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这燕朝新都最得意的就是沈氏一家了。谁能想到曾经一个不受宠的叶昭仪,竟一跃成了人人敬仰的太后!!一个默默无名的皇子,竟然女扮男装多年。这明争暗斗的皇宫内,还是她们母女冠群。
“林丞相,你说这人应该如何惩罚呀?”太后阴笑着,散发着慵懒的模样,显然她是再等一个令她满意的回复。
“这种人胆敢污蔑当今圣上,死不足惜。”
“澄儿——”
“母后——”燕清澄览了一眼众人,“来人啊,将左相拉下去,若在叱哆,就地斩杀。退朝!”
“臣等恭送皇上————”
明黄色的人儿一甩袖子,转身离去。她的任务——除掉一切能阻挡她的人。
散朝后,太后沈韶颤抖着摸着龙椅——这是她梦寐以求的荣耀啊,他们沈家终于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官家庭了。想到这,便想到了朝中的大臣。她冷哼一声,左相李殊到死也不会想到那些同自己来好的人,竟然一个个的都不敢大气出一口,可笑可笑啊。
“先皇,不知道你在世时,是否分得清这真情还是假意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韶离开大殿,一身华服刺人眼睛,刺那些曾经与左相狼狈为奸的人的眼睛。
燕清澄在众多皇子中并不受宠爱,虽说母凭子贵,但自己的生母不受宠,自己也从来不会走入先皇的眼睛。想想燕清澄都会觉得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正是因为自己的不引人注目,才给了自己机会,正是因为别人的掉以轻心,自己才能扳过大局。
有些人在繁华中死去,有些人又在泥黎中归来。
此刻,燕清澄这一边——————————
咣当————————大门被一脚踢开。
“别来无恙,皇后娘娘。父皇早已驾鹤归西,身为父皇最宠爱的人儿,为何不肯去黄泉路上陪陪父皇?枉父皇对您的宠爱!!”燕清澄跨过门槛,说道。
“你还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吗?”座上的中年妇女丝毫没有惧怕的样子,只是抿了一口茶反问道。
“朕自然明白朕的身份。”
“那你可知应该称呼本宫什么?”中年妇女斜着白了燕清澄一眼——满脸的不屑。
“柳烟脂,你是不是还没搞明白自己的身份?”燕清澄俯身附耳说道,“朕,是先皇亲封的燕孤皇,太子燕襄落,左丞相李殊,作恶多端,几欲造反,你说,朕是什么身份。”燕清澄嘲讽的笑了。
“本宫,可是太后!”柳烟脂怒的捶了下太师椅。
“太后?”燕转过身对着众人说道,“史官,当今太后,是谁?”
“恭仪太后。“
“一朝不需要两个太后。”燕冷冷的说道。
“你,胆敢?!”
柳烟脂还未说完,利刃早已刺入胸膛,她最后只能看着明黄色华服的人儿那得意的笑颜,随后咕咚的倒了下去。
燕的主要目的就死杀光所有的皇子,大到成年的皇子,小到还在襁褓的奶娃娃。还有那些曾经处处刁难自己和母后的人。
(回忆)
“叶昭仪,你还有什么理由?!做出这类苟且之事?!”
那时的她才五岁,看着自己的母后被罚跪在地上,父皇一脚踢倒了母后。她看向四周,都是曾经与母后略结好的妃子,什么晴贵人,董美人,徐婕妤...然而,却没人为母后说一句好话,她仿佛什么也看不清,一个个丑恶的嘴脸实在令人作呕。幸而,在这之前锦棠已经去请景诺贵妃来求情了。
在她的记忆中,景诺贵妃似乎是普天之下最尊贵的人,父皇对景诺贵妃的宠爱胜过皇后。
曾经,她的母后叶昭仪误冲撞了皇后,与她的母后同游的景诺贵妃替她母后求情,却不料动了胎气,使得八个月的三阿哥襄夕早产。因为早产,虽保全了小皇子的性命,但双腿天生就是残废。但其母景诺贵妃却一味请求先帝赦免叶昭仪,这才赦免了她的母后,否则,又怎能有她燕清澄。也就是这样,父皇可能是对景诺贵妃的愧疚,更加恩宠。
景诺贵妃是个很好的人,人既温柔又善良。景诺贵妃来了之后便长跪不起,只求父皇赦免母后。父皇心疼景诺贵妃,便也不再追究。其实,这也只不过是皇后设下的局,除掉一个多余的人,皇帝也只是消失了一个不受宠的妃子罢了。在宫廷内,人生命如草芥,被风吹的更坚强,也会被暴雨摧残,直至死亡。
景诺贵妃再一次救了她们。
自那以后,母后真的像换了一个人,痛的不是皮肉,是心!母后就在这种情况下,暗中的势力越来越强大,当众人醒悟过来时,她们,已经站在了这最高的地方,扎稳了脚!!
“皇上,皇上??”旁边的老太监轻轻地推了推燕清澄,燕这才从梦中醒来,“原来我早睡着了??”某皇上自言自语道。
“报告皇上,除...四皇子不知去向,二皇子襄奕潜逃..外,已...已全部斩杀。”
“什么?”燕起身,走向跪在地上的严侍卫。
“皇上?”严诚心里有些发颤,就怕这祖宗一旦不满意,就要双手奉上人头。
“严侍长,退下吧。你们,也都退下吧。把宫中,全部清理干净。”
“是,皇上,卑职告退。”
所有人退下,清澄一人坐在石凳上,玩弄两指间的桃花。
这四皇子,同她一样是个可怜人。四皇子她从来没见过,大概连父皇也从未见过。他的生母是一个地位低贱的宫女,在生下他之前便打入了冷宫。而自己,清澄放下桃花,因为不受宠,连一个‘襄’字父皇也不肯赐予自己。
燕起身,“三哥,澄儿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