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来,仇傲并没有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所以他一直以为仇傲和火儿之间已经成为了过去,也不会再有所牵扯,而这一次仇傲的出现,武功路数竟变得十分诡异,他根本就招架不住,只得好似老鼠一样被戏耍,却又无可奈何。
他带走了火儿,让这满堂的红,身上的新郎喜服都变成了一种讽刺,那艳红的新娘喜服碎片散落在地,一地的猩红血水触目惊心,每每看上一眼都觉得撕心裂肺的痛,不由的再心底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火儿,还要火儿反过来保护他,他很自责。
“火儿,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这是潮湿阴暗的阁楼,阳光和月光都照射不进去,在阁楼最角落的房间里,青衣女子恨恨得瞪视着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女子,眼神中透着杀意“柯怜啊柯怜,为什么这世上会有你,我如今这样都是你害的,是你害的我人不人,鬼不鬼的,狐主嫌弃我,他不让我再接近他,却将你带了回来,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得到狐主的爱。”她好恨,无论是千年之前还是千年之后,火渺永远是最重要的,每次只要火渺一有事,无论他是在做什么,都会以火渺的事为优先。
就好似当年,火渺决定投胎转世,狐主阻止不了,竟然选择附身在凡人的身上,为了维持人界的秩序,狐族只要投胎转世,狐魂附身,都不会带有任何法力的,狐主如此牺牲,就是为了火渺,而她为了狐主也选择了投胎转世,她知道迟早她还是会和狐主相遇的,没想到就在点就要和他一起的时候,又因为火渺,而无法和狐主在一起,她好恨,如若床榻上的这个女人死了该有多好,一双纤瘦的手掐在苍白女子的雪颈上,眼底浮现浓浓的杀意“柯怜,你死吧。”双手加重了力道,嘴角扬起。
床榻上的人儿因无法顺畅的呼吸而双眉紧蹙,急促的喘息着,苍白的面色由苍白涨成了红色,再由红色变成了紫色,青衣女子几近疯狂的眼神中透着狠绝。
就在青衣女子使劲掐着她,想置她于死地之时,却被一道凌厉的掌风挥开“你在做什么。”
青衣女子跌落在地
他若再晚来一步,渺渺就真的没命了。
只有他可以毁了渺渺,他不允许其他人伤她一根毫毛,眸子狠戾一扫,似乎要将青衣女子生吞活剥了不可“媚姬,怎么,把本座的话当做是耳旁风吗?你竟然敢碰她。”看着赫莲火雪颈上残留下的瘀痕,他的眼底充斥着杀意“虽然如今本座已没有了法力,可仍然有能力置你于死地。”想掐死渺渺,他不会放过她的,他的东西,别人都休想碰。
她很痛苦,为什么他就是不爱自己,她为了爱他死过一次了,死后她不甘心,不甘心得不到他的爱,于是委屈自己附身在僵尸的身上,不能见光,她只能躲在潮湿阴暗的角落里,她已经很惨了,她不敢走在阳光下,而且时时身上散发恶臭,别说狐主嫌弃她,就连她自己都无法身受那种腐烂的气味,“狐主……”
他大声怒吼道“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别让我再闻到那种让人想吐得气味。”他的眼底尽是无情。
“你赶我?好,很好,以后你会后悔的。”撂下一句狠话,她从阁楼中消失了。
他对媚姬的离开没有丝毫的在意,他唯一在意的就是床榻的昏迷不醒的人儿。
半个多月了,她没有再醒来过,闫枫的创伤药很好,早就已经愈合了,而且就连伤疤都没有留,可她就是没有醒来过。
他要娶她,这一次无论她答应不答应,他都要娶她,只要两人成了亲,隐剑就再也抢不走她了,谁都不能再从他的身边抢走她了,他的渺渺,永远都会是他的。
整个名城都已知道了,仇傲将要成亲,而新娘是谁,就不得而知了,可出席锦罗山庄的江湖人士都知道,仇傲在罗家的婚宴上劫走了新娘,而才半个多月就急着要成亲,新娘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抚着赫莲火苍白的稚气小脸,戾气的眸子浮现一抹温柔“明日,就在明日,你就会是我的女人了,无论你是火渺,柯怜还是赫莲火,你都会是我的女人,是我玄飒,而不是仇傲。”千年了,她终于会是他的了,他不会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了,就算将她囚禁一辈子,他都不会让她再回到隐剑的身边。
“渺渺,你真是让我又怜又恨,我很想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很想让你满心欢喜的与我成亲,可你实在是太不乖了,所以也只有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以后只要你乖乖的,不再背叛我,我会好好对你的,会疼你,宠你的。”低首轻吻着她干涩的唇瓣,好一会儿才放开了她。
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即一道声音恭敬的说道“狐主,属下有事禀报。”
“进来吧。”坐在床边,他双目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他的眼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狐主,锦罗山庄的人似乎带着我们的人兜圈子,根本就没有近名城半步,一直都在城门外了露宿了,没有动静。”宿面无表情的说着,眼睛的余光瞥向赫莲火,却又很快的收回了心神,掩去了心底微微的情绪波动。
“继续监视,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阻止他们进城,直到本座完成大婚。”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迫不得已他也会杀人的,即使渺渺醒来后会怨恨他,他都不会让人有机会带走她的。
“是,属下遵命。”
他沉声命令道“退下吧,不要打扰本座和渺渺在一起。”他不能忍受让他人多看她一眼,他的占有欲是很强的,即使是对他忠心的宿也不能多瞄她的睡颜一眼。
“是,属下告退。”宿以眼角余光瞥了床榻上的赫莲火一眼,恭敬的退出房间,
“渺渺,明日,你将是我最美的新娘,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嘴角扬起,眼底有着某种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