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注意安全,不是吗?首先,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病。”祝安好笑得很妩媚。
“放心,我健康得很。”
“可是,我呢,你知道我干净吗?而且,即使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昨天晚上和我一起的男人干不干净。你不会看不出来吧?我做那事,离现在都不够一个小时。”
是的,看她身上的碎得衣不遮体的衣物,看她颈边、胸前那一道道新鲜的吻痕,确实像是翻云覆雨了一夜。司机迟疑了一下,却始终不愿放开眼前的女人。
她的指尖在男人的脸上轻柔的抚过:“嗯,戴上套套,不就安全了?”她看着他略显为难的神色,又妩媚的笑:“你没有吗?我包包里有……”她伸长了脖子向前挪,指着刚才被男子丢到后座的包包。
男子欣喜若狂,的确,安全第一。他松开她,弯过身,向后,拿起后座的包包,头部却突然被袭击,他摸着从额头流出的鲜血,指着那个拿着车锁的女子:“你,你……”
祝安好颤抖着手,侧着看着面前晕倒的男子,用手指在他的鼻边探了探,幸好,只是晕了。
她打开驾驶室的门,把那壮硕的身子推到地下,坐到驾驶座,车子以极速回到宽阔的马路。打开车窗,轻风清凉的吹拂着她的脸,鸟儿似乎也在林间欢唱。
记忆中,生前,绝对不曾走过这一条大路,绝不曾闻过这一片鸟声,没有这辆飞驰的货车,更没有这个正在欢庆逃出生天的女人。
上一辈子,她此刻还是一个躺在水泥地板上的可怜虫,为自己身心的摧残而自暴自弃。
所以,她才会在那一年里,一直被叶墨掌控、欺凌。
血的代价,她终于清醒。
她拿起车上那个男子丢失的电话,信息发给了祝安志。
“小志,你听着,姐姐要离开,你先到外地避一避风头,不管任何人问起,你都说,不知道我的下落。”
信息发了出去,她不禁暗暗发笑。确实,就连安志,都不能知道我的下落。为了那可以预见的一年之祸。逃走是唯一的出路。
只是一年而已,一年后,躲过了那一天,没有叶墨,不曾怀孕,自然,她就不会被开膛剖腹,一尸两命。
只是可惜了,大二的课程才上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