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却是叶墨,看保镖们如释重负,祝安好也不禁松了口气。叶墨过来,见她拍着胸口,花容失色。
拖她进了怀里:“吓坏了?”
“嗯?”
“你最近的胆子好像特别小。”他摸着她的小腹,深思着说。
“都是被你们吓出来的。”她瞄了瞄几个过度紧张的保镖,似乎心有余悸。
叶墨拖她进了房:“还是小心一点的好。”与她躺在床上,搂着,他感觉心中的烦闷郁结抒解了不少。
他一下一下的轻轻的拔她后面顺滑的长发,祝安好从刚才的紧张中缓过神来,便躲开他,挪远了一点。
他跟着靠近,她又挪远一点……
如此两次,她也烦了,回头恼怒的瞪着他。
他笑笑:“我只是想抱抱你。”
“放手。”她更加生气,用力的拍开他刚刚又环上腰际的手掌。
他却一把将她搂了过来,让她对着自己,把她的头压在胸膛里,亲了一下她的额角:“我昨天晚上累了一晚了,你让我好好睡一会儿。”
是啊,你累了一晚了。新婚,洞房花烛,真是辛苦你了。
祝安好心中念着,委屈,想挣扎,却明白,越是挣扎自己的下场越是悲惨。便任由他搂着,也不说话,闭上眼睛,只希望自己快点睡着,不用再感受这个极品贱男的脸色。
是什么样的男人啊?新婚的第二天,在刚与自己的新婚妻子亲昵过后,便可以搂着另一个女人安然入睡。
她忽而觉得有点同情黎真琴。不知道做他的老婆是不是都得受这样苦?
前世,她与叶墨结婚的第二天,他是不是也拥抱着黎真琴温言软语?
祝安好想得心中苦闷,却是无处可解。却发现叶墨的手已经越移越上,并伸进了裙子的里侧,在自己的胸部轻轻的反复揉搓着。
叶墨的呼吸渐显急促,脸色已微红,热烫的嘴唇绕着他的颈颈舔了一圈:“安好,真大。”
“啊?”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腾的就红了。当然大,怀孕后期胸部无可避免的会变大,这是给儿子将来哺乳用的,他却想什么了?
她正鄙视间,他已经贴上了她的身体,一手不依不饶的在她的胸部捏抓,另一只手早就扯下她的内裤,在那寸因孕事而变得更加温软的区域里采探。他含着她耳垂的嘴唇呢喃着:“安好,给我……”
她迷迷糊糊的,感到他滑嫩的手指探进了里面,一阵痉挛酥麻直达全身,她本能的躲闪,下面肌肉一阵绷紧,叶墨情难自抑,翻身便压了上去、她用最后的清醒维持着:“不要,叶墨,孩子不行……”
“嗯啊……”他受不了,没法从那紧密的诱惑中抽脱出来,松了自己的衣服与她紧贴:“安好,给我,我们很久没做过了……”
“不,宝宝7个月了,不能做……”
“没事,我轻轻的……啊,轻轻的……”他哄骗的吻落在她的唇边、耳际,胸膛,提起早就喷发的欲望,一挺而入……
他一阵轻柔又缓慢的抽送,在全身都被兴奋刺激得魂飞天外时,却听得身下的人儿在饮泣,小拳头一下一下的落在他裸着的胸前。
“安好……这?”
“你这个贱人,乌龟王八蛋……”她是吼出来的,带着滚滚的泪珠儿。他有点慌了,却还是不忍离开,只哄她:“别哭,安好不痛,宝宝也……”
“你滚,你给我滚……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叶墨。”
他惊愕的望着她的脸,那张脸痛极,梨花带雨,一双眼眸死命的闭着,就是不看他,只任由那些泪水汹涌出逃。
他慌张的停下动作,只用手抹她的眼泪,但那些泪水却像怎么都流不完。她吼完了,似乎也没有力气了,只一副绝望的表情。
“你不能留一点尊严给我,你就不能留一点尊严给你的孩子?你昨天才新婚,才与那个女人在床上睡了一夜,你今天可不可以放过我?让我的身体干净一点,起码等过了24小时,黎真琴给你留下的味儿淡一点的时候,再来侮辱我?”
“祝安好?”他兴致全无,跌坐在她的侧缘,搂着她腰身的手微微的颤抖着:“你居然这样看我?”
“不然,我要怎么看你?啊?”她冰冷的眼眸望着他:“叶墨,我知道,你是因为仇恨才要我。因为恨我,先让我怀你的孩子,日后再好好的抛弃我。那些前尘往事我晓得,也闭上眼睛认了。反正,我这辈子都不打算爱你,也不会爱你。至于你爱不爱我,我也根本不在乎。”她擦了擦眼睛:“可是,孩子7个月了,我不能让他出一点儿差错。如若你这辈子都不愿意放开我这副身体,那就等两个月后把我从坟墓里挖出来,鞭尸也好,Jian尸也罢,那时候,我估计都能遂了你的心愿。”
“祝安好……”他冷冷的望着她,胸廓剧烈的起伏着:“你想赶我走,要拿这些毒辣的话来刺激我,也不必诅咒自己的性命。我出去就是了。”
看他站起来,重新把衣服一件件的穿好,出了门去。祝安好感觉胸腔中有一股闷流想要破胸而出。
这是她看过的,他最落寞的背影。
就像那一年,太太死后,他扼着她的颈,在她差不多窒息时松开了手,那背转身的落寞和凄凉。
“祝安好,从此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你可知道,有一天,你真的不会再看见我。
你会永远永远的看不见我,那时候,你一定会比现在安乐很多,只不知,你是否会向儿子提一提他苦命的妈咪?
会不会牵着他,到我的坟前看一眼我?
叶墨靠在门边,听着门内嘤嘤的啜泣,渐渐变成无法抑止的恸哭,重重的叹了口气。保镖阿清转头淡笑看他,示意他过来坐。
叶墨坐过去,靠着沙发背,非常疲惫。
阿清递给叶墨一根烟:“阿锋电话过来,那件东西已经被你亲手烧成了焦炭。”
“嗯。”
“既然这样,祝小姐,我觉得你可以稍微解释一下。”
“解释?等我告诉她,我从前做过的事,而今正在做的事?”叶墨揉着额头,一脸苦笑:“这些事,已经过去了。这一生,我都不会让她知晓。”
“你是觉得,让她知道我们暗地里做的事,会吓坏了她?”
叶墨都懒得回答他。
阿清若有所思:“你觉得我们的世界太残酷,会吓坏她。但可能,在她的那个世界里,我们更残酷。”
祝安好觉得叶墨最近很反常。按理说,新婚蜜月期,即使再花心,也应该常回家看看。他却一直都蹲在她住的这间屋子,也不出去。他自己安然若素好了,但他那过往善嫉且最有心计的妻子,也没紧张的四处寻他,真是令祝安好大跌眼镜。
一天里,保镖们一天几班的换,略略让她明白,日子还是“嗖”的过去了。
他每天会准时在她的身边醒过来,然后便把赖床的她从床上拖起来。吃了早餐,便在凉台边上“散步”。散完了步,陪她看书,看一会儿电视,除了这个过程中不断的被保镖递过手机搔扰之外,倒也是平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