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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伤心离别(1)

李娇忙将手机递给新民道:“老公,我全听你的还不行吗,虽然我们是野鸳鸯,但我会用我的全部来爱你的,请你相信我,别离开我,也别赶我走!”两个人终于铁下心来要生活一辈子,但新民总是感觉心里堵的慌,他知道,那是他的良心在做怪,他有意无意间强占了别人的女人,拆散了别人的家庭,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孩子,想到自己凄凉的童年,一个人没有母亲,没有母爱孤独的苦,如今自己却把这种悲剧导演转接到另一个孩子身上。

每想到此,新民便在心里暗暗骂自己不是人,强烈的内疚冲击着自己的良心。但感情如顺水行舟,事到如今,也只有随波逐流。可惜好景不长,终于有一天,一个男人拨打了新民的电话,新民很是奇怪,极少有陌生人给自己打电话,电话里男人自称是李娇的丈夫名叫宋有德,宋有德告诉新民他与李娇由于是上门婚姻,当地称倒插门,婚后一直过的不幸福。直到有了孩子两个人的感情仍然持续出现危机,后来在一次吵架中,李娇竟撇下二岁的孩子离家出走,他到处寻找仍然未曾找到,后来终于听说她来到了山东,新民惊奇的问:“那么你是怎么知道她在我这里的?”

男人避而不答道:“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的老婆抛下孩子与你在一起,你是否该好好的想一想?以前的事过去了也就算了,你后你打算怎么办?可否给我一个明确的态度?女人到处都有,你何必留一个有家的女人在身边,破坏了别人的家庭也让一个无辜的孩子失去母亲?”听着男人的指责新民羞愧的无言以对。他本以为男人会破口大骂,会威胁自己,会诅咒自己。但没有想到的是他能够心平气和的与自己交谈,而且对自己态度和气,毫无一丝敌意。

想到此,新民羞愧的无地自容,他内疚的说:“请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霎那间,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决定,尽管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会把自己的心伤的伤痕累累,但他已经别无选择。在他心里默默道:“娇,既然今生无缘,那就来生再相聚吧!”想到这里,他愣愣的等李娇回家,第一次发现男人没有接自己,李娇的心早已忐忑不安,回家后看到屋里乱七八遭,男人坐在沙发上发呆。她意识到一定发生大事了。没有等她说话,新民已经主动把男人电话里的话全部对她说了。

说完之后,独自泪流。李娇一屁股坐在地上,随后紧紧的盯着新民道:“我不管他怎么说?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是走是留全凭你一句话?”新民双目无神漠然道:“如果我让你离开,你会恨我吗?”看到李娇摇头,他终于狠下心道:“无论你是否恨我,我都决定送你离开。就在明天,马上离开。”看到新民的表情,李娇点头道:“好吧!今晚就让我陪伴你最后一个晚上,我的爱人,我心里只有你,过了今晚,以往的过去将永远成为过去!”

说完这句话,她扑入新民的怀里失声痛哭。新民紧紧搂着怀里的女人,柔声安慰:“只因为相遇太晚,如果有下辈子你再来爱我吧。”“不,李娇堵住新民的嘴道:“如果有下辈子,我绝不做你的妻子,因为爱的越深,就伤的越深。我爱你的心已经被伤的密密麻麻,再无力承受任何痛苦!”淄博通往河南的车站上,一个男人拎着包,手牵着一个女人的手,两个人似乎一对夫妻,但却都扭头望着别处,脸上都有泪痕,恋恋不舍。这两个人正是新民与李娇,自从新民决定将她送回老家的那一刻起,她的泪水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此刻列车就快要进站了,李娇幽怨的望着新民道:“民,你就真的忍心,真的能狠心把我送走,你可要知道,我这一走,你我后会无期,便成永别,以后我思念你了,会有多么痛苦?”说完李娇放声大哭。新民只觉得心里被撕裂般的痛苦,伸出手来,擦去李娇眼角泪痕,柔声道:“对不起娇,原谅我,别恨我,忘记我,尽管心中有千般不舍,但我别无选择。希望你理解我。你一定会幸福的!”

李娇摇头道:“我不怪你,更不恨你,也许我有家庭,不佩爱你。但你是我真正用心爱过的男人。我的一生都不会忘记你的。”新民转身不一会功夫已经买来一大兜各种各样的小食品,饮料,罐头和水果。长青把小食品放到娇娇的身边,紧接着从兜里掏出一千元钱,拽过娇娇的手,硬塞进去,叹道:“我是个穷打工的,也没有更多的钱送你,这点钱你一定要收下,回家给孩子买点吃的,我们在一起两年多了,这算我的一点心意,一点补偿好吗?”

说完新民不敢看娇娇流泪的脸,只是死死的按住她的手,娇娇长出了一口气叹道:“把手松开,这些钱我收下,但是我爱你民,我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钱,我想我不说你也会明白。虽然我们无法在一起生活一辈子,但只要你生活的幸福快乐,我就会很高兴很高兴。”

娇娇说完,用手抹去新民眼角的泪水,柔声道:“记住以后要找个真心爱你的女人,好好过日子。以后脾气不要那么大,不要太任性。还有不要太懒惰。一定要早上按时刷牙,晚上按时洗脚。按时睡觉,不许在熬夜知道吗?”新民不断的点头,泪水打湿了眼睛,他冲动起来,抱过娇娇,吻上了她的唇,毫不在乎周围人群吃惊的眼神。手机闹铃响动,长青低头看了看表,知道车就要来了,错过这班车,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改变主意,当断不断,反而会害了她。

于是放开娇娇,擦擦脸上的泪水低声道:“娇娇,车就要来了,你走吧,一路珍重。”娇娇默默的点了点头,接过长青递过的包包,向候车室走去,新民看着越来越远的娇娇身影,直感觉鼻子发酸,眼泪已经不争气的肆意流淌,谁说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娇娇走进候车室,仍旧不断回头,每一次回头,看见长青模糊的身影,都不由泪雨纷飞,死别生离,人生有多少无奈。

娇娇的影子越来越淡,终于消失不见了。新民里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失魂落魄,此刻他真的恨不得世界立刻毁灭,希望地震,希望火山爆发。仿佛自己的生命消失才能从痛苦中走出。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家的,想起了曾经的往事。往事总是甜蜜,即使痛苦的往事,在心酸中也会带点咖啡的味道。散发着缕缕清香。

想起娇娇和自己一起生活时自己只是一个打工的男人,一个其貌不扬贫困的农民工,在经济社会农民工是什么,在有钱人嘴里,要加上什么东西这几个龌龊的字眼,因为不可否认的是农民工人确实是这个经济高速发展,城市灯火辉煌的社会里蹲在一个卑微的角落里乞讨的人,事实也是如此,农民来城市打工,总是受尽白眼,洒尽汗水,付出艰辛的劳动,得到的却是微薄的仅能养家糊口的工资。正如鲁迅所说,我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牛奶,正是对劳动人民苦泪的真实写照。

但是与众不同的是新民却是打工族里特殊的一个人,说是特殊,并非有什么特殊本事,而是与众不同。因为他不嗜好烟酒,更不合群,所以他没有朋友,只有寂寞。唯一打发无聊的方法便是一个人静悄悄的到网吧上网,衣着褴褛的他与一些青春靓丽的小孩子们一起沉浸在游戏之中,他从不觉得有半点尴尬,只是玩无聊玩久了,越玩越无聊。一个人的日子里总是越来越空虚,总是接近疯狂,将要崩溃。就在长青非常无奈于无聊的游戏时,他的桃花运却在不经意间瞬间来临。

娇娇不嫌弃他贫困和相貌不好,嫁给了他。两人一起生活时她对他那么关心,呵护备至,让他不再孤单。在他的心里其实万分舍不得她的离去,可是继续留下她只会两个人都越来越痛苦,早晚需要一个结局的。送走了李娇,每天晚上面对空荡荡的屋子,新民总是感觉缺少点什么,回忆起与娇娇共同生活的点点滴滴,他忍不住蒙着被子抱头痛哭,谁说男人不流泪,只因未到伤心时。自从与娇娇一别,便再也没有了她的消息,新民看着镜子里日渐憔悴的自己,方发现自己已经老了。

他意识到,如果自己不趁残余的青春抓紧找一个女人共度一生,怕是真的要孤独一生了。而自己如今两手空空,只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打工族,谁会不嫌弃自己嫁给自己呢?不过历经岁月的沧桑,新民已从幼稚青年变化成一匹有着灵敏嗅觉的狼,他知道,只要努力寻找,总会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女人,如今自己换了一座城市,隐姓埋名,估计仇家再也不会找到自己了,眼下当务之急找到一个女人,解决单身的寂寞,度过苦闷的后半生。

很快一个女人闯入了他的视线,女人叫王庆英,是重庆人,她嫁给了一个叫董飞的男人,结婚后,庆英生下了两个女孩,此时董飞的生意已经做的风生水起,常不回家,庆英知道他一定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看着镜子里人老珠黄的自己,看着两个听话懂事的女儿,庆英知道自己怀孕生孩子后身材不好了,本来自己的相貌就不好,如今已经留不住这个男人的心,自己刚刚三十多岁,不能就这样把一生埋藏在这个男人身上,于是她向丈夫提出离婚,董飞没有想到她会主动提出,自己担心伤害到女儿,担心她们以后会恨自己,还想找个委婉的借口,不想她会自己提出来,于是董飞很痛快的答应了,离婚时庆英提出不要孩子,不要家产,只要一份自由,董飞都答应了,此时他已不在乎别的,只要能分手,他愿意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就算给她再多钱他也不在乎,离婚之后庆英带着一笔钱去了上海,在大都市生活,虽然自己相貌不佳,但是也不乏一些离婚男人的追求,但她再也不敢相信男人,她本想一个人,没有纷纷扰扰,静静的渡过这一生,直到在网上遇到了新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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