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紫光乍现,将他的思绪从失神中拉回,这不是与火儿手上的那一只是一对的手镯吗?紫玉手镯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狐狸,好似正在狡猾地瞅着他一般,儿着手镯原本是一对,他一只,她一只,两人心心相印
他记得这是落叶老人让皓皓带回来作为贺礼的,说是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会再在危机只是发挥出来,如今竟然发出光亮,是不是表示这项能力火儿那边已经启动了,火儿正处在危机之中?
这道紫光持续了约莫两个时辰才渐渐淡去,他不知这只手镯究竟有什么特殊的,为何会突然发出紫光,
“火儿,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这三年来,除了将筱筱送回之时的那封信,她未再传回只字片语,他们都很担心她,筱筱越来越大的,唯一的遗憾就是,在筱筱这个年龄,都是父母抱在怀里哄着疼着,可火儿却至今了无音讯,他
她就好似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知飞向哪儿去了
他不是个好爹爹,从来没有尽过左父亲的责任、,失去了火儿的他,无法拨出精力去照顾牙牙学语的筱筱,幸好皓皓愿意带着她,宠着,疼着,哄着,他很放心。
即使是如此,错了就是错了,他本就不该丢下女儿独自缅怀着她在身边的幸福时光,可是知道错了,却仍然无法改变“火儿,不知你知道后会不会怪我。”
逃过了一劫,却逃不过追杀,所幸马上就要到达赤城,到了扬风镖局的势力范围,绝煞门的人也不会那么肆无忌惮了。
可事实却不若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伍飞任务失败了,这一回是裘正亲自出马,这一刻她比较相信,裘正是真的想要他们的命。
“义父,难道你就不能放过我们一条生路,非要赶尽杀绝不可吗?”前几日,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他心甘情愿没有做任何的抵抗,可再这样下去,他不想反抗都不行了,他必须活着才能保护火儿。
裘正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也很想放过你们,可是离儿,你该知道绝煞门的规矩,既然不能为我所利用,就必须消除,否则后患无穷。”而他是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
他派伍飞追杀,就是明白伍飞的伸手并不在牧离之下,而且又是在牧离受了很重的内伤的前提下,伍飞自是不会手下留情,若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仍然能活,就说明他的眼光不错,他们确实有很好的潜质。
如今证实了,伍飞死了,是死得其所,刺杀门主,这是以下犯上的大罪,在他看来是罪无可恕的,而这一次派他执行这项任务,也只是在利用而已,门主之位是永远都不会落到他身上的。
对离儿和那个小丫头片子,就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将他们吸收进绝煞门,或者是杀了他们以绝后患,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裘正是牧离的义父兼师父,所以牧离对他尊敬,她也无话可说,而对她来说,裘正只是一个想要杀自己的人,因此,她冷冷的嗤笑道“你真的想要放过我们,就不会找那么多借口。”
她很敏感,什么人真心,什么人假意,她几乎都可以辨别。
“义父,我一直都很尊敬你,我只希望义父答应我放过火儿,既然没有人出钱要她的命,我们也不用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而且她是扬风镖局的总镖头的女儿,而且据我所知又与皇帝和太师之子有交情,若是杀了她,不但武林正义之士不会放过你,就连朝廷都会有所行动的,对绝煞门绝非好事,人在江湖,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的好。”他知道只要说出火儿的身份,出于利弊考虑,义父应该会放过她的吧。
赫莲火?这个名字他有所耳闻,只要她包下的东西,似乎从来没有失过镖,出于利弊,他此刻确实不会杀了她,可又萌生了另外一种想法,方向不变,只是方式做了些改变“小丫头,我可以放过你,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直觉吧,她总觉得他这个条件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无奈的问道“什么事?”只要在她能容忍的范围内,若是超出了她的限度,她即使是死也不会屈服的。
“嫁给离儿,这样我就不追究离儿的叛教,并且他还会是绝煞门的门主。”出于利弊考虑,扬风镖局,若能结好的话,对绝煞门而言,并无坏处。
果然,她的直觉很准,他竟然要她嫁给牧离,据她所知她已经嫁人了呀,没有被休,而且夫君健在,既然她不是下堂妻,也不是寡妇,怎可另嫁他人?
“义父,火儿她已是人妻,怎可嫁给我。”索然他是很想,可经过一年的相处,他不能说是十分了解她,七八分却也绰绰有余,她是绝对不会接受这个条件的。
果然,赫莲火眉头深锁,缓缓的摇头“很抱歉,我已经嫁人了,除非,我的夫君说不要我了,否则我是绝对忠于那段感情的。”
裘正挑眉问道,眼底的杀气四溢“即便是死?”他没有见过不怕死的人,无论英雄,还是平凡的人,他相信任人都会怕死,就连在死亡边缘游走的他也一样。
半晌,赫莲火轻轻回道“对,即便是死,我是很有原则的人。”
“活着才能做个有原则的人,死了就只能做一种人……死人,难道活着不比原则重要?”换做是别人,他不会多言一句,一道就送去黄泉之路,可对这个丫头,他真的很欣赏,因此,他想要将她吸收,而且她的身份很特殊,生于武林世家,在朝廷上也有自己的人脉,对绝煞门而言是非常有好处的。
“人在世,必须活的有意义,虽然我失去了记忆,可我也相信,既然我选择了嫁给夫君,就说明我对他的爱,而我认识离哥哥是在成亲以前,既然我没有选择他,残酷一点说,我对他没有男女之情,我想我是很爱我夫君的。”她很清楚,自己并不是委曲求全的人,嫁给罗脩,必定是她自己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