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如果,刚才阿锋的大货去迟了一步,你和孩子就……”
“哪一辆大货?”她突然就忆起自己在出租车上见到的车祸一幕,被大货车从后撞得四散的黑色轿车,血淋淋的一地鲜血。
“你是说,刚才……”
“那辆黑色轿车一直跟着你们,有几次差点便撞翻了出租车。幸好,你选的那辆车子,司机的技术很不错。”
“是不错。”她额头全是汗,手心也跟着冰凉:“你是说,黎真琴?”
他微点了点头,长吁着气:“你啊?就会让自己身陷险境。你要救任姨的女儿,求我便行了,何必去惹黎真琴。”
“哼,你们两夫妻恩爱美满,正是羡煞旁人,我求谁还不是一样?”
祝安好这句话说得醋意翻飞,把叶墨的心情逗得万分愉快。心情好转,便不再烦她,把她牵在怀里,哄她睡觉。
这又惊又忧的一整天,祝安好是真的累得不行,很快的便睡了。在将睡未睡之前,却还听得叶墨在抱怨:“祝安好,你是永远都不相信,我是真的爱你吗?”
黎真琴拉开门,只见叶墨才从客厅里向着睡房走。她冲上去,带怨撒娇道:“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却跑到哪里了?”她扁了扁嘴:“你看,都12点了。”
“嗯。去忙一点事。”叶墨也不解释,用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坐到床沿上,从柜子中取出什么东西来玩弄,黎真琴过去,只见是两个精美的小酒杯,杯子是古式古香,晶莹翠绿,泛着微光。
“这是家传的翡翠玉杯,我一直都放着,舍不得拿出来用。”叶墨在杯子中倒了两杯酒,一杯给她,自己捧起一杯,与她拿杯的手环着,他眼里浓情若酒,醉人芬芳:“小琴,我们这杯交杯酒,你等了多少年了?”
“嗯,很多年了。”她喝下去,眉目间早就醉了,今晚,她在宴会上也喝了几杯,要不是被祝安好搅了一搅,她可能就要醉了。
不过,今晚不能醉。她和叶墨的大婚之喜,洞房花烛夜,她要一分一刻都铭记在骨子里。
“墨……”她两手环着他的颈,吊着他的脖颈摇晃,踮起脚尖要亲他,他却挡了一下,微笑道:“小琴,我要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嘛?”她装傻:“明天起床再说。”
“小琴,我一向不和你开玩笑。”
“嗯,老公,春宵苦短。”
“哈哈哈……今晚,对你来说,确实很短。”叶墨双眸怒张,生硬的哼了两声:“黎真琴,你是以为,我真的对你没有法子吗?”
“老公……”黎真琴虚弱的伏在他的怀里,只觉得身体一碰上他结实的肌肉便烫得发慌,一双手不自觉的便急急去脱他的衣服扣子。
叶墨却一把甩开了她,她跌倒在床上,眼里掠过一丝茫然:“老公?”
是叶墨冰冷如水的声音:“我再问你一次,那个东西,你藏在哪里了?”
黎真琴的灵台还保持着一点清明:“叶墨,你是为了东西才和我结婚的?”
“这还用说吗?你一口口的暗示,只要和你结婚,便把东西还给我。现在,却是反悔了?”
“叶墨,你做戏就不能做全套吗?起码等过了今晚再露出你的庐山真面目。”
“哼,黎真琴,你不是一直知道我不爱你吗?可是,你偏要嫁进来,我不拦你。哼……”门砰的关了,黎真琴冲出去,想把他拖回来,毕竟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而且,现在的她,就像一团烧烫了淋不熄的火。
而这团火正越烧越旺。
她拉扯着自己的衣衫,自己抚摸着自己奶白的身体,如此美丽诱人的,为你准备好了的肌体啊,你却为何不过来采摘?
朦胧中,只觉叶墨进来抱住了她,双手炽热的伸进她的领口,嘴唇埋在她的胸窝中上下游走。下身被一挺而入,其他的身体却还有几双大手在轮流爱抚。
她舒服的哼声,发出娇媚的喘息,欲望攀上顶锋,她甚至还双手双腿圈着把男人搂进自己的怀里,粗喘着回吻,激动四射……
黎真琴不知道一室的灯光是什么时候亮起来的,好像是在她忘情的咬紧嘴唇,激动的弓起身子迎接一次又一次,一个又一个的冲撞时……
极乐后的黎真琴,虚脱的躺在床上,天色已经渐渐泛白,她瘫软在床上,望着在窗前沙发短椅上安坐着的叶墨。
他穿着灰色的衬衣,灰色的长裤,慵懒的靠着椅背,手中把玩着一台录影机,懒懒的说道:“黎真琴,昨晚,你的功夫真不错。哈哈哈……连我在旁边看着,都倍加想念……我的安好。”
“叶墨,你……变态。”黎真琴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滚,勉强撑起被折磨得酸痛的身体冲上去,叶墨却一把跳开,拍了拍被她刚才触到了衣角,很不屑的摇头:“别脏了我的衣服。”
“叶墨,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黎真琴歇斯底里的吼着,再也没有昨天的初为人妻的欢愉。
“为什么这样对你?黎真琴,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想结婚,我就给你一个结婚典礼;你要洞房花烛,我就给了你极致银贱风流的一晚,黎真琴,我对你……”他向前迈了一步,冷笑道:“难道,我没有把我最爱的女人的心肝挖来给你,没把我亲生儿子送到你手上,所以,你就觉得不满意了?”
“叶墨……”
叶墨抽了一口烟:“你昨晚,与三个男人在床上翻云覆雨,抵死缠绵。这一盘录像带放出去,一定会成为头条新闻,足可光耀你们黎家的门楣。”
“叶墨,你卑鄙无耻。我是你的老婆,传了出去,你叶家还有面子吗?”
“哈哈哈……我叶墨的面子,还轮不到你这个女子来撑场。唉,男人戴绿帽子,确实是人间最大的惨剧。何况,还是在新婚的第一夜,在自己的婚床上,和三个男人……唉,我自然是有冤无处诉,只能离婚,如果我心情好的话,还在媒体面前落几滴泪,我叶墨这一生虽不免被人耻笑几句,但和你黎真琴的婚约,却是想怎么离就怎么离的。而天下人都晓得你才是过错方,我连赡养费都不用付一分。”
“叶墨,你算计这么多,只为了与我离婚吗?如果这样,你又何必费尽心思骗我结婚?”
“黎真琴,是你脑子长坏了,还是我记性不好?是我费尽心思骗你结婚的吗?是你,利用那一件证物,要挟我的吧?”
黎真琴退了两步。
叶墨冷笑着,只听他一字比一字更加冰寒,每一个字都咬着牙齿说出来,砸得黎真琴的脑袋嗡嗡的响。
“我曾经警告过你,谁敢动我儿子的一条头发,我都要拼尽身家性命,让那个人永沦地狱,你却当我叶墨放屁是不是?我平生最恨受人威胁,可是,你们兄妹一威胁我,便整整6年。”
她触到他眼里的冷漠,感到心一阵阵的颤抖,不自觉的向后退。哥哥曾经不止一次的提醒她,叶墨并不像表面所见的那般温文尔雅。她能料想,叶墨为人此事也有极其冷漠阴狠的一面,只是她仍旧没预料到他可阴狠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