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刘存斌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又干嘛要害怕别人叫喊?他现在这样根本就是神经过敏,全是那几个警界败类给闹的。
年轻女子重获自由,使劲喘了口气,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喊的。这里有四十幢别墅,但是除了你和我,再没有第三个人了,我就是喊破喉咙也没用啊。”
刘存斌没好气地说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肯点头?”
女子翻了个白眼:“你卡得我动都动不了,怎么点头?”
刘存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样子真是我的错了。”
女子似乎松了口气,小声说道:“看在你还蛮讲道理的份上,只要你不伤害我,你要什么,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刘存斌这才明白,女子把他当成了劫财甚至劫色的歹徒,不由苦笑道:“我只是想找个地方躲躲雨。”
一场误会让两个人啰里啰嗦地说了半天,白白淋了这么久的雨。当然了,虱子多了不咬人,反正已经从外到里都湿透了,也不在乎再多淋这么一会。
年轻女子彻底放松下来,笑问道:“帅哥,会开车吗?”
“会。”
“帮个忙,把车倒进去好吗?”
“行,把钥匙给我。”
“在车上,没熄火。”
简单的交流似乎也增加了彼此间的信任,年轻女子打开了车库灯,站在里面担任起指挥。事实上,刘存斌经过部队锤炼的驾车技术很好,根本不需要什么指挥。
等刘存斌把车倒进库,年轻女子又跑到门外张望了一会,这才锁好车库门,回头说道:“我叫陆雨绮,你叫我雨绮好了。”
刘存斌也跳下车,说道:“你好,我叫刘存斌。”
车库一角有扇防盗门可以通向别墅里面,陆雨绮一边开门一边招呼道:“存斌,帮我把后备箱里的两个包拎进来。”
陆雨绮叫得亲热而自然,倒弄得刘存斌有点不大自在。好在陆雨绮并没有回头,刘存斌却也不是十分尴尬。
不过,当刘存斌走进防盗门,还是感到了震惊。红木餐桌、真皮沙发、水晶大吊灯,哪一件的价格都不会少于十万,其他如地砖、木板、厨卫用品,全是最顶级的高档材料。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样一个地处偏僻的荒郊野外,居然会有这样豪华的一栋别墅。
“存斌,没有你合适的衣服,呆会你把雨水擦了,先用浴巾裹一裹吧。”陆雨绮一边说一边又拿过双男式拖鞋,“好像小了点,要不你先试试看能不能将就。”
刘存斌一低头,正看到陆雨绮弯腰摆放拖鞋,当时就呆住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刚才在外面,两个人其实挨得更近,可以说是贴在了一起。但那时风大雨大光线又暗再加上紧张,刘存斌并没有注意陆雨绮。此刻到了屋内,陆雨绮全身淋湿,再经强光一照,上衣和短裙几乎变成了半透明,粉红色的内衣清晰可见,凹凸有致的身材也是显露无遗。这幅画面对一个生理正常的年轻男子来说,杀伤力简直超级巨大。
陆雨绮没有听到回答,抬起头,不由嗔道:“你朝哪看啊!”
刘存斌醒悟,慌忙扯了个谎:“看你的鞋。”
“鞋有什么好看的。”
“鞋跟那么高,开车不安全。”
“人家个子矮呗!算了,不说了,我去洗个澡。”陆雨绮踢掉脚上的高跟鞋,一边扭动着腰肢走向卫生间,一边说道,“冰箱里有啤酒、饮料,那边柜子里有饼干,你自己拿。遥控器在茶几下面,看电视、听音乐,随便你。”
陆雨绮个子的确不高,应该不会超过一米六,但身材却异常惹火,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胸围和臀围都比身高一米六八的董宛如大了不止一圈,看她走路的背影,堪盈一握的小腰轻扭,一左一右两瓣圆月有节奏地上下摆动,当真是风情万种。
刘存斌好不容易把目光移开,却一眼看见陆雨绮蹬掉的那双鞋跟足有八公分的黑色凉鞋,脑海里自动开始恶补陆雨绮穿上这双凉鞋走路的样子。其实,那个样子他刚刚已经见过,只不过当时他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这就好比一个入室抢劫的犯罪分子,起初的目标只有钱,在得手以后却突然发现被控制住的女受害人长得还挺漂亮,于是邪念顿生。
轰!一声炸雷响起,把刘存斌惊醒,顿觉一阵汗颜。他只是找个地方躲雨而已,竟然对女主人胡思乱想起来,这怎么对得起中午刚刚牵手的董宛如,当真该打。
刘存斌心虚地瞄了瞄已经关好门的卫生间,赶紧走到客厅角落里,脱了衣服,用毛巾擦干身子,再拿大浴巾往腰间一围,顿觉清爽了许多。
皮鞋是不能穿了,里面能倒出半盆水来,拖鞋又小了点,刘存斌索性光了脚,从冰箱里拿了听啤酒坐在沙发上。
屋外电闪雷鸣,雨还哗哗地下着,甚至盖过了卫生间里洗澡的水声。刘存斌一边喝着啤酒,坐到沙发上。没有陆雨绮在眼前晃悠,刘存斌头脑也恢复清醒,开始认真梳理起今天的事情。
枪支、手铐、警官证都是真的,说明那三个警察并非假冒。可是刘存斌和他们素不相识,他们又为什么要下此毒手呢?难道真是受了姓甄的指使?但刘存斌救了姓甄的女儿,按理说他不该做这种事,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呢?
刘存斌想了一会没有头绪,抬头看向眼前的别墅,又是另一番感慨。因为地处偏僻,别墅本身或许值不了几个钱,但装修绝对豪华,光是一楼的花费就不会少于一百万,这家的主人得多有钱!
问题来了,陆雨绮究竟是不是这家的女主人?如果是,这么有钱,为什么只开一辆破比亚迪?如果不是,她又哪来的钥匙,又怎么会对这栋别墅如此熟悉?
……
卫生间的淋浴房里,陆雨绮把水温调到四十度,站在花洒下面一动不动,默默地想着心事,任由流水冲乱了满头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