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廉微讶的看了一眼阿清,阿清也茫然的回望着阿廉。
祝安好与这帮保镖日夜相对,彼此间已经很熟悉。但是,祝安好生性清冷,之前又实在被这帮保镖看到非常恼火,基本上平时都不和他们说话。
祝安好今天却兴致颇高,有点谄媚的对着看上去比较好说话的阿廉说:“阿廉,阿清,我们打麻将吧!”
阿廉双眼放光,阿清也并不反对,毕竟,他们被关在这里已经不下半个月了。几个大男人,日常日子过得已经很惨,偏偏屋里还有一对随时随地不把你当人的情侣,简直就能要了他们的命。一听祝安好号召,当时大家双眼都在发光。
祝安好便从里面拉了叶墨出来:“墨墨,我们打麻将吧!”
叶墨被拉着坐下,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麻将吗?我……不会。”
阿清惊讶,阿廉怪笑,祝安好怪叫,对着小腹喊:“宝宝,你爸爸不是人。”
阿清很不解恨的拉了另一个保镖阿明出来,祝安好一边很“遗憾”的说:“你们老板,原来什么都不会啊?活该他煮饭。”
叶墨极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很虚心的坐在祝安好的旁边学习。只是学习之余,时时不规矩的吻她的后颈,还附带手指不规则的四处乱动。
祝安好觉得很烦,望着桌子上的三个大男人有点害羞,却不想阿清一个红中打下来,“啪”的一声:“别慌,我们一向当你们不存在。”
祝安好默了一默,第一次发现外表硬派的保镖们,其实也很有趣。
后来的几天,祝安好又发现了更多细节。
比如:守护她们的保镖的名字很奇怪:阿清、阿证、阿廉、阿明……
合起来是:清正廉明?
祝安好有点傻眼,却不想叶墨一边笨拙的打着麻将,一边肯定的点头:“他们四个以阿清为头,意为清正廉明。”
祝安好:“类似于包青天的张龙赵虎?”
阿廉非常看不起的说:“我们出来混的,不敬包公,敬关公。”
阿清补充:“其实是左青龙,右白虎。”
祝安好由衷的赞叹:“太有才了。那么阿锋的呢?”
“他们是另四个。在里面睡着的两个,另外阿锋和小行在外面,没来。”
祝安好猜测着:“锋芒毕露?”
“不,锋行天下。”
“这个,不怎么帅。”祝安好感叹。
“是的,但阿天和阿夏的名字比较难串。”
“也是……”祝安好正晕眩着,不想叶墨却大叫一声:“糊了……”
他兴奋的从椅子上跳起来,他人生第一次麻将糊牌,那样子给祝安好的感觉就像状元及第。
此后,祝安好在他们的谈话中知道。“清正廉明,锋行天下”是叶墨手下最信任和身手最好的保镖,就像嫡系亲信。
祝安好虽然一直觉得叶墨和这些保镖之间并不只是单纯的雇主和雇员的关系,却没料想到竟然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关系。
她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形容叶墨,会这样说:“出来混的……”
她也隐隐的感知,只要是叶墨的事,这几个人是不惜任何代价的。
就像现在,整整一个月守在这间屋子里,寸步不出,亦毫无怨言。
如果,“清正廉明、锋行天下”是叶墨最信任的8个人的话,那么,这8个人当中,竟然有6个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
“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6个人都安排在我们的身边,他们没别的事情可干吗?”
“因为,这是我最信任的人。”叶墨淡淡的回答她,那一刻的他,眼角的忧虑如此的明显。
那一夜,叶墨似乎一夜无眠。
祝安好也开始不安起来,因为,离她的生日仅仅只有15天了。
3月5号,她前世的死期。
祝安好压下心中的彷徨无主,这种担心似乎是杞人忧天。叶墨和他最精英的保镖寸步不离的留在她的身边,还有谁人能够取下自己和孩子的性命?
她昨晚睡得不好,今天便起来晚了。出到厅中,不见叶墨,只有阿廉和阿夏在麻将桌着交头接耳。他们两人一见到她起来,竟然有点儿慌张,阿夏还向着凉台处反射性的瞟了一眼,又移开眼睛。
祝安好心中打了个结,却听得凉台外,有一阵强行压抑,却仍掩不住放浪的喘息声。
而且是,女人的喘息声,夹杂着男人的粗喘。
祝安好脑袋一阵茫然,然后便血气上涌。挥开伸过来拉自己的阿廉的手,忽视阿夏的低唤:“别过去……”
这间屋子只有三间房,一间是祝安好和叶墨休息的主人房,两间是他们保镖们休息的房间,平时已经很挤,一个杂物房放着几个月吃不完的食物。
那个面朝大海的露台通向另一客房的侧间,有一个间隔起来的小天地,从那里向外可以看到海。但因为这幢楼前面就是海洋,对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建筑物或人与这个露台相对,所以,叶墨之前最喜欢拖着祝安好在这里看海,静静的一看,便是半天。
当然,他会在她出神看海的时候,用手拍着她的小腹,移向她的胸脯,然后吻她的脸颊,与她在这个飘着海洋咸味的狭小空间内,痴情的吮吸着……
就像现在的他一样。
他的手圈在女人的细腰,那条腰细得、软得……
祝安好低头望了一眼自己隆起的小腹,粗壮的腰身,握着小拳头,踏前一步……
她要揪起那个女人的头发,看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她还想把男人的身子拉出,看他冲撞的时候,还能不能如此坚挺?
她踏前一步,却被人往外扯了一下,她最后回眸时,看到凉台那一张狂乱却并不惊慌的脸。
她脑中突突的高呼:“天啊,天啊……”她扯着自己的头发,猛摇着头出了大厅。
阿廉摆着手:“我拉了你的……”
阿夏微笑:“我叫过你不要去……”
她把头低到前面的男人的怀里,羞得脸颊通红,真的想找个铜来钻。
“你以为,是我吗?”叶墨一副极度受伤的语气:“祝安好,你的心里到底怎么看我的?”
“可是,我想不到……”祝安好红着一张脸望着他,双脚跺得像地都要塌了:“对了,和阿清一起的女的是谁?我刚才没看清她的脸,她只有背面。”她好遗憾的摇头,没看清女主角,简直太不幸了。
能进来这里,应该都是自己人吧?难道他们还有女保镖?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叶墨,叶墨无奈叹气,满足她的八卦瘾:“是叶医生。”
“叶医生?和阿清?”
叶墨赶快蒙住她张大的嘴,怕她怪叫出来。
“有什么奇怪的,阿清与叶医生上一阵子就走到一起了。说起来,还是因为你。”
“因为我?”祝安好虚心求教。
“听说,你上次住院,阿清去看了你两天,便看上了叶医生。”
“可是,叶医生怎么可能会看上阿清?”叶医生斯文大方,温柔儒雅,好有品味的样儿,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粗线条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