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永新前段时间让关玉霄追案子追的心里很焦愁,一直也没有好好的和赵琴享受下,这两天算是松了口气,感觉有了精气头,就想和赵琴好好的玩下。
看到赵琴今天晚上打扮的实在漂亮,在她脱掉大衣后,那黑色的丝袜让短裙在冬天散了时尚气息,浓密黑色大波浪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丝丝缕缕都热辣得迷死人~!浓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丰厚的双唇,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万种风情。她的身上还散发出一种令人心醉的沁香。
程永新今天显的比过去要冲动的多,他一把就搂住了赵琴,用他那饥渴的嘴吻了起来。
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也许就是他们两人的最后一次的疯狂,在宾馆车场的面包车里记录下了他们所有的对话。
关玉霄他们在收集了足够的记录后,离开了宾馆,回到了他们住的地方,经过短暂的商议,他们带上录音连夜返回了省城的公安厅。
第二天,厅长接待了他们,听取了行动汇报和录音,厅长感到问题比较严重,就用红色的保密电话向乔海涛做了详细汇报。
乔海涛只说了两个字:“败类。”公安厅联系了省纪检委,在当天就赶到了水河县,对程永新进行了双规,同时对张胜保也完成了抓捕,关玉霄奇迹般的出现在了水河县。
市委对他的调查组悄无声息的撤了回去,很快省委组织部也发来了一个通知,内容就是:水河县县委书记由关玉霄暂时代理。
水河县的干部和群众都蒙了,昨天还在对关玉霄调查,今天怎么又变成提拔,难以想象,难以理解,看来这个关县长真******有砝码,一路的过关斩将,这样短的时间就砍翻了两个书记,混到了水河县的老大,真是一个传奇的故事。这个传奇的故事也在县上流传了很久,很久。他们蒙一点还不算什么,因为他们知道的太少了,官位也太小了,真正发蒙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市委的袁书记,他没想到局面会成为这样,已经变的自己没办法掌控。
后悔自己错听程永新的话,对关玉霄进行了调查,现在程永新倒了,关玉霄却没在自己的推荐和任命下坐上了代理县委书记的位子,这让他既有对这事的懊悔,又有对关玉霄气愤,你怎么可以越过自己直接去上面汇报,你安的什么心,打的什么主意,你把功劳抢了,案子破了,腐败分子抓住了,可你让我成了个摆设,省上领导会怎么看我。
他在一段时间的愤慨过后,冷静的再次告戒自己,这样的下属以后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省上的调查和侦破工作还在进行,从张胜保自己的交代里他们知道整个案件的经过:2年前,黑岭石膏矿哟过一次小型矿难事件,但当时知道的人不多张胜保就没有给相关部门汇报,他把这事隐瞒了,矿难的三个民工是外地的,家属起初也没来找,张胜保就把三个的尸体在后山处理掉。
没想到过了两个月,来了个人,说是那三个矿难者的亲戚,不知道他听那个民工告诉了他这事,就开始问张胜保要钱,谈了几次都谈不下来,他就跑到县上告了起来。
当时程永新和韩进武就把这事压了下来。
这人见县上不太管,就威胁要到上面去揭发,张胜保本来就是黑道混起来的,那吃他这套,就安排自己保安队长魏崇华把他除掉。
这个魏崇华平常打个架什么还可以,但听说叫他杀人就不干了,可又怕张胜保灭他的口,找个机会就跑了。
张胜保就叫另一个保安范进安把那个人收拾了,又怕魏崇华乱说,就安排了人到处追杀。
直到冯局长给关玉霄借枪,枪械管理员赵琴把这情况说给了程永新,他知道了这情况,估计魏崇华回来了,就派范进安去把他干掉了。
后来范进安几次差点被抓住,都是程永新给报的信,那次县政府的暗杀也是自己从外地高价找的道上的高手,可他们忘记了关玉霄的枪还在手上。
韩进武过去没有交代这个问题,现在他又被重新提审,看来要完全搞清这些问题还需要时日的。
他们审他们的,关玉霄要忙起来了,他没有搬到县委去住,因为他自己认为现在还是代理书记,这就搬过去,给别人的感觉自己有点心急,坏了自己的名头,反正那是迟早的事,就辛苦点县委的同志,有什么可以过来汇报。
还有不长时间就过年了,他开始安排春节期间的很多问题,节日食品供应,蔬菜调运,配合铁路春运,军民共建,防火,防盗,值班等等。
这几天也就不去管案件的事,每天忙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政府的事也要他一个个拍板,他现在发现一肩挑书记和县长,威风是威风,就是太累了。
今天他带上小杜和和经委的几个领导跑了跑工厂,好几个厂了年底都是奖金没一分,好在工资想办法都还解决了,但下午到县塑料厂就出了问题。他们车一进塑料厂的大门,就见那里是乱哄哄一片,工人把厂办公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经委王主任一看这苗头不对,就对小马说:“调头,回去。”
关玉霄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一定是工人在闹事,整个厂没人上班,全都跑到院子里,站的站,坐的坐,骂人的,打闹的乱成了一堆。
就在小马想调头的时候,他制止住了:“不用回去,我们既然来都来了,也看看到底怎么会事。”
经委王主任就说:“县长,奥,书记啊,今天我们还是算了吧,看这样子不是好事,万一你在有个什么,我不好给上面交代。”
“我有个什么,自己的职工,领导都害怕,那还当个啥领导,停车……”关玉霄说着就走下车。
在院子里的职工一见小车来了,就知道是县上的领导,全都呼啦一下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吵了起来,到底说什么关玉霄也一时没听清。
他回首看看,那王主任却在车里不愿意下来,他心里骂道:“破人,就这点胆子还混什么。”
很快就有人认出了他,到底还是小县城,象他这样的人,想让人认不出那还是比较难的。
关玉霄看这太乱就大声说:“大家静一静,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说,我就是县长。”
厂里的职工早就听说过他的传奇,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见大家安静了,关玉霄就问:“你们厂长呢,我去见下他,你们有什么事可以派个代表一起过去说说。”
这时候人群里站出了一个40来岁的人,他望着关玉霄说:“厂长不出来解决问题,躲在办公室里面的,我就代表职工给县长反映下问题。”
站在关玉霄面前的这个人,单从外表给人的印象是文质彬彬,谦恭有礼的样子,关玉霄也感觉到他在这些工人里面很有威信,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职工都是一片安静,眼睛在专注的看着这人。
关玉霄点点头说:“你也是职工吗,在这手做什么的。”
旁边就有人接口说:“这是我们工会苏主席……”
关玉霄“奥”了一声说:“今天你们这样是为什么问题,我们是站在这说,还是找个地方坐下说。”这个苏主席赶忙对旁边的人摆摆手说:“大家让下,让下,请关县长到会议室坐。”他的话果然很有影响,人们马上就让出了一条路,小杜也早已经下车跟着关玉霄一起到了会议室。
在他们的身后跟进来了8.9个人,后面的人还想进来,却被那个苏主席挡在了门外。
会议室的门没有关上,但外面的人并没吵闹,等关玉霄坐定后那个苏主席就对他说:“县长,是这样一回事,看看要过年了,厂里是一分钱都不发,没有奖金也就罢了,连本月的工资也不发,大家都要吃饭,都要养家,厂长就知道躲也不给想个办法解决下。”
关玉霄估计也是钱的问题,就问:“为什么不发工资,是帐上没钱,还是有钱不给发。”
那个苏主席就带有明显的挑唆,煽动语气大声说:“帐上有没有钱我们不知道,但他天天请客我们是看到的,你们说是不是。”
那几个一起进来的职工都重重的点点头,然后就开始议论起来。
关玉霄有点不快的瞟了他一眼,但他明白现在不是批评人的时候,就说:“这样吧,你们把厂长叫来,我问问他。”
在外面看热闹的人一听这话,轰然应答。
过了几分钟,厂长就灰溜溜的到了关玉霄面前。
这个厂长关玉霄原来是见过的,人应该还算实在,但明显的能力欠缺点,塑料厂这几年一直是效益不好,工资断断续续也没个保证,可也不能完全怪他,这有体制,资金,负担过重,设备老化等等多中原因,关玉霄是来的时间短,还没顾的上对工矿企业做调整,不过在他的计划里是有这个打算的,只是一直太忙,没有腾出手来。
看到厂长这个样子,他心里还是多少有点怜悯他,也许他就不该做这个厂长,他问:“工资是怎么会事,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怎么还不发。”
厂长可怜巴巴的说:“帐上实在是没钱发,我也知道大家都苦,我也在想办法。”
那个苏主席看到了关玉霄脸上不忍的表情就马上说:“你在骗谁啊,没钱这几天你还到处请客,你吃喝就有钱,给大伙发养家钱就没有了,没这个本事就不要当这个厂长。”
在他的挑动下,外面人群又大声的吵骂起来。
关玉霄现在感觉到这个什么苏主席,今天是想借势打掉厂长了,虽然自己走上仕途时间不长,但这种借力打力的事玩尿泥巴的时候都会,他心里冷哼了几声。
厂长小声的说:“请客也是为了想借点钱发工资,不然我请他们做什么……”但他的话被外面的吵闹,咒骂声掩盖了。
关玉霄想想,现在也只有解决了工资才收的了场,自己不来就算了,来了,遇见了不管就跑掉这也不是自己的风格,传出去那可就丢先人了,不管怎么先让大家过了年在说。
他就对厂长说:“你们帐上还有多钱,发工作需要多钱?”
他一说话外面就安静了下来,大家也都想知道下厂里到底还有多钱。
厂长用舌头舔舔嘴唇,弱弱的说:“还有1万多一点,发全这个月工资至少需要二十五万,我这段时间也是急死了。”
关玉霄倒吸一口凉气,我日,需要这么多啊,看来今天自己真的不该管这事,现在是骑虎难下了,撒手不管是不可能了,以后自己还要在水河混呢,管起来,可怎么管,用些甜言蜜语把职工骗回家,人家又不是那些傻呼呼的小姑娘,这些个大老爷们只怕没钱诱惑不了。