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双手往下微微一压,“肃静肃静”,全然不懂公堂上的流程,张三货见状忘记了自己的窘况,条件反射般的拿起惊堂木狠狠的拍了下去“肃静肃静”,一副我的地盘我做主的威严。
拍完张三货就后悔了,脸上的表情极其不自然,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勉强挤出个笑脸,那样子比哭还难看,缓慢的偏过头去看名字。
名字正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张三货那张老脸,舌头狠狠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猛地抓起张三货的手,连带着惊堂木死命的拍了下去。
众人都感觉自己的菊花紧紧的收缩了一下,心说这家伙完了,完了。
只听得“咔嚓”一声轻响,张三货的手紧紧的压在了桌子上,张三货仰头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鲜红的血水顺着惊堂木的缝隙缓缓流淌,看的众人的心脏感觉到一阵的虚弱,倒吸一口凉气,心说别看这少年眉清目秀的,够毒的啊!
只见的那张三货的全身都在微微颤抖着,左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右手腕,企图把自己的手拿出来。但试了几次都是徒劳无功。这小子满脸煞白,跟死人脸差不多,疼的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落。浑身无力的蹲了下去。
呻!吟声在大堂上久久的回荡,让人听着一阵阵的揪心,孤魂野鬼的哀嚎一般摄人魂魄。
名字一看差不多了,就把惊堂木抬起来,让他把手抽回去。有两个衙役立马想过去扶,名字虎目圆睁,像刚吸食完鸦1片似的慵懒的轻晃着脑袋,不经意的盯着那两个衙役。
吓得那两人就是一个激灵,乖乖的站回原地,头压得低低的,再也不敢抬起来。
名字头微侧,眼睛眯成月牙状,死死的盯着地上的张三货,见他逐渐的恢复了理智,才把双脚懒懒的翘到桌子上,担成二郎腿,身子后仰到太师椅上。
淡淡开口“三货,别怪爷们狠,我看不给你个下马威,你不知道爷们是干什么吃的。我问你,你帮着你姐夫王大麻子陷害穷秀才良民,有这回事吗?”
张三货虚弱的连站起来磕头回话的劲都没了,名字这才冲着那师爷一扬下巴,师爷赶紧派人给张三货上药包扎了一下。
张三货脸色慢慢的恢复了红润,双手抱拳来到名字跟前,有气无力的道“大老爷明鉴,确有此事,小的一时糊涂,见利忘义,小的罪该万死,请大老爷恕罪。”
角色转换的倒是够快。
名字抿了抿嘴,“给你多少钱?”
张三货倒也不敢隐瞒“一百两”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吓得张三货一哆嗦。本来虚弱的身子好悬没蹲地上,勉力支撑着。“大胆刁民,把钱给我加十倍拿出来。”
师爷在旁边吓得胆都要破了,脑袋极速的旋转,却怎么也不如这新任“县老爷”主意变幻的快,没办法,遵命照办吧,赶紧命人到账房拿来了一千两银子,恭敬的放到了办案桌上。
名字右手理了理落到前额的头发帘,指着良民道“这钱你给李大壮送去,就说是县太爷给他们赔不是了,好好安抚他。”
良民领命称是,拿了银子点头退到一旁。
名字打了个哈欠,摸了摸下巴,朗声道“张三货,本官现在断完案,很是疲乏,想到你夫人的闺房一歇,你看……”说道这名字突然一顿。
张三货旋即会意,点头哈腰,嬉皮笑脸的道“那是那是,小的这就安排。”
名字没立马应允,指着赵子龙、安博他们几个,毫不客气的道“还有我这几个弟兄,都忙活大半夜了,你也得表示表示不是?这几个每人一个,够不?”名字商量的道。
张三货心里直骂娘,嘴上却恭顺有加“够够够,一定伺候好各位爷。”
说完朝着师爷一转身,低声嘀咕了几句,师爷转身奔后院去了。
名字拿出一条烟,给大家伙发了下去,满大厅一会就烟雾缭绕了。各人也放松了下来,仨一群俩一伙的开始闲扯起来。
名字一扬手,又开始发言了“兄弟们都听着,今天县太爷请客,大家不醉不归啊。”
县太爷闻听此言,赶紧命人下去准备饭菜,不多时,罗列杯盘,硬菜一盘盘上,酒香菜香弥漫大堂。分别落座,大家胡吃海喝起来。
席间名字趁着酒兴作诗一首,盛赞此行:
浮云一世侠客行,酒肉美人伴君庆。
醉卧公堂绿林汉,除暴安良百姓迎。
众人听后纷纷拍手称快,真是:
半酣半醉间方觉浮生若梦,恍惚间已过百年。
似醒非醒间才知一世浮萍,飘摇后已入黄土。
兄弟们听到名字吟出如此有才气的诗句纷纷叫好,一时间,杯盘碰撞声、行酒令声、笑闹声弥漫了开来,用振聋发聩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师爷也出来走到县太爷跟前小声嘀咕了几句,县太爷听后一脸的无奈与哀伤,又夹带着一丝的落寞。仰天长叹一声,县太爷满眼都是不情愿,还有满脸的愧色。
悄悄着走到名字跟前,附耳低语“大爷,后院都已经准备好了,静候您老人家大驾光临。”
名字在桌下轻轻的拉了一下旁边赵子龙的衣服,赵子龙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自从上次青楼一游后就一直憋着一股浴火,正愁没地方发泄呢,好在名字给这县老爷来了这么一手,真是久旱逢甘露啊。想到这,赵子龙兀自将手上的酒杯向桌子上一扔,板凳也一下子绊倒了。积极的去安慰那些后宫深院的小媳妇俊少妇们。
安博他们也不傻,一看见师爷出来,就知道美事已经成了,各个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此时不等名字叫他们,就争先恐后的跳将起来,径自朝着后院大步走去,谁都想先挑一个。
过了天井,穿过一个长长的走廊,进到后院。东西厢房,正房,有那么十几盏灯跳跃着火苗,昏暗的灯光更刺激了这哥几个的荷尔1蒙激素,一个个浴火上涌,凉风一吹,酒劲上撞,脸上直冒火,眼神迷离,心说这次可算是来着了,名字还真够草蛋的,能想这么个招来给弟兄们开荤。
名字在前开路,径直奔着厢房而去,谁都知道正房堂屋住的肯定是县太爷的原配夫人,那肯定早已是残花败柳了,谁愿意整啊,名字扫视了一遍厢房,最终选中了其中一个最角落的房间。
推门进去,只见一名少女端坐床上,满目惊慌的看着推门进来的少年,满脸惊恐之色,因为她已经听说了前厅发出的动静,有多事的丫鬟婆子已经告诉他前厅发生的事情。刚才经师爷这么一说,吓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独自坐在床沿,手指使劲的卷着丝绢,眼睛却不时的撇向右手边的防身匕首。
见名字进到屋里,却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的少年,不像他们说的那般凶神恶煞。联想到刚才师爷说过的要她赶紧逃避一下,前厅来了一帮子土匪,一会要来后院“乐呵乐呵”,自己刚穿好衣服想要从后门逃出去避一避。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跑就被堵在了屋子里。
少女不由得双颊绯红,头低垂下去,长长的睫毛调皮的忽闪着,圆圆的脸庞似番茄一般圆润,一双大眼睛灵动的眨着,更增添了一抹娇艳。少女长得很萌很可爱,一颦一笑之间小眼角的下面还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正是这特殊的酒窝,使得这少女更加可爱。
名字心头就是一颤,没想到这老家伙金屋藏娇啊,藏着这么一位小佳人,真是可人,惹人怜爱,此时倒是不好意思下手了,一阵的踌躇。
此时名字的酒劲已经彻底涌上脑袋,轻轻的插好门闩,踉踉跄跄的一路走到了床前,一下子就跌到了梨花木床上。
名字头脑还算清醒,口齿含糊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张三货的第几房姨太太?”
少女手中握着那把匕首,紧张兮兮的道“我叫张翠儿,是张三货的女儿。”
名字闻言一愣,“我草,这运气,胡蒙乱撞的就找到县官的娇女闺房,真应了那句老话‘有福之人不用动,无福之人跑断肠’啊。”一阵窃喜之后,名字使劲的甩了甩头,精神为之一振。
名字用力将她拥入怀中,狠狠的吻了一顿,少女嗓子中发出轻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