住的阵脚,若非许汉升已经交代,恐怕这些人早已经死于马下,更让他们恐慌的是,此时阵中重重叠叠仿佛都有冲出去的门户,可是此时尘土飞扬,已经分不出东南西北,无奈之余,只能凭借感觉随便乱撞乱冲,可不管冲撞到哪里都是愁云漠漠,惨雾蒙蒙。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突然觉得身子一轻,原来不知道面前何时出现了一些绊马索,就在他们刚刚落地的时候,从阵型两边伸出勾枪,直接将他们勾进阵中,然后拿起绳索拉肩头拢二背的捆了起来。
等到这些人被活捉押到许汉升面前的时候,许汉升笑着道:“捉到你们这些虾兵蟹将何足为奇?我现在决定先放你们回去,等见到敏儿公主的时候带句话给他,让她在多读一些兵书,重新再来破我摆下的阵势,到那个时候,我们在重新决出雌雄。”许汉升此言一出,刘思嘉“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道:“许先生,其实你们不用比试,你肯定是雄,至于敏儿公主,肯定是雌的了。”
“呃”听到刘思嘉的话,许汉升也是哈哈一笑道:“看来,说话说顺嘴儿了,犯了经验主义错误。”“不过这么放了他们岂不是便宜了他们,不如将他们的军械留下来,战马直接没收,然后让他们的衣服也给脱光,弄点墨水脏泥涂到他们脸上,实在不行,海豹成员好多人都想再玩一次用尿和泥的游戏。”听到刘思嘉所言,许汉升也没有反对,急忙派人将他们脸上涂满了墨汁步行出阵,而那边正在焦急等待这四员战将和那四百骑兵音信的敏儿公主突然看到从宋军阵营中出来这么一群人,当即诧异道:“这些人怎么这么黑?”等到了来近之后,敏儿公主终于认出原来自己派出去破阵的人已经被活捉,而且还被如此的羞辱,当即不禁勃然大怒。只见她手中令旗一挥,指挥着身后三军兵马,拼死掠阵,并且挥舞着手中长刀,带着百余名骁勇善战之将,催督着冲杀。
不过,就在两军交手没多长时间,敏儿公主突然听到刘思嘉这边吹起了号角声,紧接着就看到一支军队从西南方向冲杀过来,首当其冲的一员战将座下瀚海麒麟,手持车轮战斧,刚一照面,一名西夏小将就被拦腰砍做两段,这人除了夺浪还能有谁,然而,更让敏儿公主绝望的是,自己西夏大军的阵营当中突然出现了骚乱,这时候才发现,杨排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领着兵马悄然杀了过来,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刘思嘉手中麒麟宝刀每次挥动都能够掀起一阵血雨腥风,知道自己这边被三路夹攻,知道已经无回天之术,急忙朝着西北方向奋力冲杀过去,一时间,西夏大军十死九伤,一直退到了三十里外的大营,急忙用弓箭手射住了阵脚,坚守不出,这才阻挡了宋军的攻势。与此同时,杨文广也发出了鸣金收兵的命令,此役一站,西夏至少折损了半数的军马,俘虏更是无数,只见刘思嘉立于西夏阵营之前,仰天长笑,而他身后的夺浪,白啸天以及海豹成员则露出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遥遥望去,敏儿公主更是气得不行,以往自己跟何晏所到之处无坚不摧,没想到自从遇到眼前刘思嘉这厮之后,接连吃下败仗,看到这里,敏儿公主犹豫了一下道:“看来,我也只能请师父过来帮忙了。”
当即,敏儿公主写了一封书信,然后派出一名小校骑八百里快骑叮嘱了一番这才让他用最快的速度将书信送到。而此时的刘思嘉带着海豹成员耀武扬威了一番之后,也重新回到了盐州城中。等见到许汉升之后,刘思嘉哈哈一笑道:“许先生,这次大胜,恐怕西夏大军已经完全没有了气势,是不是该我们跟他们谈条件的时候了?”对于许汉升,刘思嘉也是由衷的佩服,他知道,人有所长,尺有所短,对于领兵打仗冲锋陷阵他自认为还可以,可是到这行军布阵的时候,刘思嘉自叹不如,并且他也不会利用手中的权利,外行领导内行。“这事儿就要看西夏国主的意思了,反正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里,大不了我们跟他们拖上一阵子,不管如何,这次一定要将他们打怕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